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柳大供奉的暴走
柳老最近很郁悶,而且非常的郁悶。原因很簡單,他的徒弟給他找麻煩了。 自從流火下山后,柳老就天南海北的出去玩了。在永陽山清修了幾十年了,好多老朋友都很久不見了,這次游玩柳老玩的異常開心。 柳老名氣大,身份又高,加上柳老又不象其他長老那樣拉幫結(jié)派,互相爭斗,自然朋友很多。 這一路游玩,自然一路熱鬧,很多老朋友聽說柳老出山了,都到處打聽他的所在。往往在一個朋友家沒住上兩天,就有老朋友上門請了。 不過最近這兩三個月,柳老感覺有點不對頭了。 老朋友們怎么都給我送禮呢? 黒木莊的莊主,干嘛送我一串檀木精手串?。窟@法寶我又不用。 烈馬部落的首領怎么拿出幾顆百年巨蜥的眼睛給我啊?這不是光系的嗎? 南海邊的老魚頭,扣扣索索的拿出幾塊海藍晶干嘛? 大雪山里的冷長老,怎么給我了一把金線鷹的尾羽??? 熔巖城的,火流星,送我一堆山脈之心干嘛? 柳老十分的迷惑不解,一個勁的打聽,一個勁的追問,可惜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 直到柳老實在忍受不住了,以絕交相威脅才套出實話出來。 “老柳啊,咱們多年老朋友了。我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混的這么窮,我早就上門找你去了…” “誒呀,大家都說你破產(chǎn)了,欠了好多債,法寶什么的都還債了。我這手頭也不富裕,這有點紫水晶,你拿去用吧…” “老柳啊,不是我說你,手頭緊就和兄弟們說一聲。我們不幫你誰幫你啊,這點法寶你先拿去,我回頭給你找點更好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難不能難教育。這點心意不是給你的,給你徒弟我大侄子的…” 直到這會,柳老才徹底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原來自己已經(jīng)成了覺醒者眼中的窮光蛋、破產(chǎn)者了。 柳老憤怒了,他著急趕回永陽山,他著急找到流火好好的出出氣。 “這個臭小子,才下山一年多就給我惹了這么大的事情…” “我…我罰他面壁…我罰他掃地…我罰他三天不許吃飯…” 一路上,柳老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懲罰方式,而且越臨近天都城,懲罰方式也就越高級、越嚴厲。 因為他居然聽到那些歪樓的傳言。 “啊…居然說我欠賭債,我砸碎你個小破飯店…” “天啊…居然說我有風流債,我抽不死你丫的…” “嗚嗚…居然敢說我和藍姬有一腿,我敲斷你的腿…” 這一路上,柳大供奉大發(fā)yin威。不知砸垮了幾家酒樓,也不知打跑了多少八卦徒。直到后來,柳老實在是打不動了,也罵不動了。 只能是斗笠加面罩,搖身一變成了蒙面賊。 天都城里有多熱鬧,柳老又有多憤怒,這些流火都不知道?,F(xiàn)在的流火正站在侯穩(wěn)家的莊園門口,看著這一對情侶依依惜別呢。 “你安心在這里待著,我會經(jīng)常看你的…”侯穩(wěn)抱著白鳥說道。 白鳥鉆子侯穩(wěn)懷里,一個勁的點頭,什么也不說。 流火實在是見不得如此rou麻的場景,催馬向前欣賞起不遠處天都城的美景。 天都不愧是中州第一名城,就看那高聳的城墻,足足有四五層樓高。堅固的青條石,被久遠的時間打磨的有些滄桑,偶爾間從石頭縫隙鉆出的小草,給這片沉悶壓抑的城墻帶來一點活力。 城墻上,稀稀拉拉的站著幾個士兵,看他們輕松的神情,就知道這座名城已經(jīng)久不見戰(zhàn)火了。 流火雖然看不到城墻里面的風景,但他能感覺到。這一片望不到頭的城墻里,一定有一座異常繁華的都市。 因為在這座城里,就連天地元氣都被無盡的人氣,激勵的異常活躍。 侯穩(wěn)終于和白鳥分開了,催馬跟上了流火。 “看看吧,這就是天下第一名城,天都城。百萬人口的大城啊…” “你看前面城門口排的那些商隊,那都是天南海北的商人匯集而來,都在等待檢查呢…” “現(xiàn)在我們在南門,造化門在城外西北方向的中州山里,這里是看不到的…” “一會我?guī)闳グ雰山甬斾?,那是我們覺醒者常去的地方。先把你的紫水晶放在那,找個好師傅,幫你打磨成一個法寶戒指…” “晚上你就住我家,柳老的院子好久沒住人了,估計也沒人打掃…”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往城門前行。 流火見到無數(shù)的商隊、百姓在接受檢查,稍稍有些猶豫。而侯穩(wěn)卻熟門熟路的將手在空中輕抬,一道光芒包裹了他的手。 守城的士兵一看是覺醒者,趕忙轟開門口的人群,恭敬的請二位大人進城。 侯穩(wěn)沖著流火眉頭一挑、嘻嘻一笑,好像說“傻了吧,看我的” 流火看見他那懈怠勁,無奈的感覺跟了上去。 穿過幽深漆黑的城門洞,流火甚至有在黑礦洞穿行的感覺,如果不是前方有那么一絲光明在逐漸擴大,流火甚至覺得這城門洞永遠沒有盡頭。 這到底是多么厚實的一道城墻啊。 等到流火終于鉆出城門洞時,滿目的繁華居然讓流火有了一種刺眼的感覺。 人流,無盡的人流。店鋪,無盡的店鋪。 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男人、女人、老人、孩童,種種聲音匯在一起,讓流火頓時頭大了起來。 侯穩(wěn)見流火有些不習慣說道。 “第一次來天都的人都有這種感覺,繁華的讓人無法接受。不過慢慢的你就適應了,溫港跟這里比就是個鄉(xiāng)下草雞窩…” 流火跟著侯穩(wěn),慢慢的穿行在人流之中。不知道走過幾條大街,也不知道穿過了幾條小巷,最后二人停在了一個僻靜的小胡同里。 胡同人很少,長長的胡同里只有一家店鋪開著門,門口也沒有召喚的小二,只有一塊簡單的牌匾,上面寫著“半兩金”三個字。 “這就是半兩金了,你可以在這存取寶物,也可以對法寶加工,收費都是用黃金結(jié)算” 說完,侯穩(wěn)翻身下馬,走進了店鋪,流火隨后也跟了上來。 店鋪里很安靜,只有幾個賬房在靜靜的算賬。侯穩(wěn)走到一個算賬的面前,敲了敲桌子說道。 “老劉啊老劉,你眼越來越花了,見到本少爺也不出來迎接?” 那個叫老劉的賬房抬起頭,一看面前的侯穩(wěn),趕緊笑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個猴不穩(wěn)啊,怎么才回來,玉麒麟和云遮月早就回來了…” “咦,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啊…”老劉問道。 侯穩(wěn)看著流火說“師弟是個大來頭的,柳大供奉的高徒,流火…” 老劉一聽趕緊接言“哎呀,稀客、稀客,不知道流火大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流火從懷里掏出那顆紫水晶,放在桌子上。 “侯師兄建議我改成一枚戒指,不知道能不能改?” “好說,好辦,我這就安排金手指接活,流火大人第一次來,一定得讓大人滿意” 侯穩(wěn)聞言一笑“金手指的手藝肯定錯不了,價錢也貴啊…” 老劉一聽笑了“柳老的高徒第一次光顧半兩金,我們怎么敢要錢啊,免費、絕對免費…” 侯穩(wěn)一聽樂了“那好,三天后我們來取法寶”說完帶著流火離開了半兩金。 流火二人慢悠悠的在城里穿行,向造化門進發(fā)。 一路上,侯穩(wěn)遇到了不少熟人,點頭寒暄中,紛紛向大家引薦流火。不過流火總感覺有些怪異,那些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都透露出一種神秘的眼神。 不僅如此,大家還異常的熱情。弄的流火心里一個勁的嘀咕。 “我?guī)煾翟瓉砻麣膺@么大,威望這么高啊…” 流火那里知道,師傅的名望雖然高,但最近的名望可是他這個徒弟給炒起來的。 一路上侯穩(wěn)不僅遇上不少熟人,而且還有不少人向他施禮,口中還尊稱少主。 流火知道,這些應該就是侯家的屬下了。 侯穩(wěn)隨意的拽過兩個手下,說道。 “快馬回家,通知管家安排酒宴,就說我要請柳大供奉的徒弟吃飯,自家兄弟一定弄豐盛點…對了,如果我爹在家也告訴一聲,就說他惦記的流火師侄來了…哦,還有啊。貴客不喜歡葷的,別讓那群舞女準備了…” 說完,兩名手下快馬向城外奔去。 侯穩(wěn)回頭看看流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幫家伙如果不囑咐細了,還不知道給準備成什么樣呢?” 流火看著侯穩(wěn)很無語,開口道。 “看來你這少爺生活很糜爛啊,我得跟白鳥匯報一下…” “別啊…千萬別,兄弟你可別害我,算哥哥我求你了…”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鬧,穿城越巷,通過了天都西門,快馬向中州山奔去。 出城不久,侯穩(wěn)就指著南方向流火解釋。 “看見前面那一片花海了嗎?那就是百花園的外圍,里面深著呢。在這里只能看見外圍,明天我?guī)闳グ倩〞娮R見識…” 流火抬頭遠眺,只見一片花海根本沒有盡頭,深處隱隱的有亭臺樓閣露出頭來。 又快馬奔馳了一段路程,侯穩(wěn)指著前方隱隱露出的群山,說道“那里就是中州山了,我們馬上到家了…” 說完施展了兩個風行術(shù),雙馬急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