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日聖物語】曖昧戀人、我家小竹馬、嫁給八零老男人[重生]、實用主義者的愛情、全能女仆退休后[快穿]、飼狼記事簿(1v1)、把小美人艸得哭唧唧、錦衣天下:菜雞駙馬不要茍、重生后我成了老公的學生之每天被cao(高h)、被綠茶情敵墻煎的日夜
沈郁衍饜足了,好心情全表現(xiàn)在臉上,“很軟很嫩。” 紀阮阮的雙眸氤氳著水霧,臉蛋白里透著酡紅,聽見他調(diào)戲的話,直接拿腳去踢他,可沒兩下,腳踝就被他攥到了掌心。 沈郁衍想起她的腳之前受過傷,細細打量果然發(fā)現(xiàn)了右腳腳踝處有著極淡的痕跡,這大概已經(jīng)是紀家跟徐家當時能做到的最極限了。 紀阮阮大概也猜到了沈郁衍心里在想什么,很平靜地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br> 沈郁衍伏在紀阮阮的上方,他的喉結滾了滾,似乎在組織語言。 紀阮阮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等到他極為認真的聲音:“我以后不會讓你受傷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br> 幾乎是下一秒,她的眼淚就從眼角滾了下來,沈郁衍有些無措,指腹擦拭她眼淚的同時,又給予她承諾:“阮阮,你中午在餐廳的時候說得很對,愛情不會只占據(jù)我世界的一小部分,如果是你的話,它會是很重要的一部分?!?/br> 紀阮阮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沈郁衍,即使覺得眼前的他有些模糊,她依然凝視著他,從唇齒間吐出來的聲音因為哭泣而顯得低?。骸盀槭裁词俏夷??” “為什么不能是你?我們紀工漂亮大方善良能干……” 紀阮阮忍不住捶向他的胸口,但又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嬌羞到令她不適,硬邦邦地說道:“我跟你說認真的?!?/br> “認真的話——”沈郁衍的語氣頓了頓,“大概就是對你一見鐘情吧。” 第15章 “你眼里只能有我?!薄?/br> 紀阮阮還掛著淚珠的睫毛眨了眨, 呆滯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說道:“沒見過這么冷漠的一見鐘情?!?/br> 沈郁衍眸色極深地盯著她的臉頰,薄唇溢出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我之前說的, 我沒想發(fā)展什么感情,那點微末的悸動在我看來是完全可控的,但是阮阮,你對我的影響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很多,我并不滿足于只跟你保持那點淺薄的關系?!?/br> 紀阮阮定定地凝視著他, 聽見他認真的剖白, 胸腔脹滿復雜難辨的情緒。 沈郁衍將她的指尖湊到唇邊輕柔地吻著,講出來的話就野蠻霸道多了:“不管你過去跟別人如何,但是現(xiàn)在——你眼里只能有我。” 紀阮阮的胸口起伏不定, 指尖也在微微的蜷曲。 見她沒回答, 沈郁衍好看的眉眼輕皺, 神色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你還想著他?” 紀阮阮白皙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緩緩地傾身向前,將嬌艷欲滴的雙唇貼上去,然后低聲問道:“是這樣哄嗎?醋先生?!?/br> “不是?!鄙蛴粞苷f罷,很快就奪過主動權,再次與她吻在一起。 沈郁衍的吻如他這個人的性格那般, 強勢霸道,步步緊逼, 不斷地深入, 讓她整個人染上他的氣息。 紀阮阮呼吸不順,指尖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衣擺,好支撐她越發(fā)綿軟的身軀。 吻到最后,她幾乎是軟在沈郁衍的懷中, 面紅耳赤,喘息劇烈。 沈郁衍眸色幽深濃稠,居高臨下地看著半闔著雙眸,毫無設防的紀阮阮,簡直落魄又美艷,讓他根本挪不開視線。 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對情、對欲有這么大的渴望,他有既定的目標,一切的一切都得為這個目標服務,這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的婚姻。 但是來到江城后,紀阮阮以極快的速度,無聲無息地入侵他的生命,成了他的癮,再難放手。 等紀阮阮氣息順了些,被淚水浸過的雙眸澄澈明亮,沒什么氣勢地瞪了沈郁衍一眼:“下次能換種方式哄嗎?我感覺像死了一遍似的?!?/br> “你難道不該想著別惹我不高興嗎?” “但是你喜怒無常啊?!奔o阮阮說得理直氣壯,明明前一刻還深情款款,后一秒就不高興了。 誰說女人愛計較愛吃醋?沈先生才是這方面的翹楚。 沈郁衍既已饜足,自然不會同她那點明顯的嫌棄計較,清雋的眉眼染著很淡的笑,抱著她,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身上探索。 紀阮阮累極,依偎著他的胸膛,很快又睡了過去。 ** 柯藍上任后,經(jīng)過幾輪面試,漸漸地填充了設計部的空缺。 紀阮阮手上的科技館項目,有其他設計師的幫忙,很快進入了收尾工作。 另一方面,沈郁衍之前看中的那塊地皮也迎來了土地競拍。 因為事前就有消息稱他對這塊地勢在必得,其他人就沒跟著爭,象征性地競拍了幾輪,就被環(huán)宇拿下了。 當天晚上,沈郁衍做東在悅色請客。 偌大的包廂,好像有條分水嶺,將世界一分為二。 一方酒林rou池,一方寡淡清冷。 徐霽南玩著手上的骰子,漫不經(jīng)心地同沈郁衍說道:“聽說你跟環(huán)宇的股東最近鬧得比較僵,不擔心你人待在江城,他們在樟城使陰招?” 沈郁衍臉上的神色很淺?。骸拔蚁雽h(huán)宇的重心轉到江城?!?/br> 徐霽南手上的動作微頓,抬眸看著他:“你別跟我說是為了阮阮。” 沈郁衍修長的指腹摩挲著酒杯杯壁,輕晃時,能聽見冰塊在酒中搖曳的聲音,他整個人神態(tài)慵慵懶懶的,“為什么不能?” 徐霽南不掩飾自己的吃驚:“你這墜入愛河的速度,令我嘆為觀止。” 沈郁衍拿酒杯碰了碰徐霽南的,唇角漫開一抹笑:“其實感覺不差?!?/br> 徐霽南:“別在我面前撒狗糧?!?/br> “聽說你母親在給你弟弟安排相親,這種事難道不該由你這個大哥開始?”沈郁衍隨口一問。 徐霽南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迷離,但很快情緒收斂,低聲說了句:“我媽很清楚在我身上只會浪費時間。” 沈郁衍稍怔,他對別人的私事興趣不大,所以徐霽南私生活方面的事情他并不清楚,現(xiàn)在一看,其中好像還有什么故事。 但他也不是八卦的性子,這個話題點到為止。 這個局到了后半程,沈郁衍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他給紀阮阮發(fā)消息,但是半天沒回,他就待不住想走了。 徐霽南見他頻繁看手機,戲謔地說道:“阮阮沒理你?” 沈郁衍:“大概忙。她最近一直在加班?!?/br> 徐霽南將自己的朋友圈給他看,一點也介意在他傷口上撒鹽:“今天是小北生日,一幫人玩得很開心。” 照片中的紀阮阮格外顯目,笑靨嬌艷,張揚漂亮。 沈郁衍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領帶松了松,臉上沒什么情緒,不過多看了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拍照背景是在悅色。 不過這次沒在卡座,而是包廂。 徐霽南笑著將手機收起來:“小北有幾年沒在江城過生日了,你就讓他們玩吧?!?/br> 最近他們兩個都忙,別說見面了,連日常交流都不多,所以他并不知道紀阮阮今晚也在悅色。 也因為有陣子沒見了,現(xiàn)在看見紀阮阮的照片,沈郁衍的心就有些躁動起來。 靜坐了片刻,他終究起了身:“我先走了?!?/br> 徐霽南了然:“行吧,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br> 沈郁衍出了包廂,就直接撥打了紀阮阮的電話,他耐心地等待著機械的嘟嘟聲結束。 將手機收起來后,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正好旁邊經(jīng)過一個服務員,在悅色他能靠刷臉暢通無阻,所以很容易就從服務員口中問出了紀阮阮他們的包廂位置。 到達包廂門口,正好門從里面打開。 里面的人見到沈郁衍,表情立即僵在臉上,客套地跟他打招呼:“沈總?!?/br> 沈郁衍過目不忘,認出眼前的人出現(xiàn)在了剛才的照片上,淡淡地問道:“阮阮在里面嗎?” “不在了,她……”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聽說紀阮阮最近在追沈郁衍,不能破壞她在他面前的印象,很快改了口,“似乎去補妝了?!?/br> 沈郁衍剛想開口說等下她,里面馬上有人急沖沖地催促:“怎么還不去叫徐總?。咳f一小北和阮阮鬧大起來……” 這下子誰都看見了沈郁衍,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沈郁衍表情沒變,只是溢出來的聲音淡漠了許多:“阮阮怎么了?” 他的名利場浸yin多年,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足以震懾所有人,很快就有人將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有人在朋友圈看見紀又菡的丈夫夏齊修帶著一位女大學生在這里,兩人舉止親密,徐嘉瑞火冒三丈找人算賬去了。 紀阮阮比他冷靜一些,但是涉及到紀又菡的問題,她也沒忍著。 他們怕徐嘉瑞出事,聽說徐霽南也在悅色,就想去叫他過來。 沈郁衍讓他們?nèi)フ倚祆V南的同時,自己則先去了夏齊修所在的包廂。 他到達時,包廂已經(jīng)鬧哄哄的,夏齊修跟徐嘉瑞已經(jīng)被人拉開,但是臉上的傷痕也可以看出之前纏斗的激烈程度。 沈郁衍的視線落在紀阮阮身上,她的手臂在流著血,應該是被破碎的玻璃給飛濺到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時,紀阮阮嚇了一跳,轉頭發(fā)現(xiàn)是他,神經(jīng)才松弛下來,沈郁衍卻是擰了眉:“紀二小姐身手這么了得,怎么還會受傷???” 紀阮阮踮腳親了他一口,忍著焦躁低聲哄他:“有事回去說?!?/br> 徐嘉瑞在那邊罵罵咧咧:“夏齊修你麻痹個賤男人,老子打死你!” 夏齊修畢竟年長了幾歲,不像徐嘉瑞毫不顧忌身份,“徐嘉瑞,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br> “你他媽有老婆,在外面養(yǎng)女人?你就不配做男人?!?/br> 夏齊修冷嗤一聲:“你要再不滾,我報警告你傷人?!?/br> “夏總真是好大的口氣。”徐霽南涼颼颼的聲音響起,包廂里頓時靜謐了下來。 夏齊修看見徐霽南走入包廂,神色頓時銳利起來:“怎么?徐總縱弟傷人,還警告起我來了啊?” 沈郁衍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夏齊修跟徐霽南之間的針鋒相對,徐霽南平時是看著很淡薄的性格,仿佛超然脫俗的世外仙人,對什么都不甚在意。 但是這會兒他的情緒波動卻很明顯。 這邊的動靜鬧得這么大,不久后紀又菡就到了。 她看似溫婉文雅,但是所有人在看見她以后,都收起了鋒芒。 紀又菡挽著夏齊修要走時,紀阮阮跟徐嘉瑞都不是很愿意,紀阮阮沒看夏齊修,直截了當?shù)亻_口:“姐,要不然你去我那里吧?!?/br> 徐嘉瑞也附和:“是啊,又菡姐,你別委屈自己?!?/br> 紀又菡優(yōu)雅地笑了笑:“不用擔心,晚了,你們都回去吧。對了,小北,生日快樂?!?/br> 紀阮阮很了解紀又菡的性格,她其實很倔,打定主意就不會改變。 等到紀又菡跟夏齊修走了,徐嘉瑞就將氣撒在了徐霽南的身上:“全怪你,你當初如果娶了又菡姐,她怎么會被夏齊修這么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