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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唱,還沒排練過。不過看田榆陽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西城站能不能按時辦還是個問題?!?/br> “能??!”一直在后排裝死的田榆陽猛地騰起來,“我給穩(wěn)哥說了,實在不行幫我借輪椅!就是上下學(xué)不太方便……要是每天打車,真要沒錢吃飯了?!?/br> 他們住的那個老小區(qū)很偏僻,換做平時也就早起一點,可現(xiàn)在田榆陽傷了腿,打車來回一百,十天半個月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也沒余糧了。 楊風語思索一陣,剛想開口,秦方叢就問:“宿舍在幾樓?” 田榆陽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一樓,怎么啦秦老師?” 秦方叢:“回學(xué)校住?!?/br> 回學(xué)校確實是個好主意,他們宿舍離教學(xué)樓步行五分鐘,非常方便。 只是…… “椰子,你一個人沒關(guān)系嗎?” “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你回去住吧,等這個月房租到期,我再搬就行。” 田榆陽看看楊風語,又看看秦方叢,眼珠一轉(zhuǎn),試探著問:“秦老師,您那位朋友的房子還空著嗎?” 楊風語一聽就暗叫不好,剛想拒絕,就聽見秦方叢應(yīng)了一聲:“空著?!?/br> “那!椰子你可以去看看?。俊?/br> 在田榆陽期待的目光下,楊風語莫名就有種自己被賣了的錯覺。 據(jù)他所知,田榆陽和幾個室友的關(guān)系都挺不錯的,而且還是下鋪一樓,怎么都比這里方便。 讓田榆陽先回學(xué)校住是對的,至于他自己…… “你先回去養(yǎng)傷吧,我的事你不用擔心?!?/br> 田榆陽嘿嘿地笑兩聲:“秦老師做事,我才不擔心呢?!?/br> 楊風語:“……” 秦方叢:“什么時候搬,我送你。”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秦方叢把車停在巷口,沒進去。 降下車窗,一路目送著楊風語的背影,見他炸毛似的往田榆陽后腦勺上招呼了一下,沒忍住低頭輕笑。 “你是不是和秦方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楊風語收回手,一邊扶著田榆陽一邊問道。 “冤枉啊椰子,我能和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田榆陽被楊風語看得發(fā)怵,改口道:“好好好,真沒什么事,也就是拿我的平時分威逼利誘,喝多了怕你摔著,抽個二手煙怕你嗆著,二十歲的大男人了走個夜路他都不放心?!?/br> “臥槽,你能別說的那么惡心嗎?”楊風語一邊起雞皮疙瘩,卻又耳根發(fā)熱,嘴上也嗔怪:“呸,真沒有師德?!?/br> 田榆陽:“你可真是個小白眼狼?!?/br> “草!你傻逼吧!” 兩人打打鬧鬧回到出租屋,才發(fā)現(xiàn)又停電了。 房租似乎想把這棟房子翻新,這段時間明里暗里說過很多次,還三天兩頭的斷電,是該換了。 “上次秦老師接你走,沒有順便帶你去看房嗎?” “沒?!睏铒L語回想起那次錄的歌,也許那時是他們距離最近的時候,短短一個爭吵,距離就瞬間拉遠。 他心里有點不好受。 田榆陽并沒有完全退宿,很多東西還在學(xué)校,剩下的用了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楊風語剛想把箱子放上后備箱,就被田榆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住了,楊風語嚇得手一抖,箱子立馬滑了下來,“臥槽,你他媽的干什么?” “椰子,”田榆陽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背,“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照顧好自己?!?/br> 楊風語一臉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剛想說話,手里突然一輕,手背掠過什么,沉重箱子被拿走。 回過頭,秦方叢冷著一張臉。 田榆陽頓時收回手站到一邊,煞有介事地對秦方叢說道:“秦老師,椰子四舍五入是我們TAX養(yǎng)大的崽,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了!” 秦方叢微微瞇眼,神色不明。 “滾你丫的!”楊風語是被這群哥哥們當成親弟弟,但這么令人惡寒的表達方式實在是讓楊風語渾身難受。 田榆陽飛快地朝楊風語眨眨眼,眼珠一轉(zhuǎn),看向秦方叢,又眨了眨。 楊風語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大概又在腦補什么,頗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幫田榆陽安頓好之后,楊風語正準備回去,一出宿舍區(qū),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大奔。 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張冷卻帥氣的臉。 楊風語腳步一頓,秦方叢已經(jīng)朝他看了過來,指間還夾著一根剛點燃的細煙,看見楊風語后,隨手捻滅了。 “走,帶你去看房?!?/br> 秦方叢滅煙的動作讓楊風語想起那個晚上,煙頭的溫度高的嚇人,他的手…… 楊風語站在車門邊沒動,半晌才別別扭扭地說道:“你的那個房子,我還用看???” 秦方叢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上來?!?/br> 楊風語硬著頭皮上車,車卻沒往市中心開,反而駛向老城區(qū),往他們住的老小區(qū)方向去了。 車停在巷口,楊風語憋了一路,終于在下車前忍不住問道:“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秦方叢沒說話,替他按開安全帶,左手掌心偏上似乎結(jié)了痂。 楊風語一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沒涂藥嗎?” 秦方叢神情微變,很快恢復(fù)如嘗,抽出手,“小傷?!?/br> “你……”楊風語有點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