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現(xiàn)代社會的美食
流火居住的社區(qū)不算新也不算太久,畢竟是十多年前開盤的小區(qū)了,時間已經(jīng)在小區(qū)里面刻畫出了特有的印記。 小區(qū)的風格顯然是有一點落伍了,畢竟這是十多年前的風格,而且這么長時間過來,居民也都更換不少了,更有許多的租戶入住這里,結(jié)果就是把當年響當當?shù)母邫n社區(qū),給弄的人間煙火氣十足。 流火沒有選小區(qū)周圍裝修高檔的飯店,他反而挑了一個人氣很旺的大排檔,一排排塑料桌椅擺的密密麻麻的,里面零星坐著幾桌吃飯的客人?,F(xiàn)在是早春,這種沿街大排檔的生意還不是很好,如果天氣再熱一點這里的生意肯定能更火爆。 蔣文實在是想不明白,從來不吃路邊攤的流火怎么腦子發(fā)暈選擇在這里吃飯?這根本就不是他平日的風格啊,難道老大出什么事情了?難道老大破產(chǎn)了? 蔣文那里知道,流火選擇路邊攤就是感覺這里吃飯很舒服,有一種席天幕地的爽快感。流火一直喜歡在荒原篝火旁,頭頂滿天星斗大口喝酒大塊的吃烤rou。今天看見這個露天的路邊攤,兩腿下意識的就走了進來。 路邊攤沒什么好吃的的,無非就是一些燒烤、鹵煮之類的小吃,所謂炒菜也就是那么幾種,這讓吃慣嘴的蔣文實在是不適應(yīng)。 “老大啊,我都多少年沒吃路邊攤的燒烤了,這多不衛(wèi)生啊…”蔣文挺郁悶的,他在公司里是流火的副手,收入在白領(lǐng)階層里也算是上層了,貪享受的毛病已經(jīng)深入骨髓,今天流火來了這么一出,實在是讓他頭痛。 相對比的田秀秀表現(xiàn)就好很多了,話不多的女孩把三人的酒杯足足刷了三遍又擦了三遍,這才把啤酒給倒了進去。 “哇…馬尿啊…”流火一大口啤酒全吐了,這種異樣的怪味實在是讓流火受不了,這那里是酒啊,又苦又澀甚至還發(fā)酸啊。 “換酒,換酒啊…”流火氣的指著蔣文的鼻子就訓起來了“你丫的就害我吧,這什么東西???” 苦笑的蔣文,趕緊喊老板過來,讓老板再拿瓶白酒過來。 結(jié)果白酒也不行,大排檔里最貴的白酒也就是50多塊一瓶的藍星白酒了,蔣文請客肯定要給老大最貴的酒啊,結(jié)果這口白酒一進肚子,流火那臉比剛才還苦了。 這是什么垃圾啊,一股喪氣至極的味道直沖腦門子,連教授都給熏暈了。 “哎呀媽呀,這是什么東西啊,一股刺鼻的喪氣味道…” 流火和教授那里知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面,酒水大部分都是勾兌的白酒,很多酒精都是用的工業(yè)方法進行提煉出來,隨后添點原漿加些香味就行了。甚至有的白酒直接加香精啊,流火可是沛水之王啊,而且中州大陸都是古法釀酒,每一滴酒都是貨真價實的糧**華,流火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蔣文看著流火那哀怨的眼神,知道今天這個酒也不和老大口味了,可是這已經(jīng)是大排檔里最高檔的酒了。你丫的自己選的這里,你難道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現(xiàn)在盯著我秀哀怨,你讓我怎么辦? 最后還是田秀秀解了圍,顛顛的跑到街角的超市里,挑了一瓶最貴的白酒回來了。還好,這瓶酒還勉強能下肚,流火這才算稍稍順心了一點。 酒的問題解決了,可是吃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當那一把烤好的羊rou串端上來之后,流火的困擾又出現(xiàn)了,這么小的rou串連塞牙縫都不夠啊,我一個人吃兩把都飽不了。 量小的問題流火沒有腹誹多久,當他把rou送到嘴里咀嚼之后,剛剛平緩的臉色又苦起來了。 “苦也,苦也。這是什么rou啊,難吃到這種地步…” 哎,流火實在是太挑剔了,這種大城市里面的路邊攤用的羊rou,能保證你是真羊rou就已經(jīng)不錯了,你要求不要太高好不好? 可是流火以前吃的烤rou,那都是打獵打來的,現(xiàn)殺現(xiàn)烤那鮮嫩的口感吃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墒乾F(xiàn)代社會里面,各種食材都是經(jīng)過長途販運而來的,要不好幾千萬人的都市人人都吃新鮮的,那也不可能啊。 苦著臉的流火把記憶里那些關(guān)于美食的片段都歸攏了一下,這才對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飲食有了一個了解。 早上流火著急趕車,結(jié)果沒有品嘗到帝都最‘美味’的早餐,而中午的西餐由于那是羅氏集團的福利,而且還是經(jīng)理級別才能享用的餐廳,那里面的食材和廚師都是頂級的,流火自然吃的很爽。 但是今天晚上,流火可算是領(lǐng)教了大帝都的百姓‘美食’了,這讓流火那挑剔的味蕾實在是飽受折磨啊。 蔣文看著流火那苦惱的樣子,長嘆一聲說道。 “老大啊,要不咱們換一家吧…” 蔣文話沒說完,流火也沒來得及回答,結(jié)果旁邊那幾桌顧客來意見了。 “靠,裝什么裝?穿身西裝就以為自己是白領(lǐng)、金領(lǐng)了,都淪落到吃大排檔了,還他媽 的挑三揀四…” “就是,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好好的啤酒非說是馬尿,你丫的罵誰呢?” “啤酒不喝,白酒嫌次,最后還是人家小姑娘花錢買的酒,這小子絕對是吃軟飯的…” …… 罵罵咧咧的話此起彼伏,整個大排檔都是對流火他們的指責之聲??赡苁橇骰鹚麄円簧硇“最I(lǐng)的裝扮實在是沒什么危險,大伙欺負起來也沒什么心理負擔。 說一兩句還無所謂,流火是個大度的人,懶得跟草民百姓一般見識,可是你丫的要是沒完沒了了,那可不行,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流火沉著臉,渾身透露的氣質(zhì)越來越陰冷了。他雖然在這個世界沒有了法力,但是帶兵統(tǒng)帥出身,一身rou搏本領(lǐng)不是吹出來的,就憑流火的戰(zhàn)斗技巧單挑整個大排檔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就在流火即將要發(fā)飆之時,突然一陣喧嘩從小區(qū)里面?zhèn)髁顺鰜恚瑏y糟糟的腳步聲和叫罵哭喊聲居然連成了片。 “著火了,快看五樓啊,著火了….” “殺人了,那窗戶上還有人呢,渾身是血….” “快報警啊,110還有119都要報啊….” …… 整個小區(qū)已經(jīng)徹底混亂了,無數(shù)的食客從各家飯店竄了出來,估計賬也沒結(jié)就都跑出來了,身后還跟著不少的服務(wù)員,看樣子都是來看熱鬧的。 流火他們也被驚動了,他們?nèi)齻€隨著人流向小區(qū)里沖了過去,結(jié)果在一號樓腳下發(fā)現(xiàn)了大家所說的起火點。 那是五樓的一戶住家,兩扇窗戶都打開了,滾滾的濃煙從屋子里冒了出來,看樣子火勢實在是不小。 就在一扇打開的窗戶上,一個懷抱小孩的女子正騎在窗臺上,聲嘶力竭的哭喊叫罵,可能是濃煙嗆的,她罵什么誰都聽不明白。 “保安呢?保安都干嘛去了?咱們交這么多物業(yè)費,現(xiàn)在他們也該出面了…” “沒用啊,剛才聽物業(yè)講那戶人家已經(jīng)把門都反鎖了,那么厚的防盜門憑那幾個保安也撬不開啊…” “撬開有什么用?煙這么大,人根本就進不去啊,怎么救人?” “作孽啊,那家男人是個吸毒的,根本就不是人啊,把房子也都給賣了吸毒了,現(xiàn)在新房主來要房子了,他不給還?;臁瓔尩?,他這是早想好了要全家同歸于盡啊…” “可憐啊,可憐那個女人還帶著兩個孩子呢,一家四口就這么沒了?” …… 人群的議論越來越熱烈了,流火的神情也越來越焦急。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在這里干看著,而且光議論沒有一個人行動。 這個世界真奇怪,遇到什么事情,尤其是突發(fā)事情,沒人想辦法解決,都是馬上找別人求助,難道這就是高度分工明細社會的必然嗎? 流火已經(jīng)等不了了,他無法坐視不理,面前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啊,如果這些百姓說的是真的那么屋子里面應(yīng)該還有兩條性命呢。 流火在人群中移動腳步,看著五層樓高的外墻體,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攀爬的方案。臺階,防盜網(wǎng),空調(diào)架子,排水管道,這些在人們眼里經(jīng)常視而不見的東西,在流火的腦海里迅速排列組合了起來。 流火的思索不過就是一瞬間,當他雙眼炯炯有神閃著光芒之時,他已經(jīng)想好了攀爬的路線了。 “劉火啊,但愿你留給我的這副rou身別太羸弱了,希望你能支撐我把人救下來?!毕氲竭@里,流火把身上的外套和皮包沖著蔣文拋了過去,閃身沖出了人群。 “流火,你瘋了?你過去干嘛去?” 蔣文和田秀秀傻眼了,流火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要當英雄?他沖過去干嘛,難道他要救人?什么時候老大品格這么高尚了? 也不怪兩人詫異,象他們這種小白領(lǐng)們能資助一兩個失學兒童就已經(jīng)是品德頂尖的了,剩下大部分人也就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抒發(fā)一下他們的正義感。流火現(xiàn)在居然要去火場救人,而且還要徒手攀爬五層樓? “哇…”人群中瞬間一片驚呼,男女老幼全看傻了,當流火竄上一樓的防盜網(wǎng)并瞬時向上爬的時候,上千圍觀的群眾全都仰頭驚呼。 “英雄啊…”也不知道哪個小女生喊了這么一句,緊接著就是一片白光從人群中閃了起來。 全是拍照的,全是錄像的,這個時代手機功能已經(jīng)強大到無以復(fù)加了,而且普及率就是100%上千人就是上千部手機,深夜里手機的燈光居然明亮如同白晝。 “流火,你可千萬別出事啊….”田秀秀已經(jīng)哭的滿臉花了,懷里抱著流火的皮包死死的不撒手,好像她抱的就是流火的性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