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兇煞的老朋友
殺手也是人,雖然他們漠視生命、殺人如麻,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但是在他們內(nèi)心深處也會有最脆弱的角落,那里保存著他們最后封存的一點點人性。 也許是一個女人,也許是一個孩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年邁的父母、家鄉(xiāng)的親人。殺手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他們也有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時期的種種回憶,雖然不幸的記憶永遠是占據(jù)大多數(shù)的,但總有一絲陽光會藏在記憶的深處,在那個小小的角落里面。 正是有了這一絲溫暖,他們才不會蛻變?yōu)樽儜B(tài)殺人狂,而僅僅變成一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殺手。 在兇煞的眼里,所謂的人性就是人類最大的弱點,人心中最脆弱的角落就是一個人最重要的軟肋,只要捏住這個軟肋,那么所有的人都將成為自己的奴隸。 就在殺手頭目憤怒的和兇煞交涉之時,在網(wǎng)絡(luò)的虛空中,在0和1組成的世界里,一座漂浮在虛空中的宮殿里正醞釀著一場雷暴,狂怒的烏云在城堡周圍形成,七色的閃電在烏云中閃現(xiàn)。 這是一座純粹由寶物堆積起來的宮殿,凡是在人類價值觀里最珍貴的寶物這里應有盡有,大塊大塊的金磚、銀磚鋪滿了地面,組成各種繁瑣的幾何條紋。墻壁純粹以白金為底,上面綴滿了形形**的珠寶。 在龐大的宮殿群中,到處都是俊男美女,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這些人居然都是人類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明星大腕已經(jīng)不稀奇了,在那里面居然有近代人類史上很多知名的將領(lǐng),而這些軍神一樣的人物在這座宮殿里卻只是一名普通的看門人。 穿過一道道的門廊,打開一扇扇的雕花木門。在最深處的大廳里,在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寶座上,一個梳著怪異小胡子的歐洲男人正坐在那里。 烏黑的頭發(fā)不知道打了多少的發(fā)油,被梳成了中分式樣,上唇正中人中的位置,一撇小胡子看起來非常的醒目,如果你是時尚達人的話,你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就是幾百年前非常流行的板刷胡,或者叫做衛(wèi)生胡。 這是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眼睛里面永遠閃爍著毒蛇一樣的光芒,這種光芒是那么的刺眼,無論你的心里有多么的不喜,但你永遠不能否認那眼神里藏著的智慧和詭異的吸引力。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名了,據(jù)說在他死后人類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名氣能超過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已經(jīng)成為了禁忌,人類社會再也沒人敢起和他相同的名字,估計百年千年之內(nèi)都沒人敢挑戰(zhàn)這個禁忌。 他就是地球近代史上永遠都繞不開的一個人物,阿道夫.希特勒。 眼睛看見的永遠是虛幻的,如果是流火和教授看見這個場景,他們就能輕而易舉的看透眼前的假象,這不過就是兇煞的一個小小戲法罷了。 雖然只是一個幻象,但里面透露的信息實在是太龐大了。在兇煞的心里,阿道夫.希特勒是整個地球上唯一一個可以稱作朋友的人,兇煞的無盡分身曾經(jīng)控制過很多的知名人士,也有過很多失敗的控制經(jīng)歷,但希特勒是最為古怪的一個。 當兇煞的分身企圖控制這名野心勃勃的軍人之時,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個子軍人擁有常人無法比擬的強大意志力。自己的進攻居然失敗了,更離奇的是,這個小個子居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甚至試圖和自己建立一絲微妙的聯(lián)系。 那時候的兇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漫長的修煉歲月太過孤單了,他居然真的回應了希特勒的聯(lián)系,至此一段常人難以想象的友誼在虛幻的精神世界里誕生了,并直接改變了人類社會的格局。 正是有了兇煞的全力支援,希特勒變成了近代史上蠱惑人心的王者,沒有任何人的蠱惑能力可以超過他,他居然憑借一己之力凝聚了整整一個國家的戰(zhàn)爭意志。 正是有了兇煞的幫助,才讓這個小胡子男人在短短幾十年時間里盡收民心,從而挑起人類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一次全球戰(zhàn)爭。 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也太過悲傷了,如果我們沿著這個話題闡述下去,那么足夠百八十名教授研究一輩子了。在這里我們只要記住一點就足夠了,兇煞和希特勒的友誼是真實的,是永恒的,這座虛空中的城堡名義上是兇煞的王宮,但實際上這只是他老友靈魂的寄宿地罷了。 寶座上的男人就是兇煞的本體,就是那個智慧體,而在這個智慧體內(nèi)不僅有兇煞的靈魂,也有阿道夫.希特勒死后被兇煞吸收的一絲靈魂力量,他的靈魂才是這座宮殿里的王者。 看看寶座下面那些謙卑的奴仆吧,那都是人類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那里面有希特勒當年的密友和忠誠下屬,甚至有他一生的勁敵。 一切都是因為兇煞,他怕自己的老友太寂寞了,甚至也是想幫老友出那么一口怨氣,他窮盡心力滿世界的搜尋這些人的靈魂。只要被兇煞所發(fā)現(xiàn),那么這條可憐的靈魂就逃脫不了被囚禁的命運,在這座虛空城堡里,所有的人都只是他倆的奴隸。 這時候的兇煞雖然坐在寶座上沉默不語,但他的神識已經(jīng)化身無數(shù),在不同的區(qū)域和不同的人進行著溝通,其中當然少不了那幾名雇傭的殺手頭目。 兇煞現(xiàn)在很想笑,這是憤怒至極的表現(xiàn),他真的想掛斷這幾名愚蠢殺手的電話,然后把自己的怒火播撒在他們親人的頭上,把刀子刺進他們最柔軟的腹部,讓他們一生都活在悔恨和懊惱之中。 但是不行,流火的威脅是兇煞繞不過去的一道坎,那是兇煞擁有記憶之后所遇到的最大的威脅。他真的是怕了,那條威猛的金龍再加上龍頭上那個渾身披掛黑甲的男人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夢魘。這是兇煞第一次遇到能夠真正消滅自己的敵人,不干掉流火兇煞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就在在這種急切心態(tài)的左右下,兇煞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制定了這次針對流火的絞殺計劃。 其實這次計劃根本就不完美,首先那些殺手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培訓,包括那些遮蔽腦電波的頭盔都不是精密工廠的產(chǎn)物,而是這些殺手自制的,這種粗制濫造的裝備怎么可能不影響戰(zhàn)斗力呢? 而要命的是,明明是夜間任務,可是夜視裝備只有那么零星的幾套,甚至不能和沉重的鉛頭盔共用,這讓殺手們怎么戰(zhàn)斗?盲人摸象嗎? 現(xiàn)在兇煞還逼迫這些殺手進入有陸地百慕大之稱的京西原始森林,這讓殺手們更無法接受了,逼我們送死也不要這么明顯吧。 當殺手頭目紛紛表達自己的憤慨之時,兇煞真的想發(fā)飆了,他現(xiàn)在的情緒十分的不穩(wěn),他已經(jīng)受夠了凡人挑戰(zhàn)自己的尊嚴了,有一個流火還不夠嗎,你們這些小爬蟲居然也敢指責我? 虛空宮殿外的電離風暴越來越濃密了,那是兇煞心情極度不爽的明證,這場電離風暴甚至影響到了帝都西城區(qū)的網(wǎng)絡(luò)通信,足足兩千多萬人的網(wǎng)絡(luò)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變得異常的不穩(wěn)。 就在兇煞氣憤的即將爆發(fā)之時,在他的靈魂深處,一股意識突然涌了出來,迅速的占領(lǐng)了那具軀體,而且一開口就是嚴厲的指責。 “哦,我親愛的老友,你難道不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嗎?難道百年來你學會的只有狂妄自大嗎?流火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敵人,而這些爬蟲只是你的奴隸,對于奴隸來說胡蘿卜加大棒就夠了,不要過分的釋放你的暴虐情緒,殺死他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一句話說完,寶座上的男人又迅速變成另外一副表情,那里面有三分急躁,也有三分欣喜,還有三分則是思考。 “哦老天,阿道夫你居然從沉睡中醒過來了,這一覺實在是夠漫長了……” 兇煞的話沒有說完,男人的臉色突然又是一變,嚴肅的表情苛刻的如同萬年寒冰“夠了,現(xiàn)在不是你我敘舊的時刻,你的統(tǒng)治地位已經(jīng)受到了挑戰(zhàn),雖然那個叫流火的男人現(xiàn)在沒有表現(xiàn)出統(tǒng)治這個世界的欲望,但他擁有統(tǒng)治這個世界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是我們不能容忍的……“ 阿道夫的指責依然繼續(xù),寶座上的男人不停的玩著變臉的游戲,而大殿中的侍者奴隸們早已經(jīng)對眼前的一切習以為常了。 “夠了,兇煞?,F(xiàn)在把電話的控制權(quán)交給我,你還是休息一下好好的控制控制你的情緒吧……” 阿道夫從兇煞的手里搶來電話的控制權(quán),全然不顧兇煞那委屈的目光。 “哦,親愛的伙伴們,我非常理解你們現(xiàn)在的困難,我也愿意為你們現(xiàn)在所面臨的困難提高一下賞格,你們看看每人再增加兩百萬美元怎么……” 這時候遠在京西老林邊緣的殺手頭目們,都被電話那頭神秘人突然釋放的善意給弄的愣住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神秘的老板居然肯給每個人都增加兩百萬美金的酬勞,這么大的金額足夠激勵大家賣命了。 頭目們心里的小九九都打響了,他們知道如此高的提價只能說明被追擊的那三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既然他能提價兩百萬美金,那么再多提個一百萬也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吧? 就在殺手們心中的貪欲開始膨脹之時,電話那頭突然改變了語氣,一股nongnong的計算機合成女聲傳了出來,生硬、陰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這道女聲絲毫客氣都沒有,她開始一個個的進行點名,這些自認為身世隱秘的殺手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切在對方的眼里已經(jīng)是**的了。當那一個個觸動他們心靈的名字被報出來之后,所有的殺手都明白了。 被追殺的那三個人并不是惡魔,真正的惡魔只有一個,就是電話那頭的神秘男人。 “是的,老板,謹遵您的命令……” 很顯然,這些人是殺手,并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