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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個什么外語類或數(shù)理化實驗類的興趣小組時,他告訴他們,他加入了一個樂隊,角色是吉他手。“你怎么不是主唱?”莫杰問。“樂隊有主唱,高二的?!狈嚼驶卮稹?/br>“他唱的比你好?”“創(chuàng)作型。蠻有才的?!狈嚼收f完,轉(zhuǎn)向陳宇哲,“你應(yīng)該認(rèn)識,葉玨,初中和你一個學(xué)校的。聽說還挺出名。”“嗯,認(rèn)識?!标愑钫芊笱芰艘痪洌銢]了下文。方朗覺的葉玨與陳宇哲之間絕對不只是認(rèn)識而已。但顯然,陳宇哲現(xiàn)在不想提起他,方朗也不想去管別人的閑事。“你怎么突然想著去加樂隊了?”林勛問。“其實也沒有特意去?!狈嚼式忉尩?,“就是路過宣傳欄的時候,看到一張?zhí)夭黄鹧鄣氖掷L海報。說樂隊的吉它手讀高三,課程太緊,就退隊了?,F(xiàn)在招募吉它手一名,有意者聯(lián)系。我正好閑來無事,就去試了試。然后,就這樣咯。”“那他們招人還真隨便。”莫杰沒有聽過方朗彈吉它,看他形容的這么云淡風(fēng)輕,就沒往心里去。林勛搭上方朗的肩,一如既往的往懷里一圈,“不當(dāng)主唱也好,省得費嗓子。唉!這得有多少人沒耳福?。 ?/br>他熟練的挑起方朗的下巴,曖昧的說,“以后你就唱給我一個人聽,好不好?”方朗只是笑,沒有吱聲。“還有我!”這種熱鬧莫杰是不肯落下的。“邊兒去!你誰??!”林勛一揚下巴。莫杰閃著星星眼看向方朗,“方少,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莫小杰嗎?”眾人嘔。日子一復(fù)一日的過著。林勛的高中生活看上去雖然豐富多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讓他選擇Y中的理由,自始至終,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折磨。每當(dāng)夜深人靜,林勛腦海中全都是秦沐陽的樣子。那人細(xì)微的表情,隨意的動作,無一不撩撥著他的心弦。林勛就像一個處于戒斷初期的吸毒者,一邊渴望著令人如置仙境的感覺,一邊承受著椎心蝕骨的痛楚。于是,他特意降低了回家的頻率,從最初的一周一次,到兩周一次,直至期末前,林勛借口考試,一個月才回家一次。連他去年心心念念要一起過的圣誕節(jié)都沒有在家人面前出現(xiàn)。另一邊,方朗也猜到了林勛逃避的原因。所以,他盡量陪著他,默默分擔(dān)他的孤寂,分享他的苦楚。他會用學(xué)校有活動做籍口放自己父母鴿子。但一次兩次講的通,次次如此就太說不過去了。況且平時日理萬機(jī)的父母都特意抽時間陪伴忽略了很久的孩子,方朗這做兒子的也不好總薄了家人的好意。說也奇怪,方朗的父母從前總忙著應(yīng)酬,反而在他住校后,每周至少有一個人一天留在家。似乎,只有當(dāng)人不能時時見到,才能體味出相聚時光的珍貴。冬去春來。溫暖的春風(fēng)將生機(jī)盎然的景象帶到四面八方。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復(fù)蘇的氣息。濃縮在這小小的校園里,便是“楊柳吐綠春來早,人物相宜萬事新”。在這樣的畫卷上,Y中的師生們經(jīng)常會看到兩個身影,或午后或黃昏,或跨坐在天臺上,或倚靠在樹影中……一個人彈著吉他溫柔的看著身邊人專注的畫著畫,一個人一邊陶醉的聽著身邊人演繹的音樂,一邊將眼前的美景盡收畫布之中。“你們兩個談戀愛得了!”莫杰已經(jīng)兩周沒有見著林依娜了??粗@兩位室友出雙入對,相處融洽,默契程度絕不輸入情侶,他忍不住吐槽道。“那要看林勛肯不肯。”方朗半真半假的把球拋給林勛。“我以為我們一直在談戀愛啊!”林勛做出捧心的動作,“原來入戲的只有我一人!”“你太假了!”莫杰實在看不下去林勛的演技。“我的興趣小組是美術(shù),又不是表演。”“那也至少拿出點誠意?!标愑钫懿逶挼?,“你表演的太浮夸,太過留于表面,一點深層次的感情都沒有。”“我這是后現(xiàn)代主義抽象派,不行嗎?”方朗笑著無奈的搖頭。“哎,說個事兒?!狈嚼蚀驍嗔怂麄儧]營養(yǎng)的爭論,“這周末我們樂隊有表演,你們要去看嗎?”“表演?”林勛訝異中帶著點不悅。他以為方朗只是打發(fā)時間找個東西玩玩,沒想到他會踏上賣藝這條路!他可是方家少爺?。?/br>“在哪兒?”與林勛表現(xiàn)出來的不悅不同,莫杰興奮的開口問道。“我去不了?!标愑钫芑卮鸬臄蒯斀罔F。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卻又是三種截然不同的口氣與答案。說完,三個人又都互相面面相覷。估計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風(fēng)。“為什么不去啊?”最先開的是莫杰,他在問陳宇哲。“藍(lán)球隊加訓(xùn)?!?/br>這借口真是敷衍。這會又沒比賽又沒運動會的,加個屁訓(xùn)!陳宇哲這是擺明了鐵了心不去,所以連好好編個理由都懶得編。方朗直覺他是不想與葉玨碰面。“不是興趣小組么?怎么要去表演?”林勛的氣壓低的可以。“樂隊不演出,組來干嘛?”方朗故意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其實這次也不算正式演出啦!葉玨的朋友酒吧開業(yè),我們就去湊個人氣兒?!?/br>“還在酒吧?”林勛眉頭擰得像個麻花,“方朗,你是大少爺當(dāng)太久了吧!”言外之意,那么復(fù)雜的地方是你一高一的學(xué)生該去的地方么?林勛這話相當(dāng)?shù)牟豢蜌?,但方朗絲毫沒有動氣。他笑著說,“我只是去表演,干嘛一副我一去不回的表情?”方朗揉了揉林勛的頭發(fā),“而且葉玨他朋友也會照顧我們的?!?/br>聽到這里,沉默了許久的陳宇哲突然嗤笑一聲,一臉不屑的問道,“他朋友?他哪個朋友?!”“據(jù)我所知,他朋友照顧人的方式有點特殊啊——”他故意拉長了音,“那就是直接照顧到客人的床上?!?/br>聽到這話,林勛直接炸了,“方朗,你要還當(dāng)我兄弟,就他媽的給我退出樂隊!”“林勛,你不能只聽他一面之詞就……”還沒等方朗說完,陳宇哲就打斷了他的話,“我一面之詞?!你可以直接去問葉玨,他那些個朋友們給他拉了多少皮條?!幫他接了多少生意?!”“陳宇哲!”方朗真的動怒了!雖然他不了解陳宇哲與林玨之間究竟有什么糾葛,但就他與葉玨相處的近半年時間來看,那人絕對不是陳宇哲口中這般自甘墮落的人。“方朗!”林勛的火氣不比方朗小。他不明白,在陳宇哲把話都說的這么清楚的情況下,方朗為什么還要維護(hù)那個人。他和方朗近十年的友誼,竟比不上一個認(rèn)識還不到半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