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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一就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擺,跪立在床上,眸色陰沉的看向他,瞳孔中映著菲愈凡的影子,聲音帶著點死寂的意味:“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xiàn)在要反悔?來不及了?!?/br> 眼中滿滿的都是占有欲,菲愈凡不惱也沒笑,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愛。 “我能把你的這種行為,理解成吃醋嗎?”菲愈凡說著,熬不猶豫的將人摟進了懷里。 中途菲愈凡的手機還響了好幾次,但是羚一卻更加賣力,幾近瘋狂,讓菲愈凡無暇顧及。 他想牢牢的抓住這個人,就像是快要墜入深淵之前,能夠牢牢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轉眼到了黃昏,微風輕輕揚起了床簾,兩人雙雙躺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對方。 菲愈凡輕聲開口,嗓音還帶著略微的沙啞:“現(xiàn)在……我能當做你是我的了嗎?” 羚一默默看著他,沒說話,菲愈凡伸手將他的頭發(fā)夾到了耳后,拇指輕柔著羚一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 “我的小羚羊,太可愛了,真想把他牢牢烤起來,緊緊鎖在我身邊,眼里、心里、甚至是身體里,都只有我一個人?!?/br> 菲愈凡的嘴角帶著點讓人害怕的笑意。 羚一依舊沒有說話,他微微起身,菲愈凡眸子里的光,便那么暗了下去,可下一秒,羚一便轉過了身,將一副銀色手銬的一邊,銬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邊,則銬在了菲愈凡的手腕上。 “這副身體里,住著一個殺人兇手,雙手沾滿了血,猙獰、可怖,一旦沾染上了,從皮到骨,都會被腐蝕消融?!?/br> 羚一的話語,像是在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菲愈凡卻伸手輕輕揉/捏著他的耳垂,笑著道:“那我就連同皮rou筋骨,通通獻給你。” 菲愈凡輕輕吻了吻他,羚一卻再次翻身而上,只聽菲愈凡勾唇輕笑,伸手回抱住他,任由他肆意瘋狂。 一連過了一個月,菲愈凡依舊還是纏人的緊,羚一依舊對他沒有好臉,但周圍的人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蕭小奇:“凡哥好慘,羚醫(yī)生好像從來沒對他笑過,嘖嘖。” 一旁的于蕊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那只是表面現(xiàn)象。” 蕭小奇:“什么表面現(xiàn)象?” 于蕊指了指在休息室的兩人:“我已經連續(xù)三天看到羚醫(yī)生脖子上有吻痕了,而且上次去雜物間拿東西,我還撞見他們接吻呢!而且還是羚醫(yī)生主動的。” 蕭小奇:“唉,我只是個苦逼的單身狗,為什么在工作期間還要吃狗糧?” 只是這兩個人,好著好著,突然有一天,菲愈凡就沒再來過了。 羚一的情緒也似乎很不對勁。 羚一坐在辦公室里,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周圍的人問題來,他也說沒事。 于蕊泡了杯咖啡,放到他桌上,卻發(fā)現(xiàn)羚一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手里握著手機,像是在發(fā)呆。 “羚醫(yī)生?羚醫(yī)生?” 聽到于蕊叫他,羚一這才反應過來:“有事嗎?” “沒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這段時間沒什么精神,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記得去看?!?/br> 羚一笑著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也能明顯感覺出來很無力。 過完了渾渾噩噩的一天,羚一站在公交站前,回想著白天的情形。 他從菲愈凡的別墅出來,碰巧撞見了菲愈凡跟周影抱在了一起。 周影滿眼的笑意,菲愈凡卻沒有看他,并且什么都不說。 一切,就仿佛像是在做夢。 當他回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卻撞見了克叔,一身不那么正式的西裝,帶著一頂平頂禮帽。 “您怎么會……” 羚一疑惑的走到他跟前,只見克叔看到他后立馬露出了一個十分紳士的笑容:“羚少爺,能請您跟我聊聊嗎?” 咖啡廳內,這個時間已經沒什么人了,加上羚一他們,就只坐了兩桌客人。 羚一看著面前的咖啡,主動開了口:“克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只見克叔從懷里掏出一塊十分有年歲的懷表,放到了羚一的面前,他拿起懷表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張女人的照片,穿著藍色長裙,微微的笑著。 似乎……長得還有幾分像菲愈凡。 “這是……菲愈凡的mama?” 只見克叔點了點頭:“羚少爺猜的沒錯,這的確是少爺?shù)哪赣H。” 羚一不懂,他為什么要給自己看這個,卻聽克叔接著說:“少爺從小就沒有母親,因為是私生子,所以被抱回了菲家,卻一直都不能跟母親見面,他的母親也不允許出現(xiàn)在少爺面前。 少爺逐漸開始懂事,也知道夫人不是他的母親,整日整日哭著吵著找mama,但突然有那么一天,他不哭不鬧,像是逐漸忘記了自己的生母,但其實我從別的地方聽說,他的生母,已經在他十二歲那年去世了?!?/br> 羚一的手微微握緊,心里竟然有一種刀劍緩緩劃過的疼。 克叔嘆了口氣,他是看著菲愈凡長大的,也難免心疼這個孩子。 “但是前一陣子,有個人找上門來,說知道他母親的消息,當時我也很意外,但當年他生母去世的消息?!?/br> 羚一微微皺眉,疑惑道:“他母親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