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流火是個大變態(tài)
李家死士的反撲非常兇猛,甚至出現(xiàn)了覺醒者自爆法寶這種同歸于盡的招式。侯家的傷亡迅速上升。 樹頂上,收斂氣息的覺醒者,在人毫無防備之時突然進攻。 水潭里,居然有人忍受著瘴氣之毒的折磨,只為在侯穩(wěn)身后猛然突襲。 本身就泥濘難行的沼澤,居然被人施展了無數(shù)泥沼之術(shù)。 大量天然生長的荊棘,被元氣召喚變成了殺人的工具。 甚至連沼澤里無數(shù)的毒蠅、水蛇,都成了死士們殺人的幫兇。 侯家的進展越來越遲緩了。 “媽的,肯定是李飛揚那小子干的,他們家就愿意養(yǎng)這些亡命之徒…” “不留活口,反正也審不出什么來…” 話音未落,數(shù)十刀氣刃沖天而起,一名藏匿在樹頂?shù)乃朗浚磺谐蓴?shù)塊掉在地上。 流火看戰(zhàn)況已經(jīng)陷入膠著,趕緊沉心靜氣,鋪展開強大的神識,為大家探起路來。 死士們?nèi)f萬沒有想到,侯家軍里居然有一個神識不弱于大精通的覺醒者。那些能騙過侯穩(wěn)甚至能騙過李飛揚的隱匿術(shù)居然完全失去了作用。 流火慢慢的前行,手中光華時隱時現(xiàn)。每一次抬手都是一顆冰球飛出,每當冰球擊打在樹干上,水潭中的時候,侯家軍的所有火力都會密集的覆蓋過去。 這一刻,無盡沼澤再也不是死士們藏身的樂土了,真正的變成了他們的墳墓。 直到最后,幾名死士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被動挨打的煎熬了,紛紛沖向流火,手中法寶光芒四射,企圖一命換一命。 侯家軍豈能容忍垂死敵人的逆襲,幾個呼吸間就將死士攔下。但也有一名幸運兒成功的沖到了流火面前。 那一刻,流火看到了一個光芒四射的眼睛。沒錯就是眼睛,儲存了大量光系元氣的眼睛。 一顆碩大的眼睛,一顆沙漠巨蜥的玻璃眼。 當這顆眼睛離開巨蜥的身體時,他就已經(jīng)被煉化成一件光系法寶。 在法寶的一生中,他無數(shù)次的刺瞎敵人的雙眼,無數(shù)次的逼瘋敵人的神經(jīng)。法寶的主人很自信,他無數(shù)次的在敵人目盲、混亂中收割生命,獲得勝利。 他堅信,當他燃燒掉自己和法寶的生命時,當他用一生的精血所引發(fā)的自爆中,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年輕人一定會陪著他一起下地獄。 “你一定會死的。就算不死你也會成為一個瞎子,一個瘋子…” 死士就在這怨毒的詛咒中,燃盡了自己的生命。 剎那光華,籠蓋四野。 可惜的是,人生總是戲劇性的,人生也是殘酷的。如果自爆的是一個水系法寶,或者木系、土系法寶,可能死士臨終的詛咒就已經(jīng)成真了。 只可惜,自爆的是一件光系法寶,而光系最大的威力就是攻擊敵人的神識、擾亂敵人的神經(jīng)。 更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流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tài)。 一個變態(tài)到用自己的rou體和神識,去品嘗所有法術(shù)反噬力的變態(tài)。 而變態(tài),永遠是精神最強大的。 流火晃了晃發(fā)木的腦袋,揉了揉發(fā)花的眼睛,然后盯著面前的死尸,萬分不解的問道。 “這么弱的自爆,你怎么也好意思用???” 話音未落,四周死寂一片。 流火看著周圍傻愣愣的人群,拍拍侯穩(wěn)說道。 “你想什么呢?我已經(jīng)查到白鳥的位置了,就在前面的一塊空地上…” 侯穩(wěn)看著流火,哆嗦著嘴唇向前沖去,臨走時只說了一句話。 “你真是個大變態(tài)…” 白鳥最終被找到了,當侯穩(wěn)解開布袋時,白鳥依然昏睡不醒。 流火湊上前看了看說道“簡單的木毒,估計休息一天就能醒了…” 當大隊人馬回到霧港城外的時候,侯穩(wěn)抱著白鳥說道。 “所有人在城外換服裝,分批進城…” “你們其中已經(jīng)有一部分人暴露了,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如果情況不妙我允許你們亮明身份…” “我想還沒有哪家勢力敢明目張膽的攻擊侯家的人…” “凡是暴露身份的,三天之內(nèi)交接手里的任務(wù),迅速回天都城去,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說完,侯穩(wěn)帶著流火先行進城了。 當流火和侯穩(wěn)回到沿海樓安頓白鳥之時,無盡沼澤的北方邊緣,李飛揚也帶著手下鉆出了沼澤。 “強哥,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 “一百二十名死士,就帶出這二十多名,其余的都留在沼澤里了…”強哥的聲音有些落寞。 “損失是有些大,不過很值得。能探查出侯家在霧港的實力,就是大功一件啊。回頭活著的弟兄,每人去內(nèi)庫領(lǐng)一件法寶…” 二十多名死士聞言迅速跪倒在地,連聲道謝。 李飛揚回頭又看了看強叔說道。 “那個強大的神識,你查出是誰了嗎?” “沒有線索,不過那個叫流火的少年很可疑?” “流火?那個剛?cè)胄【ú坏絻赡甑牧骰穑磕闶遣皇翘嘁闪???/br>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不對勁…” 李飛揚,沉思了一會說道。 “看來還真得關(guān)注一下了,他的師傅是柳老怪,沒準這小子也是個小怪物…” “猴不穩(wěn)看來也不是傻瓜啊,知道替他爹籠絡(luò)關(guān)系了。看來他們侯家跟柳老的關(guān)系很密切啊…回頭你給玉麒麟送個口信,讓他們也關(guān)注關(guān)注這個小家伙…” “等到了天都,我親自探探他的底細…” 李飛揚說完,帶著一行人向北方天都方向疾馳而去。 沼澤里的寧靜沒有持續(xù)太久,當流火他們剛剛撤出沼澤不久。風大人和九老爺也到達了剛才的戰(zhàn)場,兩名黑衣人正在身邊匯報。 “青龍、白虎,說說你們的發(fā)現(xiàn),尤其是那位流火‘大人’的情況”九老爺回頭問道。 青龍聽見詢問回答到“通過我們的觀察,霧港城里的那道強大神識,應該就是流火大人的” “而且,剛才流火大人又施展了神識,探查出了所有李家死士的藏身之地,如果不是我們距離比較遠的話,估計也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更奇怪的是,有一名死士在流火大人面前自爆法寶,但流火大人安然無恙…” 聽到屬下的回報,風大人和九老爺面面相覷。 “他什么時候境界提升如此之快?居然連法寶自爆都能輕松化解?”風大人十分迷惑。 九老爺聽完不住的點頭“你應該高興,應該高興啊…” 風大人聽完不住的皺眉“風頭太盛,不知收斂啊…” 憂慮了一會,風大人回身對青龍說“聯(lián)系朱雀,讓她接近流火,建立關(guān)系,隨時聽我的命令” 九老爺一聽,心中直撇嘴,暗暗的想到“還是舍不得啊…” 流火和侯穩(wěn)并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在惦記著他。二人又坐在沿海樓上喝酒吃螃蟹了。 不過今天的螃蟹顯然不太對二人的胃口,誰都沒有吃多少,只是一個勁的喝酒。 “我雖然傳令下去,讓屬下閉口,但紙終歸包不住火,我爹早晚是會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在天都城外有一個小莊園,那是我母親年輕時候住的地方?,F(xiàn)在已經(jīng)歸我了,我爹和我娘平常都不注意那里…” “我把白鳥,先安頓在那。那里的管家是從小看我長大的,肯定能幫我保守秘密。我盡量籌備藥材、法寶,爭取讓白鳥早點覺醒…” 正當侯穩(wěn)絞盡腦汁籌備白鳥的未來時,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不用這么麻煩了,我離開你也就沒這么多煩惱了…” 二人聞言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白鳥已經(jīng)站在身后了。 侯穩(wěn)一把抓過白鳥,抱在懷里輕聲說“怎么不多休息一會,你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想太多…” 這次白鳥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羞澀,緊緊的抱著侯穩(wěn),全然不顧身邊尷尬的流火。 “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就是你們說的凡人。如果我纏在你身邊,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干什么都會有顧慮的…” 侯穩(wěn)堵住白鳥的嘴,悄悄的說。 “你不用怕,你不會成為我的麻煩,我會讓你也成為一名覺醒者,而且我早晚是會繼承家業(yè)的,家族的勢力雖然不是最大的,但保護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白鳥躺在侯穩(wěn)的懷里,仰面看著心愛的男子,心中涌出無盡的安全感。 侯穩(wěn)望著懷里的女孩,一種沁入心扉的憐惜在心里彌漫。 流火看著面前已經(jīng)忘我的一對,悄悄的走下了樓,把時間和空間讓給了他們。 三人在霧港又休整了兩天,兩天后大家終于開始動身了。不過這次就不是三個人了,侯家屬下們擔心少主的安危,強烈要求同行。侯穩(wěn)實在推辭不過,只好選了十名護衛(wèi),一起出發(fā)前往天都。 侯穩(wěn)和流火分別騎了兩匹赤鱗馬,白鳥乘坐一輛舒適的大車。十名屬下都騎著一色的赤鱗健馬,保護著少主前往天都。 去往天都的路程不遠也不近,大概需要二十多天,一路上侯穩(wěn)向流火和白鳥介紹著楚國的風情,慢慢的那個嘮叨、貪玩的猴不穩(wěn)又回來了。 “哎呀,這下百花會又要耽擱了,估計咱們到的時候,初選已經(jīng)完成了??峙戮鸵楹灈Q斗了...” “少爺啊,你是不是專門挑這個日子出門啊?省得老爺發(fā)脾氣啊?”屬下逗了起來。 “去去,少爺我那有那么不堪。我這是陪伴流火兄弟一起出行,我爹肯定夸我夠義氣” 流火看大家張口閉口都提百花會,興趣大增。不禁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