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云遮月的秘密
惦記流火的不光是朱雀,現(xiàn)在的云遮月也在惦記著他。 不過她可不是念她的好,而是一個勁的咒罵。 云遮月被師傅禁足了,關(guān)在家里除了修煉之外什么都不讓她干。百無聊賴的云遮月除了每天煉化法寶,靜坐冥想之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師傅這次下的是死命令,擺出了一大箱中級礦石讓云遮月煉化,什么時候煉化完成,什么時候才算出關(guān)。 可憐的云遮月就被關(guān)在后花園里出不來了,連內(nèi)外的消息都被隔絕了。 煉化法寶是個精細活,也沒法著急。每次煉化后必須給法寶留出融合的時間,如果象流火那樣填鴨式的灌注,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這人啊,就是不能閑著,一天十二個時辰,云遮月只有兩個時辰用來修煉。其他時間可就不好打發(fā)了。 看書、賞花、找下人聊天,這些事情干一兩天還行,可是半個月之后就讓人厭倦了。 要不怎么說閑人是非多呢?這不,剛閉關(guān)一個多月,云遮月就出毛病了。 她居然夜夜做春夢! 云遮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天夜里都會夢到追殺,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拼命的追她。 云遮月反抗,她施展出全部的法力來對付這個惡魔,但是每次把這個惡魔擊碎后,他都能重新拼湊起來。 然后繼續(xù)追殺她。 這個惡心的惡魔總是**著上身,把她逼到黑暗的角落。對,就是黑暗的角落,就像漆黑的溶洞里一樣。 惡魔把自己狠狠的撲倒在地,緊緊的壓著,壓的云遮月喘不開氣來。 當那壓力越來越強,幾乎要把她壓扁的時候,云遮月這才從噩夢中醒來。 每當她喘息著坐在床上之時,滿頭的大汗幾乎要把枕頭濕透了。 最奇怪的是,她總能在夢里聞到一股濃烈的汗臭味,那味道非常熟悉。 更讓云遮月感到恥辱的是,每次驚醒,她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雙 腿之間,總會異常的濕潤,而且全身乏力。 那一刻,云遮月感到非常的羞恥。 結(jié)果就是,云遮月養(yǎng)成了半夜洗澡的習慣。 還好,自己花園里就有溫泉,她也不要下人伺候,自己一個人泡在溫泉里。只有這時,她才能稍稍感到放松。 更令她恐懼的事情還在后面呢,當她泡在溫泉中,無意識的觸摸自己時。她居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那種感覺異常強烈,強烈的她渾身顫抖。她突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溶洞里,又趴到了流火的背上。 那時候的流火把她的雙腿死死的系在腰間,女孩最羞恥的地帶,就那么直接的蹭在他的身上。 在奔跑中,流火的汗臭味熏的她喘不開氣,摩擦帶來的興奮讓她一陣陣眩暈。 對,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樣。當云遮月完全沉浸在回憶中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水里做了寫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很興奮,她要抓住這種感覺,死死的抓住永遠不放。 水波蕩漾,月影朦朧,寧靜的后花園里成了云遮月的天堂。 從那一天起,后花園的溫泉就成了下人們的禁地,除了白天來人打掃外,夜晚誰都不準靠近半步。 云遮月不是傻子,幾次三番后,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很羞愧,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她狠自己的不自愛。 其實她最狠的是,當她陷入癲狂之時,她居然沒有想到玉麒麟,她心里居然全是流火的影子。 一定是流火的詛咒,我要去控告他,他居然秘密學習獸人祭祀才會用的詛咒術(shù)。 他對我施法了,一定是的,他要折磨我,他要報百花園里的仇。 低賤的流火、骯臟的流火、丑陋的流火、卑鄙的流火。 云遮月不停的在心里咒罵,她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惡言惡語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每天夢里的惡魔總會如期而至,換著花樣的折磨自己。而自己總是在溫泉中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想他,那個渾身汗臭味的男人。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狠死你了…” “嗯…嗯…啊….” 一天又一天,云遮月就是這么的折磨自己。 兩個女人在惦記著流火,一個愛他,一個恨他。不過這些流火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從回憶中走出來了。 迎著清早的朝陽,流火仔細的辨別著方向,還不錯流火認路的本領(lǐng)很強,三個人很快竄入山脊,向遙遠的山峰沖去。 上山永遠比下山費力,足足跑了一天的路程,流火才發(fā)現(xiàn)了那座修建哨塔的山峰。 流火輕輕擺手,讓二人在這里潛伏,他準備自己先摸上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人。如果一切如舊,那說明藍姬還沒有找到這里。 如果里面有哨兵,那恐怕就是白來一趟了。 當流火攀爬到山頂時,空蕩蕩的哨塔終于讓他的心放下了。 還好,一切都是老樣子,藍姬長老還沒找到這里。 流火向下擺了擺手,不一會楊帆二人也竄上來了。 “就是這里嗎?大人…” “哎呀,這里還真隱蔽啊,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這里有一個哨塔啊” 流火看著黑洞洞的階梯口“走吧,下面就是寶庫了…” 走在漫長的階梯里,三個人都非常興奮,明亮的火球照亮了石階,不一會就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大廳。 “小心,大家一定要小心,我們不知道紅粉的人距離這里有多遠,也許他們就在我們附近…” 當寶庫的石門被推開之時,楊帆和文亮的表情很在情理之中。窮困潦倒的外門弟子那里見過這么大的場面啊。 如山一樣的法寶材料,那光芒都快把他倆晃瞎了。 流火笑著對他倆說“別傻愣著了,趕緊按照清單裝法寶,先把高爐必須的數(shù)量搜集齊了。我去另外的石門后拿點東西…” 說完流火扔下還在發(fā)愣的二人,自己返回大廳去了。 他準備好好搜索一下那個藏書室。 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看來流火離開后這里并沒有來過人。當流火看著熟悉的書架后,心里輕松了一點。 “我就不信了,這里難道全是色 情圖書,就沒有一本是有價值的?” 心里發(fā)狠的流火,掏出疊好的帆布口袋,把書架上的書一本本的裝了進去。 藏書室里的書架很多都是空的,看來當年人們撤離的時候,曾經(jīng)帶走了不少書籍。但那些人為什么沒有帶走那些法寶呢? 當年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流火一邊思考,一邊把書籍往口袋里裝。最后足足裝了三大袋,才算清理干凈。 “拿回去,讓白日夢翻譯去,省的他成天勾搭女人” 當流火扛著袋子返回大廳后,才發(fā)現(xiàn)楊帆他們也已經(jīng)挑選好法寶了。 “任務已經(jīng)完成,咱們先把東西搬上去,休息一會咱們就走吧…” 楊帆和文亮面色古怪的看著流火。 “大人啊,難道咱們就這么走了?這么多法寶全都放棄了?” “就是啊,怎么能白白便宜別人呢?” 流火皺著眉說道“還能怎么樣,就咱們?nèi)齻€能帶走多少呢…” 文亮想了想“要不咱們把甬道震塌,憑咱們?nèi)齻€合力肯定能震塌甬道…” “不行,絕對不行,現(xiàn)在紅粉肯定在溶洞里探索呢,你弄出動靜來那不是給他們指明方向了嗎?”楊帆率先否決。 “那怎么辦?要不咱們一袋袋的往外抗,先藏在山里?” “這也算個辦法,不過這么多寶貝咱們什么時候能搬完啊,再說了,口袋也不夠啊…” 文亮越想越憋屈“不行,咱們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大人你倆先走,我留下來一個人慢慢搬,能運多少算多少…” 流火搖了搖頭“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你還能活嗎?再說了,云遮月也知道這個哨卡,紅粉部隊有的是人手,你藏在外面就一定安全嗎?早晚能搜出來…” “好了,咱們現(xiàn)在實力微弱,根本就吞不下這筆大財富。為了身外之物把命搭上,不合算啊” 流火的態(tài)度很堅決,根本不管他倆郁悶的表情。到最后文亮氣的又沖回寶庫去了,過了半天才在流火詫異的目光下走了出來。 文亮撓了撓頭笑了“我…我在里面撒了泡尿,惡心惡心他們” 流火聽完好懸沒吐血,心說我這收的都是什么屬下啊,真是奇葩啊。 不僅文亮是奇葩,連楊帆也是個奇葩,這小子居然也跑里面撒尿去了。 流火心想,你們折騰了,我也折騰折騰吧。流火突然跑到那間工坊里,把高爐上的凹槽全都破壞掉了。 高爐我是沒時間拆了,但我?guī)ё咩~牌,毀掉凹槽,我讓你們干瞪眼沒法仿制。 折騰了半天,流火終于帶上兩個奇葩離開了這座遺跡。 流火不知道,他這次離開就再也沒法回來了。當他們?nèi)齻€行進在群山之中時,溶洞里的紅粉部隊,終于找到了遺跡的大門。 就從這一刻開始,造化門的巨變開始了,藍姬長老的勢力,哦,也就是云遮月的勢力開始瘋狂的壯大,最終打破了元老院的平衡。 歷史走向的改變,往往就在這一樁樁的偶然事件中發(fā)生。 當然了,一切都是后話。 行走在山脊上的流火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好像聽到了什么,可是仔細辨別后,卻發(fā)現(xiàn)什么古怪都沒有。 他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遺跡里,歡呼聲已經(jīng)連成了片。 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