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兩步一兵,三步一衛(wèi)(一更)
“靠!什么?他還要跟那個小叁生孩子,生完還給你養(yǎng)?” 這話聽到阮軟耳朵里自然成了:這男人好像有什么大病,竟想讓難難給他白養(yǎng)孩子,還養(yǎng)不止一個。 “我那天看他護著你那樣還以為他對你很好呢!寶貝兒,跟我一起大聲說’漏!’。要是我,我當(dāng)時就一個跳躍甩他個大耳刮子!再把他的家底搬空當(dāng)分手費!” 難難的一句話像點了阮軟的炮仗桶,噼噼啪啪的炸開了。 反觀當(dāng)事人,一臉冷靜的看阮軟上躥下跳的像只母猴子。 沒錯,他是對她很好啊,他九分的好都給了她。 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只是都自己給了留些余地而已。 這樣挺好的,他們都守住了自己的一分。 自她跳出王府高墻的那一刻,便再沒回望過,此生,也再不會回去那里。 男人是什么?玩玩就得了,難不成還真要放在心上? “算了不想了,這些幫我收著吧,晚上肘子吃糖醋口的。”難難推開門,大喇喇的往外走,并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咦——你最近臉都大了!”阮軟把她的包袱鎖好,快步追上。 “我樂意!” “嘁——” 二人笑鬧的聲音漸遠。 不過她就這么一聲不響的走了,還真想看看那位唯我獨尊的爺是個什么反應(yīng)。 此時的肅王府。 兩步一兵,叁步一衛(wèi)。 親兵明衛(wèi)全數(shù)現(xiàn)身的場面從未有見,府內(nèi)的小廝丫鬟個個如履薄冰,繞著東苑走,能離多遠就是多遠。 畢竟那個院子,如今是個連陽光都照不進的地方。 一縷晨光僥幸從門縫打入,映出了一地凌亂的腳印,腳印下是桌椅拖動的痕跡。 一長寬大的太師椅停在這痕跡的盡頭,正對著空空蕩蕩的書架,不,準確來說,是對著書架移開后的暗室。 趙景恒當(dāng)年修葺書房的時候是留了一道暗門的,暗門后是一道通往府外的通道。 他從未和別人說過,也沒用過。 后來他被迫換了書房,更沒想起過,只空閑時拿來圖紙涂涂畫畫準備改個溫泉浴湯。 她是何時知道的? 她不只知道這道暗門,還知道他府內(nèi)的幾十明衛(wèi)暗衛(wèi)。 他早該想到的,從她第一次如入無人之境進入他寢房的那次。 他的寢房明里暗里都有重兵把守,她一介弱女子,怎能輕易進出。 如果他早些想到,就不會有這段孽緣。 太師椅上坐著的男人抬頭看向旁側(cè)光禿禿的墻壁,日頭東升高掛,在他的錦袍上映出一道光斑,把一團烏黑的陰郁之氣生生劈開,漸漸氤氳出一片清明。 這墻再是厚重,也擋不住她往日的音容笑貌。 她是那樣的膽大,知道他就在隔壁議事,也敢肆無忌憚的同小婢女們打鬧… “翠兒jiejie,我想吃糯米香糕了,給我做嘛…” “柳兒jiejie,我們?nèi)シ棚L(fēng)箏好不好?……王爺不讓?不可能的,他讓的,我去問他!” “王爺!王爺!王爺…” 她最愛拉著他的袖子撒嬌,拽他袖口的蜀繡金線。 久而久之,他也從素色衣袍換為了廣袖華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