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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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洋有時不得不佩服余小魚... 相比余小魚,自己更像是一個斥候,雖然自己說的決斷也有人會聽,但絕對沒有人會為了他而去冒險。 可他卻好像是大海上的燈塔一般,一直都在指引著別人前進的道路。 就像是在黑夜中,那一顆璀璨耀眼的星辰。 余小魚自我一直都在強調(diào)自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但在外人眼里,余小魚就是天才...,一個實實在在的天才,一個理性大過于感性的人,一個永遠可以按照自己內(nèi)心行事的人,這往往才是一個領(lǐng)軍者才會有的品質(zhì)。但這些品質(zhì)卻恰恰出現(xiàn)在了一個小人物的身上。 不是小人物沒能耐,只是大人物不愿意看到那些小人物也有能耐罷了! “永遠不要去低估任何一個人。”,這是邱老爺子告訴余小魚的一個道理,受用終身。 一個人的成長不在于他的年紀到底有多大,而是他經(jīng)歷了多少... 余小魚經(jīng)歷的悲慘與辛酸,可不比任何人要小哦! 身后帶著一群人...,走過那熟悉的街道...,默不作聲地干掉那守在門口的倆守衛(wèi),余小魚甚至是從正門走進去...,和回自己家別無二致。 所有人的腳步都放得很輕,相比于這些剛剛?cè)腭v,而且不是殘廢就是殘疾的孽家人比起來...,邱家余孽對自己家更為熟悉,很是熟門熟路地便按照余小魚的安排分散開來。 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麻袋的炸藥...,要問這些炸藥是從哪里來的? 是余小魚提前準備的...,當然最開始并不是為了炸自己家用來的,他是想著若是邱家這回出事兒,自己可以利用大量炸藥炸開墻體后離去。 但看了三尺城的城防圖后,余小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列位知道三尺城的城墻到底有多厚嗎? 有十二米,大家可能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概念。提出一個舉例,萬里長城的城墻也就是個五米到七米之間。 它足足有十二米,看來三尺城因為那一場觀塘大劫后,有了陰影...,無限制地加厚城墻,最后真的把自己的城墻修得刀槍不入。 無奈,余小魚只好放棄了這個選擇...,正好這些炸藥反正現(xiàn)在也沒用了,那不如就把這個本屬于自己卻被別人侵占的地方炸掉吧! 說干就干... 每兩人為一組,余小魚與歐洋自然而然成為了一組...,這倆人太熟悉了。來到這個世界后,沒想到歐洋這個局外人竟然是跟著自己時間最長的家伙...,果然有時候朋友之間是不分黑白的。 提著炸藥,來到指定地點... 孽家頭頂當即燃起了絢麗煙花,那是邱家余孽們釋放的到位令。 隨著一聲轟鳴... 望月臺的四根承重柱被炸斷,應聲倒地。 隨后,便是無限制地炮轟... 孽云深聽到炮轟的一剎那,大腦甚至都沒有思考,就知道是誰來了! 大罵道:“余小魚!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隨后,又在一陣煙塵中跑了出來... 跑到院中,卻發(fā)現(xiàn)院中站有兩人。 那倆人正是余小魚與歐洋,兩人在熊熊烈火與爆裂聲中,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孽云深。 孽云深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腰間的佩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的是睡衣,哪里來的佩劍...,緊張道:“你們殺不了我的!就算殺了我,你們也跑不掉的!你們唯一的機會是現(xiàn)在就跑!保不準還能脫逃!”。 余小魚默默點點頭,平靜道:“孽家主,小的這回,來呢?不是為了殺你,我知道想殺,現(xiàn)在好像也殺不了你!你的實力不像看見那樣其貌不揚!其實暗藏殺機!我能感覺到...”。 孽云深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大火下,一根火柱子從天而落。 孽云深抬起一巴掌便打了上去...,爆發(fā)出的真氣竟把這根承重柱徹底粉碎,化作了炭灰木屑撒向四周。 一些火屑撒在了余小魚的身上,余小魚用手輕輕一彈抖落在地。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敘舊嗎?問問我是怎么害死邱家這四百多人嗎?你要是聊這個我倒是愿意和你聊一聊!”,孽云深一臉戲謔。 余小魚默然沉吟道:“沒錯,就應該是這樣...,這才是一個反派該有的表情,要不等我殺你那天可能我會于心不忍!我會一刀又一刀地把你的rou割下來,最后裝到一個罐子里面,每日欣賞!把你的眼珠用鹽水保存,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碾碎粉末,作為殺你的證據(jù),每日每夜用屎尿浸泡,讓你永世不得輪回!”。 歐洋咽了咽口水,余小魚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真不知道他是壞人,還是眼前的孽云深。 孽云深咬咬牙,“真是兔崽子!還不快跑,等死啊?”。 “不著急,還能和你再嘮三十秒!孽家主,還記得我的名字吧?”。 “今生難忘!”,孽云深吸鼻笑道。 “嗯,記得就好...,今日我再告訴一遍,老子我叫余小魚!殺你的時候我會再告訴你一遍!所謂事不過三!也落個圓滿!”。 孽云深忍不住樂了起來,道:“哈哈哈...,就憑你?夠格嗎?”。 “你都能殺邱盟?我怎么就殺不了你呢?你說呢?麥子里?”,余小魚微微挑眉道。 “你怎么清楚...?”。 “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消息...,小子我沒別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我知道很多種殺人于無形的辦法!您身為大反派...,對不起,可能我才是反派...,但無論如何?你惹我了,你就得死了!不著急...,再會了!”,說罷,余小魚猛然從包中拿出一個壇子來,向著孽云深的方向便丟了過去。 孽云深順手一拳... 只腥鼻腐臭難聞,瞧著自己身上的粘稠物質(zhì),惡寒一笑,喊道:“余小魚!老子這輩子與你誓不罷休!”。 后聽到余小魚給予他的回話道:“孽云深!別輕易死哦!能我來取你狗命!”。 兩者的跨世談話,響徹在火海中的邱家孽府之中,經(jīng)久不衰... 三尺弟子同一時間趕忙救火,只見孽云深獨自一個人坐在被燒焦還冒著煙氣的房門口...,問道:“孽家主,您的窩棚咋的又著火了?前些日子,我記得也是您吧?難道真的是您火氣大嗎?”。 孽云深低著眉頭,嘴上漏出一抹笑意,答非所問道:“你說,誰能贏到最后呢?”。 “嗯?”,三尺弟子懵逼片刻。 孽云深自言自語道:“會是我的,一定會是我的...,我忍得??!我忍得?。∮嘈◆~!”。 夜幕中,一群黑衣人在朦朧的月光下馳騁著... 越過瓦房,越過青石,步入石板街角,遁去身形! 宗政御城匆匆趕到...,瞧著這一場滔天大火,問都沒問道:“又是那家伙?”。 “嗯。”。 “是個大才,如此危急時刻,卻又頻頻出手!他是真不害怕咱們啊...”,宗政御城都被余小魚給氣樂了。 在邊兒上站著的是令狐仲景,令狐仲景冷眼旁觀道:“回宗主的話,我定然會抓住那家伙的。”。 宗政御城擺了擺手,“無妨...無妨,我看到你肯為三尺做事兒了,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了!對于你六兄弟的事兒。”。 令狐拱手,道:“宗主大人,只談?wù)?,不談私事兒!”?/br> 宗政御城少見對人漏出開懷之色,微微點頭道:“好吧...,話說令狐,若是你肯幫我的話,這個時代會是咱們的?!?。 “臣,肝腦涂地!”,令狐一躬到底。 “好了,這兒的事兒交給你了!我得先回家了,有空來看看我媽...,老人家心慮太多...,你去一下,她便不亂想了。”,宗政御城語重心長道。 “在下,改日便會前去。”。 “好,你忙著,我走了!”。 “恭送宗主大人!”。 令狐五郎從小其實一直都是宗政御城與公仲載治的玩兒伴...,因為是同一批次出生的,年紀相仿,也有共同語言。 還記得當時宗政御城和令狐仲景的關(guān)系最好...,甚至一度好到要比那位公仲載治還要和睦的程度。 直到后來,那件事兒發(fā)生了...,令狐家七子去,五子回。 事兒后,宗政御城也被選為了新一任的宗主候選人,令狐五郎也就和宗政不再聯(lián)系了。 這樣的感情,一直維續(xù)到了前些日子...,令狐仲景親自邀約宗政御城來家中做客。 一度讓宗政御城欣喜若狂,他心里實在是太過對不起令狐家了,所以令狐五郎想要與他緩和關(guān)系的做法讓他絲毫沒有顧慮便去了,再之后便是今天。 公仲載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直在遠馳盯著令狐,心里和明鏡兒一樣,心道:“咳...,該來的還是得來!公仲家要站隊了!一山不容二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