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被困天山谷
風刃掠過,幾聲清脆的破裂聲后,一塊巨大的水晶破碎了,黑黢黢的洞口顯現(xiàn)了出來。 “哎呀,二位果然實力強勁,居然能擊破迷陣找到我的陣眼…” “現(xiàn)在二位可以說說來這的緣由了…” 那個聲音從洞中傳來出來。 侯穩(wěn)望著洞口笑著說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我們此次來無非是尋找?guī)讐K紫水晶煉化法寶,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償呢?” “嗨!我當多大點事呢?二位請進,來我的洞府先喝一杯再談…” 侯穩(wěn)拽著仍在發(fā)抖的流火往洞里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耳語道。 “別看他現(xiàn)在這么客氣,如果剛才咱倆沒透露出實力的話,估計早交代了…” 流火二人鉆入洞口,走了沒多久,視線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原來這天山深處居然別有洞天啊。 這是一片巨大的環(huán)形空地,四周被萬丈絕壁所包圍,頭上就是蔚藍的天空。 空地上有很多咕嘟咕嘟冒泡的溫泉,溫泉水匯集在一起形成一條小溪消失在遠方的崖壁里。 泉水滋養(yǎng)著山谷里的萬物,柔軟的青草地、零散高大的樹木,甚至還有一些小鹿、小羊在山谷里悠然漫步。 更奇的是在幾個溫泉里,流火居然見到了幾名渾身**的美麗少女正在沐浴。 那幾名少女見到有男人闖入,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站起身來向客人施禮。 如玉一樣的身軀上晶瑩的水珠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那些平日需要深藏起來的美麗,就這樣自然的呈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 少女沒有絲毫的羞澀,有的只是開朗的歡笑。 流火不是初哥,但也沒有見識過如此火辣辣的場面,臉上一陣陣的發(fā)熱,低頭快走不敢偷看。 相比之下侯穩(wěn)就大方的多了,不僅對少女們微笑回禮,那眼神滴溜溜的在女孩身上亂瞄,賊光直冒。 二人快步來到山谷里的一所精致庭院門前,主人早就在這等候了,那個人正是剛才水晶上顯現(xiàn)的藍胡子。 藍胡子果然很藍,不僅頭發(fā)胡子是藍色的,甚至身上的長袍也是藍色的絲綢制成。 不過藍胡子年齡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剛?cè)胫心甑臉幼?,只不過濃密的胡須有些嫌老。 “二位貴客登門,實在是讓我欣喜,剛才小小的試探,可別介意啊…” 說完躬身請流火他倆進門。 庭院里的花園中,無數(shù)鮮花正在怒放,青青的草地上擺放了三個矮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食,不少高檔的食材都是從遙遠的大陸運來的,反而天山島上的特產(chǎn)卻不多見,只有一盤鱈魚干算是土產(chǎn)了。 三人在矮桌后席地而坐,每人身邊都有兩名美麗的女子服侍。 流火更緊張了,因為服侍他們的侍女實在是太清涼了。薄薄的輕紗披在她們的身上,跟沒穿又有什么不同,而且由于輕紗帶來的朦朧感,那種半隱半露的誘惑更是讓人無法把持。 藍胡子沒有注意到流火的尷尬,舉起酒杯說道。 “遠來的朋友,這杯酒為你們洗塵,我這里可是從來沒有同門來過啊…” 說完,一口干掉杯中酒,流火和侯穩(wěn)也一起干了一杯。 侯穩(wěn)定了定心神,對藍胡子笑道。 “師兄這個洞府可是讓兄弟羨慕啊,就這溫柔鄉(xiāng),可是連楚國天都城里都難找啊” “哈哈,師弟別笑話我了,我這破草棚子,不過是個暫時的落腳地罷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師兄應該是主修水系吧,能找到如此完美的水晶礦洞,師兄的修為一定一日千里啊…” “過獎了,不過就是機緣巧合罷了,不知道二位師弟來自何方啊?” “在下內(nèi)門侯穩(wěn),這位師弟也是內(nèi)門弟子,流火” “哎呀,居然是內(nèi)門弟子,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修為。來咱們再干一杯…” 流火勉強又喝了一杯,看著侯穩(wěn)和那個藍胡子聊的如此投機,心里說不出的煩悶。流火想不通,侯穩(wěn)為什么能和這么一個猥瑣、邪 yin的家伙聊的如此投機?那些惡心的假話怎么就說的那么面不改色? 這種魚rou百姓的覺醒者居然也自稱造化門中人? 看看身邊的少女,就知道這個家伙品行有多么的惡劣了。 流火越想越煩悶,越想越來氣,轉(zhuǎn)身看看正在倒酒的少女,問道。 “你可是天山島上漁民之女?來這里有多久了?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流火的問題如同一道寒風一樣刮過席間,剛剛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冰冷了起來。 少女手捧酒壺,一動都不敢動,渾身上下微微的顫抖著。 侯穩(wěn)有些尷尬,想給流火圓場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藍胡子拽拽胡子,有些訕訕的說道。 “呵呵,看來流火師弟,有些醉了。你倆還不扶大人去休息,好好侍候…” 流火沒等藍胡子說完,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身為覺醒者,不為百姓謀福利也就算了,居然還魚rou百姓。你可知道,這些少女被你掠來,她們的身后有多少悲痛的親人在哭泣…” “再看看這滿桌的美酒、美食,哪一樣不是天山漁民給你的供奉…” 藍胡子顯然是被流火的斥責驚呆了,對流火的指責萬分的不理解。甚至他都沒有想到,流火居然會在這些方面攻擊他。 “這小子不提修行的事,不提法寶的事,怎么上來就為幾個卑賤的凡人發(fā)怒?” “難道我久不在大陸待了,大陸上覺醒者們都改變策略了?” “想搶我洞府,總要選個好理由吧,怎么沒來由的說這么一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青春叛逆期?那不是凡人們常有的毛病嗎?” 藍胡子越想越生氣,他生氣的不是這二人對自己洞府的覬覦。而是流火言語中,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輕視。 “老子就這么不夠斤兩?你連個像樣點的理由都不找?搶劫居然搶的如此**裸?” 藍胡子越想越委屈,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地主老財?shù)胗浟思耶a(chǎn)的佃戶一樣。 “惡意栽贓我偷雞,還不是要把我趕出去…” 藍胡子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憤怒了,猛然間把酒杯扔到地上,高聲喊道。 “你要搶我洞府你就明說…扯什么偷雞的事…不對不對…你扯凡人事干嘛…” 藍胡子本就是個火爆脾氣,說干就干,一道冰錐直奔流火面門扎去。 這下局勢徹底失控了,流火一看你還敢動手?這更證明了你理屈詞窮。打就打,誰還怕你不成。 侯穩(wěn)也待不住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切順利的談判就這么讓流火給攪合了。哎呀,流火你管這么多閑事干嘛?從他手里詐出幾顆水晶走人不就得了。 可惜,侯穩(wěn)抱怨歸抱怨,真動了手還是得和流火一條心。 剎那間,庭院里雞飛狗跳,少女們紛紛四散奔逃。 藍胡子占盡了主場優(yōu)勢,大量的水晶給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元氣。而流火和侯穩(wěn),以二對一,也不會吃太大的虧,更加上侯穩(wěn)畢竟是從內(nèi)門出來的,施法手段十分精妙,而流火又是一個什么系法術都會的怪才,漸漸的,藍胡子感到吃力了。 “靠,冰錐術?這冰錐放的比我的還大…” “靠,火墻???你小子傻啊,在這地方放火墻…” “哎呀,風刃。你丫的偷襲…” “天爺啊,地刺?這小子還會土系法術…” “毒荊棘?光劍?居然還有金屬狂潮?” 藍胡子越戰(zhàn)心越?jīng)觯f萬沒有想到,毫不起眼的流火居然展現(xiàn)出了如此眾多的神通。加上一個侯穩(wěn)在一旁不時的糾纏,藍胡子慢慢顯現(xiàn)出了疲態(tài)。 藍胡子越戰(zhàn)心越?jīng)?,越?zhàn)膽越怯,漸漸的萌生了退意。 藍胡子的心越來越亂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認為的強敵流火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顫抖的流火已經(jīng)漸漸站不穩(wěn)了,牙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都已經(jīng)咬出血來。 元氣巨大的反噬力量讓流火苦不堪言,但孤兒堅韌的性格又讓他死死的撐住。 最終,藍胡子還是選擇了逃跑。占著地利的優(yōu)勢,藍胡子迅速鉆進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里,很快消失不見了。 流火沖入房間看見地上有一個小小的洞xue,剛想鉆進去,侯穩(wěn)從后面一把抓住了他。 “小心點,這里面肯定有陷阱…” 話音未落,從洞xue里遠遠傳出一個聲音。 “兩個臭小子,你們不是要我的洞府嗎?那我就給你們,你們就永遠的待在這里吧…” 藍胡子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沒過多久,山谷里突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一股煙塵從洞xue中噴出,山體崩塌的悶響傳了出來。 “不好,我們快離開這里…” 說完侯穩(wěn)一把抓起流火往外沖去。 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進入山谷的通道和剛才的秘密暗道都已經(jīng)崩塌了。不僅如此,山谷上一層淡藍色的薄膜已經(jīng)成型,死死的封住了山谷。 “該死,這里肯定有一個防御陣法,是藍胡子最后的殺手锏。他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 侯穩(wěn)惱怒的抓了抓頭發(fā),回頭想訓斥流火幾句,可剛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流火已經(jīng)昏倒在地了。 這下輪到侯穩(wěn)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