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謀劃水玉礦場
流火看著面前無比臭屁的侯穩(wěn)哭笑不得,還沒等流火說話呢,一陣暈眩感涌上大腦,身子一晃,癱倒在地。 侯穩(wěn)一見趕緊下馬攙扶,仔細打量了半天才放下心來。 “你小子,又玩暈厥這招。怎么老讓我擦屁股啊…” 有了千余名侯家內(nèi)衛(wèi)的保護,后面的行程迅速多了,大家沒有直接回天都,也沒有去中州山。 在侯穩(wěn)的提議下,大家集中到侯穩(wěn)在天都外的莊園里休整。 流火這一覺足足休息了一天一夜,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流火掙扎著坐了起來,結果床一響,驚動了外面的人,趕緊過來攙扶流火。 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天山島上的白鳥。 “白鳥妹子?你怎么在這???這是哪里?” “這是侯穩(wěn)家啊,天都外的莊園里…” 白鳥一邊攙扶流火,一邊告訴他現(xiàn)在的情況。流火支撐著自己靠在床頭,突然問了白鳥一句。 “恭喜你啊,你已經(jīng)覺醒了…” 白鳥聽了很歡喜的說。 “上個月就覺醒了,侯穩(wěn)說多虧你送的靈藥了,我還沒謝謝你呢” “不用了,咱們?nèi)齻€沒必要謝來謝去的,假…” 白鳥笑著說“也是,那我就不謝你了,我去叫朱雀jiejie去,她都看守你一天一宿了…” 說完白鳥跑出了屋子。 不一會,朱雀端著一碗?yún)?,走進了屋子。 朱雀沉默的喂著流火喝湯,一言不發(fā)。 流火感覺到了朱雀的異樣,心里迷惑不解,趕緊問道。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楊帆和左磐玉的傷怎么樣了?” 朱雀一聽好像火氣更大了,把參湯往床邊的小桌上一蹲,轉(zhuǎn)身出去了,理都不理流火。 朱雀的表現(xiàn)讓流火五迷三道的,趕緊兩口喝完參湯,披上衣服就去院里了。 流火走到朱雀身邊,輕聲說。 “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大的火氣???” 朱雀看著流火那迷糊勁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本事了,出了一趟任務就厲害了,小弟你也收了,礦場也要到手了,你長本事了…” “還敢罵人了…你還敢打人了…” “內(nèi)門弟子的威風你是全學會了…” 朱雀這么一說,流火才想了起來,官道遇襲那會他還真罵了朱雀,好像還打了她的手。 流火滿臉尷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的撓頭。 “對不起啊…那不是…那不是急的嗎…” 正當朱雀想要反唇相譏之時,侯穩(wěn)突然從院子外面走進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嚷嚷。 “咦?朱雀啊,你怎么眼睛紅紅的?” 朱雀一見有外人,也不說話了,瞪了流火一眼,轉(zhuǎn)身回屋了。 侯穩(wěn)拽著流火坐在石凳上,調(diào)笑的說道。 “你是不是把朱雀給收房了?肯定是,不然她不會這個反應…” 流火早就習慣了侯穩(wěn)那張破嘴了,也不回答,只是回問道。 “情況怎么樣?” 流火問的很籠統(tǒng),但侯穩(wěn)回答不能籠統(tǒng),侯穩(wěn)想了一會說道。 “伏擊者的身份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李家,另一個是玉家…” “玉家?玉麒麟?他居然也是幕后主使?” 侯穩(wěn)慢慢幫流火分析。 “為什么不能是玉家?他們家占有的資源最多,怕的就是別人分一杯羹,而且你在百花會上占了云遮月的便宜,他怎么會不暗算呢?” “赤龍是李飛揚派來的,估計你也會認為官道上的伏擊也是他干的。我看未必,官道上的這三波伏兵,不象是李飛揚的風格,他的心思那有這么縝密…” “我有九成的把握,肯定是玉麒麟安排的。計劃很周密,而且他最喜歡耍這種嫁禍的伎倆…” 侯穩(wěn)的話讓流火越來越氣悶。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就因為我有可能分他們的權利?就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可能,就費這么多心思?非要置我于死?” 侯穩(wěn)看著流火沒說話,等流火稍稍平靜之后,才慢慢說道。 “你還是沒看清楚自己啊。什么叫虛無縹緲的可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們的擔心并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這兩個字…” “你到底清不清楚柳老給你留下了多少資源?你以為那些資源就是半兩金里的寶庫?我可以告訴你,柳老救過我父親的命,親自指點過石猛他爹修行,在我父親那一輩里他是響當當?shù)男扌械谝蝗耍送ㄐ髱?,所有人都叫他師兄…?/br> “柳老年輕時候,獨闖蒼茫山,剿滅了無數(shù)獸人部落。柳老在天下游歷的時候,交了無數(shù)過命的朋友…” “你是柳老唯一的弟子,是他的衣缽繼承者,他的這些善緣都將成為你的助力,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鄉(xiāng)下窮小子?” “左磐玉和楊帆為什么投靠你?因為你有這個能力…” “你不要權利,但權利會主動來找你,這就是你的宿命,你無法逃脫的宿命…” “人們常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就是那個懷璧的匹夫,你想扔掉手里的玉石,你想逃避,可是你不知道,玉石已經(jīng)長在你的心里了,你是擺脫不掉的…” 流火聽完侯穩(wěn)的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沉默的流火一言不發(fā),呆坐在石凳上陷入了沉思。 當侯穩(wěn)等的已經(jīng)不耐煩的時候,流火突然開口了。 “你幫我分析分析吧,看看我怎么能把水玉礦場搶過來…” 說完抬頭望著侯穩(wěn),面帶笑容,目光沉靜。 侯穩(wěn)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柳火,心中暗嘆。 “可算是打開你的心結了,從黑礦洞到今天,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流火確實是開竅了,因為侯穩(wěn)的分析讓流火清楚了目前的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無路可選了,只有面前這一條崎嶇小路可以前行,而且不走還不行,人生那里有退路啊。 流火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他不習慣搶別人的路走,他總是把平坦的大路讓給別人,自己走的崎嶇點無所謂。 但流火的善良并不等于懦弱,當有人連崎嶇的山路都給他堵死之時,他也會憤怒,他也會反擊。 這時候的流火終于下定決心,邁出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莊園里的主廳,現(xiàn)在炭火燒的旺旺的,滿滿一桌酒菜擺在正中央。整個大廳一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只有這群年輕人圍坐在一起商討著未來。 這時候的侯穩(wěn)充分發(fā)揮出了內(nèi)門弟子的廣博學識,正在幫流火出謀劃策。 “你們的計劃只是一個初步的打算,只能算大綱。細節(jié)方面還是要補充的…” “首先,你們必須親自指派一名能夠常駐水玉礦場的覺醒者當管理者…你們幾個不算,造化門不可能讓你們幾個優(yōu)秀弟子去看管破礦場…” “你們必須安排一個修為不高,潛力不大的弟子去干,而且必須精明強干…因為流火一旦搶到了水玉礦場,長老院肯定是要加任務的,最少是翻倍…” “現(xiàn)在就要讓這個管理者到位,并且馬上開展工作,這樣能給長老院做出一個既成事實的現(xiàn)狀。實話實說,這幾個長老最怕的就是選這些官員了,一個坑千人搶,煩都把他們煩死了…” “只要我們把這個事情弄成既成事實,而且咱們的人確實能干,估計他們也就捏鼻子認了,最多訓斥幾句…” “最后,就是拉關系了。李家和玉家你就別指望了,肯定反對你,藍姬長老對你的氣還沒消呢,也不可能幫你。剩下的就是通玄大師,和石中行,石長老了…” “這點我就幫不了你了,你必須親自出面…” 侯穩(wěn)的分析讓大家茅塞頓開,心中暗嘆內(nèi)門弟子別的不說,這份眼力就已經(jīng)讓人佩服了。 流火仔細想了想,說道。 “通玄大師和石長老,我去談。但這個管理人選怎么辦?” 左磐玉思量了一下“我倒是有一個人選,跟我們一起上課的外門弟子,張寒…” 楊帆聽完眼睛一亮說道“對啊,張寒這小子修為是倒數(shù)的,但從小精明能干,會算計,我們都叫他鐵算盤,他去礦場肯定合適…” 流火想了想說道“是不是那天篝火會上,一個人抱著一整根羊腿啃的小個子啊?” “對就是他,烤羊就是他買來的,賣羊那個商販一看是他來了,啥也沒說先給降價了…” 流火聽完就笑了“既然你們信得過,那就讓他試試吧…” 侯穩(wěn)見流火點頭了,接言說道。 “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去接他,讓他今晚就出發(fā),馬上接手礦場…” 事情安排妥當了,大家吃的更盡興了,一頓飯吃到日頭擦黑才算完。 飯后流火和侯穩(wěn)在莊園外散步,路上流火問道。 “通玄大師我比較熟悉,估計能做通工作,但石長老我從沒說過話,不知道該怎么勸啊…” 侯穩(wěn)笑了笑說道。 “你沒必要煩惱,通玄大師我去幫你打招呼,你不必親自去了。但石長老你必須親自拜訪,我上午時候跟你說過了,柳老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會難為你的…” “但是石長老是個有原則的人,說他是個純粹的鐵血軍人也不為過,你如果說不出道理來,就算有交情,他也不會幫你的…” 當天晚上,流火很晚才睡著,他一直在想如何做通石長老的工作,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只好蒙頭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