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柳老在發(fā)飆
這一年的百花會注定要載入造化門的史冊,因為這一年造化門里來了一位牛人。 牛人很牛,不僅僅是他能空手力拼手持法寶的覺醒者,更牛的是他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冰雪女神’ 那一刻,無盡的八卦之火在所有人的心中燃燒。 那一刻,無數(shù)的觀者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有jian情…絕對有jian情…” 從那時候起,流火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大家心目中的神。是所有草根覺醒者心目中的神。 流火被無數(shù)人口口相傳,在傳言中。流火被塑造成一名絕對的‘純男人’一個面對云遮月‘yin威’不屈不撓的鐵血硬漢。 哎,可憐的云大小姐,人緣實在是太差了,在這一幕八卦味道很弄的鬧劇里,注定化身為一名手持皮鞭濫施yin威的邪惡女王。 參加了這屆百花會的人興高采烈、喜氣洋洋,仿佛流火那一抓,是代替自己抓的一樣。面對內門弟子的高傲,草根覺醒者們已經積攢了巨大的怨氣。 而這些怨氣在流火的一抓當中,被集體釋放了出來。 那一刻的覺醒者們,如同凡人一樣瞪大了眼珠,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畫面。 那一刻的覺醒者們,如同趕集的凡人一樣混亂、擁擠。 那一刻,無數(shù)的唏噓聲從人群中傳出。 那一刻,猥瑣的口哨聲居然連成了一片。 那一刻,云遮月的左 胸上印著一個清楚明顯的手印,那是流火手心里的汗水。 那一刻,所有內門弟子全都傻眼了。 就連通玄長老,也目瞪口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的局面了。 云遮月依然尖叫著,凄慘的叫聲驚動了百花園內無數(shù)紅粉女兵,一道道殘影從四面八方向擂臺云集。 侯穩(wěn)率先感受到了危險,站在涼風殿里高呼。 “保護流火…” 人群中,侯家下屬閃身上臺,準備保護少爺?shù)呐笥选?/br>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云遮月的長發(fā)無風自飄。手中冰劍迅速幻化成型,沒有任何猶豫,直直的向流火的后心刺去。 那一劍,義無反顧,不死不休。 來不及了,通玄大師已經來不及了。 侯穩(wěn)的下屬也來不及了。 就連臺上的玉麒麟和李飛揚也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已經無法阻止云遮月這一劍了。 實在是太快了,也實在是太近了。 通玄大師閉上雙眼不忍觀看,心中默念。 “完了,徹底完了,老柳絕對要發(fā)飆了,造化門又要亂了…” 沒有人再唏噓了,也沒有人再吹口哨了,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誰都不明白,僅僅是切磋為主的百花會怎么會演變成一次血腥暴力的殺人事件。 流火一死,恐怕百花會也要跟著一起死了。 這一刻,所有的覺醒者們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奇跡,再來一次奇跡吧…” “流火你已經創(chuàng)造了兩場奇跡,這一次千萬別讓我們失望…” 可惜,奇跡終究沒有出現(xiàn),云遮月的冰劍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插入流火的后心,直至沒柄。 所有人都喧嘩了,甚至有無數(shù)的聲音高喊了起來。 “毒婦…毒婦…” 正在百花園一片混亂中,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名面帶黑巾,頭頂斗笠的老者。 老者沖到擂臺上,左手輕輕一抄,便把流火夾在腋下,隨后毫不猶豫,帶著流火就向百花園外沖去。 只不過在他將要沖出擂臺之時,老者身形微側,右手手指輕彈,一枚火球直奔涼風殿里射去。 救人、射火球、沖出百花園,這三步幾乎是同時完成,很多人根本沒看清楚老者的動作,只感覺眼前一花,臺上的流火就已經消失了。 當老者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之后,一道聲音才從空中傳來。 “通玄你個老不死的,敢拉偏架…你等著我…” 當涼風殿眾人把目光投向通玄長老之時,才發(fā)現(xiàn)通玄大師正在玩命的撲滅自己胡須上的火焰。 原來那枚火球的威力,居然連通玄長老都無法抵擋。 當天的百花會最終不歡而散。 紅粉的女兵們簇擁著不停哭泣的云遮月離開了擂臺。 通玄長老撲滅胡須上的火焰,滿面黢黑的對大家說。 “都趕緊各回各家,匯報此事,馬上請各長老內殿議事…” 玉麒麟趕緊發(fā)問“不知準備討論什么議題?” “還能有什么議題,老柳回來了,救走了他的徒弟?,F(xiàn)在流火生死不明,不想個法子能行嗎?” 直到此時,大家才明白,救走流火的居然就是柳留供奉。 看明白了目前的形勢,涼風殿的眾人紛紛散去,急速趕回家中匯報情況。 就連擂臺外面的外門弟子也都如鳥獸散,各找各的門路,去打聽小道消息了。 不一會,整個百花園已經死寂一片,只有二三名侍者在夕陽的余暉下,打掃著遍地的狼藉。 這一晚的天都城,全炸了鍋。 覺醒者們沒興趣飲酒作樂,沒興趣眠花宿柳,就連為數(shù)不多的修煉狂們也都放下修行,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見過今天擂臺賽的,一個個聊的口沫紛飛,不停的給今天的戰(zhàn)斗場景加上一些猛料。 沒參加擂臺賽的,一個個頓足捶胸,后悔不已。不知道他是后悔沒看到精妙的角斗呢?還是后悔沒看到熱血賁張的場景? 混亂的一夜很快過去了,當天色漸明之時,又有無數(shù)條新留言在天都城里上下亂竄。 不少一夜未睡的覺醒者,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在一起低聲輕語。 “你們聽說了嗎?李笑李長老家,昨晚出事了?” “什么事,你快說…” “李長老最珍愛的數(shù)百棵臘梅,被人一夜砍光了…” “不光是李笑家,連玉飛玉長老家也出事了…” “玉家的內庫被洗劫一空,不少療傷圣藥都被搶了,連名貴的九龍盤旋玉杯都給搶走了…” “誒呀,這是誰干的?” “還能是誰啊,柳供奉唄…” “人家那是亮明身份干的,李家和玉家就沒一個人敢出頭,眼睜睜的看著柳老打砸搶啊…” “臨走柳老還發(fā)話了,現(xiàn)在他徒弟生死不明,這點東西就算提前收個利息,如果流火真的有三長兩短,他還要上門呢…” “那藍姬長老那里怎么樣了?” “藍姬長老那倒是沒少什么東西,柳老就是在藍長老那罵了半宿,說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他徒弟如果好了這事就算了, 如果徒弟沒了,就要云遮月抵命啊…” “霸氣,真霸氣啊…” “那是自然,當年柳老孤身一人平定蒼茫山的時候,李笑、玉飛他們還都沒出師呢。這幾個長老里,除了通玄大師之外,誰不得喊柳老一句師兄啊…” “其他幾位長老家沒出事嗎?” “這個倒是沒聽說,好像通玄大師被搶走了幾包極品云霧茶,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嘶….” 人群中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天都城里議論紛紛,造化門內卻是愁云慘淡。 李飛揚跪在李笑的面前,已經半宿了。李笑什么話也不說,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苦茶。 直到最后管家都看著心疼了,急忙勸解。 “老爺啊,少爺都跪半宿了,您要訓就訓吧,別跪壞了少爺啊…” 李笑聞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喊道。 “愚不可及的東西,跪半年都不夠我解恨的…“ “讓你試探、試探,你可倒好直接給我捅這么個大簍子…” “云遮月的火是你能點的嗎?那個丫頭是個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飛揚苦著臉說。 “爹,您消消氣。我犯渾了,我是真沒想到那丫頭手這么狠???” “你沒想到?你看她師傅就應該能想到了,想當年她…她…” 李笑哆嗦了半天也沒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長嘆一口氣把兒子拽了起來。 “也怪我沒跟你說明白,你藍師叔那脾氣根本就不可理喻,收的徒弟還能好到哪里去?” “咱們現(xiàn)在為什么只有六名長老???第七名長老就是讓她給逼走的…” 李飛揚顯然是不知道這些陳年隱瞞,感覺用期盼的眼光看著李笑。 “你也別看我,這些事情以后再告訴你吧,反正我就把話說明了,天下女子你隨便挑,就是不許選這個云遮月…” “想想她師傅當年啊…” 話沒說完,李笑一股寒意從腰間傳出,不禁打了一股寒戰(zhàn)。好像還是對當年的事情心有岌岌。 正當李笑教訓兒子的時候,云遮月也跪在師傅的面前等待挨訓呢。 不過云遮月顯然比李飛揚硬氣,死活就是不承認自己錯了。 “師傅,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我沒做錯,大不了給他賠命…” 云遮月面前的女人正是她的師傅藍姬長老。 藍姬其實并不老,大精通覺醒者本來就擁有抵御歲月侵蝕的能力,尤其是愛護相貌的女子,更是把自己的容貌定格在最美麗的那一瞬間。 不明底細的人如果看了,還以為藍姬是云遮月的jiejie呢。 藍姬看著面前的女孩,心中感慨萬分。 “象,太象了。怎么這么象年輕時候的我啊,可是你這種性格可是要吃苦頭的…” 藍姬心里暗自沉思,嘴上卻少不了教訓一番。 “臺下有人侮辱你,跟流火又有什么關系,何苦遷怒與他呢?” “不,你錯了,師傅。如果不是他師徒二人,我們怎么會受辱,我因為他受辱,他當然要受到教訓…” “更何況,他居然敢在萬人面前侮辱我…” 說完,云遮月再也忍受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