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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依舊無視著他,一見到有空隙就往前開,只見一個小男孩從車前經(jīng)過時,差一點就要撞上,深年便沖上去擋在了車前。 車內(nèi)的人來不及剎車,就撞上了他。 深年倒在地上,四周發(fā)出一片驚呼,車上的人見狀放下車窗探出投來,張口就罵:“你他媽故意的吧?碰瓷呢?” 胳膊和腿上都傳來了疼痛,深年皺了皺眉,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是那個自己再也不想見到的人。 那人似乎也認出了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喲,沒想到在這碰見了。” 車里的人笑得滿是嘲諷,深年卻并不像跟他寒暄,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道:“這位先生,現(xiàn)在是放學時間,禁止車輛通行。” “你說不能過就不能過?這路你家修的?”那人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對深年道:“讓我倒出去也行,你再像當初那樣,哭著求我,我就聽你的?!?/br> 面前的人得意洋洋,深年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眼中是不易察覺的憤怒,周圍的人紛紛指責著車里的人,那人見狀跟更是高聲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被這個老師的外表騙了,他以前可是個……” 這道讓深年覺得惡心的聲音,仿佛正在將某些回憶從他的血rou中強行拉扯出來,然而就在那人說到一半時,一個人突然上前打開了他的車門,將人從車里拽了出來。 “別人都跟你說了,上下學時間靜止通行,你聽不見嗎?”只見伊承澤雙手抓住那人的衣領,將人摁在了車上,居高臨下:“要不要我讓你變成真的聾子?” 那人被嚇了一跳,但也十分不服的道:“你他媽誰呀?” 他一邊罵著一邊想掙脫伊承澤抓住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掙脫不了,只見伊承澤從口袋里隨手掏出一支筆,咬住筆蓋隨后吐掉,冷聲道:“我是你爹?!?/br> 說完就將筆尖扎向了那人,那人嚇得閉上了眼,試圖用手擋住,然而筆尖卻落在了他身后的車上,隨后傳來的就是一陣刺耳的劃聲。 筆尖在車里刮出一條長長的刮痕,伊承澤松開手隨后將筆一丟,只是說了一句滾,那人就慌張的開車掉頭跑了。 這樣的伊承澤是深年沒有見到過的,讓他不禁有些意外,直到聽見伊承澤說的話,才回過神。 “沒事吧?” “嗯,沒事?!鄙钅旰唵蔚幕卮鹬?,然而卻有鮮紅的液體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伊承澤心頭一緊,抓其他的手臂道:“受傷了?” “沒事的,不要緊?!?/br> 然而話音剛落,伊承澤就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嚇了深年一跳:“我真的沒事!” “乖乖待著,我送你去醫(yī)院。” 伊承澤緊張的樣子讓他有些意外,深年靠在他懷里,仿佛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可以信賴的錯覺。 在他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由于不放心讓深年一個人,本來想把他帶回自己的別墅,好好照顧他,然而深年卻以自己的貓沒人照顧為由,想拒絕,但結果卻變成,伊承澤搬來跟他一塊兒住。 “你帶著傷,做事情不方便?!?/br> “只是點皮外傷。” “傷口不能碰水,你一個人也沒辦法洗澡。” “我可以不洗?!?/br> “那怎么行,不衛(wèi)生?!?/br> 深年拗不過伊承澤的厚臉皮,雖然讓他住下了,但是強烈拒絕了伊承澤想幫自己洗澡的好意。 兩個人住在不大的房子里,使這個小家變得熱鬧了不少。 這天,深年無意間聽見了伊承澤在打電話。 電話的那頭是何少,問伊承澤生日有什么安排,往年大家都是一起玩,而且伊承澤的生日都非常有意思,也是大家最期待的,每年都能有新花樣,然而這次伊承澤卻說:“生日?我不打算過了?!?/br> “不過了?” “嗯,反正每年都過,一次不過也沒什么。” 任何少他們怎么勸說,伊承澤都表示今年不過生日,畢竟……與其過生日玩樂,他更想跟深年待在一起。 只是深年既然聽到了,就沒辦法裝作不知道,畢竟兩個人也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時間。 晚上伊承澤有事要出去一趟,深年便趁機在網(wǎng)上訂了一個蛋糕,然后看著被塞滿的冰箱,從里面拿了些食材和水果出來,做了幾道菜和水果薩拉。 伊承澤回來的時候,家里沒有開燈,正以為是深年睡了,便輕輕關上了門,然而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一片燭光。 只見深年坐在餐桌前笑著對他道:“生日快樂,伊先生。” 伊承澤微楞,蛋糕蠟燭,桌上是簡單的飯菜,沒有過多的驚喜,但卻讓伊承澤備受感動。 “愣著干什么,許愿??!”深年催促著。 伊承澤走到餐桌前坐下:“你還沒給我唱生日歌呢!” 深年舔了舔唇,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幼兒園教小朋友的時候,他都很從容,但這會兒卻突然覺得有點難為情。 不過既然是給被人過生日,總不能連生日歌都不給唱吧! 伊承澤滿眼期待的看著他,深年清了清嗓子,緩緩開了口:“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或許是因為總是教小朋友唱兒歌,深年的歌聲里充滿了童真的稚氣,但卻讓伊承澤聽的入迷。 在生日歌結束后,伊承澤便附身吹滅了蠟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