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父子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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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大雪山向來是侯家的私有領(lǐng)地,尤其是在這混亂的十年當(dāng)中,這片領(lǐng)地被侯家經(jīng)營的越發(fā)如鐵桶一般了。 十年時間,大雪山里多了不少堅固的城堡,還有無數(shù)的哨卡,只要是險要之處都有侯家的暴雪內(nèi)衛(wèi)看守。 大雪山里四季并不分明,一年只有兩個季節(jié),夏季和冬季。雖然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是草長鶯飛的暖春了,但在大雪山里還是跟冬天沒什么區(qū)別。 還是那座建在山峰上的哨塔,還是那一瘦一胖的兩名士兵,他們依然在堅守著崗位,注視著對面山崖上的棧道,守護著哨塔上那幾堆烽火。 當(dāng)年紫色烽火被點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兩名士兵恐怕一生都忘不掉那天的場景,雖然僅僅是一場誤會,可是那種強烈的刺激,可是銘記在心了。 “瘦子啊,你發(fā)現(xiàn)沒?這幾年送到前線的物資越來越少了…” “還用你廢話,現(xiàn)在造化門一盤散沙,管正事的沒幾個了…聽說楚國那邊,天天鬧動亂,到處都是造反的人,咱們兩家撐著這個場面,夠不容易了…” 胖士兵往炭盆那邊湊了湊,嘴里嘀咕著“還是大人們聰明啊,知道指不上后方了,頭些年從楚國送來了不少流民,現(xiàn)在蒼茫山前線,一邊造防御工事,一邊種田,好多村莊都是新興的,據(jù)說這幾年糧食都能自足了…” “你cao那些心干嗎?咱倆管好這個哨卡,別失職就完了…” 正當(dāng)瘦子還想繼續(xù)教訓(xùn)同伴之時,胖子突然站起來了。 “咦,你看…這隊人夠古怪啊?那十幾個金線護衛(wèi)不是少主身邊的精銳嗎?他們護著的那個人是誰???難道來什么大人物了?” 兩名士兵站在塔樓上,遠遠望著對面棧道上的那一行人,心里不停的猜測來人的身份。 對面棧道上不是別人,正是孤身進雪山的流火。 流火本來不想驚擾地方的,但途徑哨卡總要亮明身份,結(jié)果他的身份一暴露,可是不得了了。 侯穩(wěn)的好友,還是沛水的長官,而且是造化門里的新星。暴雪內(nèi)衛(wèi)怎么敢不重視,結(jié)果當(dāng)時就派出了一隊精銳,沿途護送流火前往蒼茫山。 流火不想讓大家護送,可是這隊士兵回答的更絕。 “侯穩(wěn)大人就在前線,我們不是護送大人,我們本來就是想去支援我家少主,一路上還請大人多多護持我們啊…” 士兵的話讓流火很無語,看來誰的兵隨誰。侯穩(wěn)帶出來的兵,就沒一個正經(jīng)的,嘴皮子功夫那是相當(dāng)了得。 盛情難卻啊,流火也只好一同前行了。 大雪山的美景流火并不是第一次見識,但穿越大雪山前往前線,這還是第一次。一路上辛苦歸辛苦,但風(fēng)景可是真不賴。尤其是這二十里的棧道,奇險幽深而且沿途還能遇到好幾處瀑布,這讓頭一次來的流火,真是心曠神怡啊。 “大雪山的美景,真是讓人流連啊,以后我沒什么事情了,就在大雪山建一座別墅,時不時來玩玩,絕對很爽…” 流火的話把士兵全逗樂了“大人這是第一次來,您要是常住可就不這么想了。這個鬼地方,一年就3個月的夏天,剩下時間全是嚴冬。天天咸rou、干菜,吃的大伙都便秘…” “大雪山每年的夏天,都要舉行三次節(jié)日,一個月一次。也就是在這三個月,我們才能吃到新鮮點的蔬菜,那時候可比過年都熱鬧啊…” “雪山里的人,都不過年,他們只過仲夏節(jié),一邊務(wù)農(nóng),一邊玩耍,這三個月也是雪山里面結(jié)婚扎堆的日子,幾乎天天都能喝到喜酒…” 流火聽著士兵們的議論,腦子里想著仲夏節(jié)的美妙,不知不覺中,20里的棧道半天就走完了。 離開棧道,就來到一片狹長平緩的谷地,這里是進入蒼茫前線最后一個露營地了。到了這里,無論天色有多早,大家都要休息扎營。因為前面再也沒有露營地了,離開這里必須要用一天的時間,才能趕到前線。 流火看著士兵在那里忙碌的扎營,自己想插手但都被他們攔下了。百無聊賴的流火,一個人在山坡上行走,不知不覺就走到南面的山坡頂上了。 望著山谷中的人群,和遠山的美景,流火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十萬雪山啊,美則美矣,但也夠艱苦了…” 流火的感慨沒說完,突然身后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光明神、流火王,也會酸文人那一套啊,看來凡人沒教你什么好的啊…”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流火異常警覺,趕忙扭頭觀瞧。 老天啊,這不是野人嶺上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玄武嗎?流火整個后背的汗毛都扎起來了,他太清楚玄武的實力了,十多年前他的實力就穩(wěn)壓流火,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不可能沒有進步。 流火雙手攥拳,緊張的看著玄武,胸前的無淚已經(jīng)在衣服下面開始閃爍了,流火這是要施法啊。 不過今天的玄武,可沒心情跟流火交手,他笑著看著流火,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別弄那個慫樣子,老子要偷襲你,剛才就出手了,還用跟你廢話嗎?今天我心情好,就想看看風(fēng)景,萬一我詩性大發(fā),說不定也吟出兩句來呢…” 玄武的話,讓流火很無語。心說,你一個蒼茫山的獸人,居然要吟詩?你小子騙鬼?。磕憧隙ㄓ嘘幹\。 流火暗中調(diào)動元氣,激活無淚。仔細觀察著玄武的戰(zhàn)斗力。當(dāng)他看完之后,心中不禁暗吸一口冷氣。 “草,居然高達950看來玄武馬上就要跨入大精通境界了啊…” 流火緊張的看著玄武,他不敢先出手,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今天的玄武并沒有表現(xiàn)出敵意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先觀察一下為好。 玄武盯著山谷中那些忙碌的士兵,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傳來一陣笑意。 “你別想這些士兵能救你,等他們沖上山來,估計你都死八回了…不過你放心,今天我沒有和你交手的意思…” 話沒說完,玄武突然從身后拽出一個皮口袋來,那里面裝的慢慢的全是烈酒。玄武喝了一大口,揚起口袋對流火示意。 “要不要來一口?” 看見流火搖頭,玄武滿眼不屑“膽小如鼠,真沒意思…也不知道你好在那里了,讓那幫老家伙念念不忘…” 正當(dāng)他嘮叨的時候,突然從山背后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 “舅舅…舅舅,一百下長劍重劈我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可以玩了吧…” 伴隨著聲音,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跑進了流火的視線。 當(dāng)時流火就傻眼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男孩的身影鉆到眼里就拔不出來了。他傻傻的看著男孩,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憐惜。 流火忘記了時間、空間,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哪怕現(xiàn)在玄武出手對付他,估計他也不知道反抗了。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毫無理由的喜歡,而且是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心靈,現(xiàn)在流火的智商估計連平常的一半都沒有。 “你…你叫什么名字?” 流火的問題很白癡,再加上比較白癡的嘴臉,讓孩子很不屑。沖著流火撇了撇嘴,跑到玄武身邊了。 “舅舅,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能和大大黑一起玩嗎?他都等我好久了…” 玄武愛戀的看了看孩子,但嘴臉卻很嚴厲。 “舅舅不是早就說過嗎?小孩子要有禮貌,大人問話要知道回答…” “哦…”憋著嘴的孩子走到流火身邊“我叫風(fēng)凌空…叔叔好…” 這時候的流火已經(jīng)癡了,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孩子,雖然沛水有無數(shù)的孩子,流火也都很愛惜他們,但這個孩子不一樣,這種能讓心臟收縮甚至停止跳動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 流火沒有注意到,玄武正在用一種淡淡嘲笑的眼光看著他。流火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凌空身上了。 流火輕輕的摸著小凌空的臉頰問道“小凌空啊,你多大了?你爸爸mama是誰啊…” 小凌空顯然沒想到這個怪叔叔這么啰嗦,有些煩躁但還能忍著。 這時候玄武說話了“你還真有孩子緣啊,小凌空從來不讓外人摸他的頭,今天對你可是破例了啊…” “好了,凌空。去和大大黑玩去吧…” 聽到玄武的話,小凌空笑的跳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跑下山了,空留下一個傻呆呆的流火。 玄武戲謔的看著他“給孩子當(dāng)老師可是不容易,太嚴了怕他吃不消,太松了又怕他不成器…你說,我是嚴一點好,還是松一點好呢?” 流火看著凌空遠去的背影,嘴里下意識的說道。 “嚴師出高徒啊…嚴師出高徒啊…” 這時候玄武笑了,笑的豪氣萬丈“哈哈,好,既然你說話了,那我就嚴師出高徒了…” 說完,玄武也沒搭理他,一溜煙的飛奔下山了。流火的危機,就這么解除了。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古怪了,流火做在石頭上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生死仇敵的玄武,居然象個老朋友一樣的在和自己聊天?他還帶來一個普通凡人小孩?玄武這個獸人居然也能當(dāng)老師?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流火想不通的事情還很多呢。如果他跟隨過去,看見凌空嘴里大大黑,估計流火當(dāng)時就能嚇傻了。 原來凌空嘴里的大大黑,居然就是那只撞破城墻的靈獸黑熊。 一個三米多高的巨大黑熊,跟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玩的異常開心。這是多么難以置信啊,小凌空騎在大大黑的背上,指揮著黑熊在雪山森林里到處亂跑。長長的鬃毛被凌空抓在手里,黑熊也不嫌疼,依然玩的十分開心。 小凌空高舉著左手,一團火球凌空飛出,瞬時一只雪兔就成了他的戰(zhàn)利品。而大大黑興奮的沖過去,一口就把兔子刁在嘴里,扭頭看著凌空,好像在詢問可不可以吃。 當(dāng)小凌空點點頭后,大大黑一口就把兔子吞到了嘴里,滿眼都是滿足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