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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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解決方式。 等他沒了沈郁衍的記憶,一切也都不記得了。 沈郁衍微掀眼瞼,望著不斷倒退的景色,眸底還是泄露了幾分不舍。 也不知道紀阮阮會不會像漸漸淡忘裴堯逸一樣,將來也淡忘他。 ** 江城很快有風聲傳出,說沈郁衍是遭紀阮阮的拒婚才傷心出走江城,并非之前傳的那般拋棄她。 他精心策劃的求婚現(xiàn)場求婚事宜被知情人一一爆出,那場景浪漫得令萬千少女羨慕又嫉妒,嫉妒又心碎。 怎么她們就不能擁有這樣一個有錢長得帥,還無比懂浪漫的男朋友? 因為這樣的風聲,當初急著跟紀家劃清界限的人又開始當起了墻頭草。 沈郁衍重新坐鎮(zhèn)環(huán)宇,將人事來了個大洗牌,眾人自然能看出他是對他們附庸瞿芫楠的不滿。 也因為他的關系,紀氏珠寶的客戶紛紛出來替紀家說好話,表達對他們絕對的信任,還下了幾筆大單,用行動證明。 一直找不到下落的工廠廠長老王現(xiàn)身記者會,坦白是自己一直吃回扣被瞿芫楠抓住了把柄威脅才將假鉆石帶入紀氏珠寶,也是她藏匿了他,不讓他說話。 網(wǎng)上的水軍也開始反水了,說是有人給錢讓他們故意抹黑紀氏珠寶,其實他們一直覺得紀氏珠寶挺良心,賺錢了還不忘做慈善。 這個時候大家又紛紛感慨起來,的確紀氏珠寶做了很多善事,給貧困山區(qū)捐錢建學校修路,本市的城建也總是出資出力,慈善拍賣更少了紀家的身影,根本不會做那些損陰德的事情。 紀阮阮看著這些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但總歸情況是漸漸好了起來。 紀父出院的時候,沈郁衍也來了,兩人密談了近一個小時。 出來后,紀父就讓紀阮阮去送送沈郁衍。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一直走到醫(yī)院的綠蔭長廊才停下。 長廊頂上的綠植已經翻了黃,掉落在地上,被涼風拂過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昭示著江城很快要入冬了。 紀阮阮平靜地看著沈郁衍:“你是要回樟城了?” 第37章 “欠收拾。” 秋末的風已帶了一絲蕭瑟刺骨的冷意, 像刀片般,也刮過沈郁衍的心臟。 他藏在口袋中的手微微握緊,低沉地應了句:“嗯, 下午的飛機?!?/br> 紀阮阮卷翹的睫毛像蝶翼似的煽動了兩下,然后垂下來蓋住了黑眸,將波動的情緒緩緩掩藏。 一旦陷入沉默,氛圍就有幾分凝滯。 沈郁衍看著紀阮阮明艷精致的面容,遲疑了片刻, 還是伸出指腹輕撫她的臉頰, 磁性的聲音蠱惑般地叫著她的名字:“阮阮?!?/br> 紀阮阮身軀微僵,但終究沒錯開,由著溫熱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柔地摩挲。 沈郁衍:“我不在的時候, 要照顧好自己?!?/br> 紀阮阮本來是打算拿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他, 但在聽見他再簡單直白的囑咐后, 漸漸就有些破防了。 他又撫過她的頭發(fā), 柔軟的發(fā)絲在他的指縫間滑落,說道:“頭發(fā)長了?!?/br> 紀阮阮想了想,低聲回道:“我以前是長發(fā)的,你好像沒見過?!?/br> “照片上看過?!?/br> 紀阮阮稍頓,很快就猜到是什么照片了, 那張她跟裴堯逸的合照。 “他是不是喜歡你留長發(fā)?” “不知道。沒說,但挺喜歡摸我的頭發(fā), 我就把頭發(fā)留長了?!?/br> 沈郁衍:“我覺得你短發(fā)更好看?!?/br> 紀阮阮眨了眨眼睛, 唇角忍不住勾起了淺笑,“沈總,你的叛逆期是不是來晚了?” 太有跟裴堯逸對著干的感覺了。 沈郁衍一臉從容坦然:“我只是遵從內心的想法?!?/br> 他的長腿往前跨了一步,將紀阮阮的身軀摟進懷中, 身高不算矮的她被頎長挺拔的沈郁衍抱在懷中,倒被襯出幾分嬌小玲瓏的意味。 過了幾秒,紀阮阮才輕抬手臂,慢慢地環(huán)上他的腰身,將臉蛋貼著他的胸膛,聲線有幾許嬌意地問道:“你什么時候會回來?別忘了你說要補償我的。我告訴你,我還沒原諒你呢,你要是不好好表現(xiàn),我們真的就分手了。” 沈郁衍的手背骨節(jié)微微泛白,幽深的眼眸閃過不舍,“好?!?/br> “你還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呢?!奔o阮阮繼續(xù)追問。 可她還沒等到回答,自己的雙唇先被吻住了。 怎么有這樣的人?明明身在觀察期,竟然如此放肆大膽。 紀阮阮被氣得不輕,可拒絕的意識在他熟練的技巧下很快土崩瓦解。 沈郁衍緩緩地描繪著她的唇線,一點點地侵吞她的呼吸,讓她徹底染上自己的氣息后才終于放開。 紀阮阮被吻得臉頰緋紅guntang,雙眸水霧氤氳,嘴唇更是嬌艷欲滴,整個人散發(fā)旖旎繾綣的魅惑。 雖然她好像由被迫者演變成了合謀者,但不妨礙她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她很自然地上前踢了沈郁衍一腳,理直氣壯且氣勢洶洶地罵道:“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在醫(yī)院這種救死扶傷的地方強吻純潔的小仙女,你真污穢!” 她紅唇微嘟,滿臉傲嬌,模樣是說不出的可愛。 沈郁衍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她本就該這樣明艷嬌俏,而不是哀愁自擾。 紀阮阮見他被罵竟然還笑,不禁露出了“你腦子是不是壞了”的無語表情。 沈郁衍用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間,紀阮阮矯情地哎呀了一聲,用白皙的手捂住微微發(fā)疼的部位,黑眸露出嗔意,“你報復心怎么這么重?” 誰知道下一秒他便拿掉了她的手,一個輕吻緩緩落下,低著嗓音哄道:“痛痛飛走?!?/br> 紀阮阮噗嗤一聲,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沈總,你好做作哦?!?/br> 沈郁衍用指腹將她的發(fā)絲輕輕地撥開,低眸凝視著她半晌,終于開了口:“我走了?!?/br> 紀阮阮的笑意rou眼可見地淡了下來。 到了這種時候,她才發(fā)覺沈郁衍的心比她冷硬多了,能這么干脆地說出離別的話。 反觀她自己,嘴上犟著,但nongnong的不舍卻是擋也擋不住。 沈郁衍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克制著發(fā)酵的情緒,“寶寶,要開心幸福?!?/br> 紀阮阮很想當面駁斥他,屁的開心幸福,他都沒在,但最終也只是口是心非道:“沈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解決樟城的事,你要是沒在一個月內回來,我讓你頭上長出一片綠綠的草原。” 沈郁衍很少見地沒表現(xiàn)出絲毫吃味,紀阮阮狐疑了幾秒后,又換上了惱怒:“你竟然一點也不在意我給你戴綠帽?” “在意的。”沈郁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紀阮阮輕蹙眉頭,指尖攥住他的衣角,斟酌了片刻后,紅唇輕啟,別扭地袒露心聲:“沈郁衍,你這樣我很沒安全感,說在意,可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是不是真的想分手?” 說到“分手”兩個字,紀阮阮的面色仿佛都白了。 沈郁衍沉沉地應道:“沒有?!?/br> 紀阮阮低垂著眉眼,微顫的睫毛多少泄露了她忐忑不安的情緒,“明明現(xiàn)在該我生氣不原諒你的,結果被你又抱又摸又親的,你還一副‘全世界欠了你似的’的樣子。我要真移情別戀了,到時候笑著看你哭?!?/br> 沈郁衍聽了她的話,心臟像被什么捏住了般,難以呼吸。 見他的神色總算有了變化,紀阮阮才舒心了一些,嬌嗔地警告:“以我的行情,很多人追的,你最好警惕著些?!?/br> 沈郁衍低聲道:“從江城排到樟城嗎?” “聽上去有什么問題嗎?你堂堂沈總都沉迷于我,那些凡夫俗子逃得過?” “你到底在夸我還是夸你自己?” “顯然夸我自己魅力無邊。” 沈郁衍刮了刮她高挺的鼻尖,滿眼都是寵溺,“要是我沒在一個月內回來,你真的要給我戴綠帽?” 紀阮阮慍怒地瞪他:“一個月還不夠?那你補償?shù)恼\意真是極其欠缺,被戴綠帽完全活該,小北說了,他會給我找十個你的替身讓我玩,贗品可能差了些,但聊勝于無?!?/br> 沈郁衍:“欠收拾?!?/br> 紀阮阮的眼尾微挑,無聲無息地發(fā)散著媚骨般的風情,“呵,你一定有機會收拾我嗎?” 話題帶到這種程度,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幾絲曖昧。 沈郁衍的眸色漸深,紀阮阮及時伸手打住了這股往不可控方向發(fā)展的氛圍,“現(xiàn)在——你休想?!?/br> 只是她白皙的天鵝頸已經有了緋紅的趨勢。 沈郁衍微斂波動的情緒,低啞地出聲:“我真的走了?!?/br> “嗯。那我回去了?!?/br> 等了片刻,兩人都還站在原地沒動,像極了熱戀期你儂我儂的小情侶不肯分別的模樣。 紀阮阮的黑眸眨了眨,“我先走?” “對?!?/br> 紀阮阮的腳這才移動起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沈郁衍才轉過身。 車子已經在醫(yī)院門口,沈郁衍一坐進去,特助就向他報告樟城的動態(tài)。 的確如他所料,盡管現(xiàn)在流言已經四起,影響到了環(huán)宇的股價,但環(huán)宇的股東全都按兵不動,沒有選擇站邊,這讓瞿銘出乎意料且危機重重。 沈郁衍:“讓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這么久,該給個痛快了?!?/br> ** 一家人回到別墅,紀母不禁感慨道:“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經歷了這么多?!?/br> 紀父拍了拍她的肩膀,“過去了。” 紀母的情緒一時半會兒卻沒能克制住,“我們也沒做錯什么吧,怎么就……” “女兒還在呢?!?/br> 紀母看見兩個出色的女兒,惆悵哀傷更甚,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完全不知道她們遭受的痛苦跟掙扎。 紀又菡跟紀阮阮一左一右抱住紀母,“媽,你可千萬別說什么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