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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 一只手對于一個學(xué)設(shè)計的人是什么概念?就好比羅納爾多沒了腿! 好似要咬碎一口銀牙般,陳琦緊握雙拳,雙肩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我也實話跟你說,我家軍銜最低的就是我嫂子——少校!” 劉恒文找人來之前就說過:這人沒背景,要是出意外了,我兜著! 領(lǐng)頭的只當(dāng)陳琦滿嘴跑火車,道:“別聽他白話,把手給我剁了!” 左臂從手肘關(guān)節(jié)一直到手腕,長達(dá)20十厘米的傷口皮rou外翻。不斷溢出的血液染紅了白色的襯衫,猶如暗夜中的曼珠沙華,明晃晃的灑在吳勝的眼角膜上。 左臂無力的垂下,右手握著把菜刀,用力按在左臂的上臂,身體勉強(qiáng)的依靠在橘黃色的磚墻上。 吳勝停好車后往回走,在門口并沒有看到陳琦。陳琦平日都會在門口等著他,然后兩人一起進(jìn)屋。多年來的警覺讓吳勝感到了不對勁,心底有絲慌亂,但馬上又冷靜下來。 身后的小巷傳出了“叮叮”的聲音,就像鐵刀砍到墻壁的聲音。 快速的跑過去,然后便看到了開頭的景象。陳琦背沖著吳勝,因此吳勝看不到臉陳琦上的表情。 吳勝站的地方光線很弱,再加上陳琦擋著,對面的人并沒有注意到吳勝。 對面的五個人中,兩個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其余三人也掛了彩。 打頭的男人很面熟,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吳勝才想起來。 這個人叫姜泉,之前參加過幫派,他的老大在前幾年嚴(yán)打時進(jìn)去了,吳勝上輩子在牢里住的時候和他老大關(guān)系還算不錯。 姜泉雖沒有什么大錯,但小事不斷,因此幾年就進(jìn)去一次,上輩子吳勝進(jìn)去半年后他就進(jìn)去了。這人雖不地道,但是極為孝順,天天把老娘和孩子掛在嘴邊上,有朋友要出獄了,都拜托去看看他老母。 因此他家的地址大家?guī)缀醵贾?,也都罩著?/br> 姜泉身上都是沙土,顯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側(cè)腰也被砍了個大口子。 “死基佬?!苯藓薜牧R了句,握了握手里的刀把,往前上了幾步。 “死基佬?”陳琦瞇了瞇眼睛。 姜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鄙夷的笑了笑:“劉大少爺因為那個小子,叫什么來著,啊,陳琦。沒少找小嘍嘍。這次你面子大,直接找上我了,早知道你這么難搞我多要點(diǎn)錢好了。唉呀,那小子屁、眼就那么好搞?”說罷,身后的兩人也嘿嘿的笑了笑。 姜泉左右打量了下陳琦,壞笑著道:“雖然我不好這口,但這樣的人可不少,本來嘛,我今天尋思把你手剁了就算了,但你看”姜泉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得住院吧,住院得醫(yī)藥費(fèi)吧,嘿嘿,我看你長得細(xì)皮嫩rou的,就這么辦了。” 陳琦良好的教養(yǎng)使他并不會說什么下流的話,但他此刻的臉色可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清秀的臉龐氣得白里泛著青,額角的青筋凸起,眼角微微上揚(yáng),下頜微微抬起,用鼻孔沖著姜泉。 姜泉等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趾高氣昂的樣,他們這些人自尊心是極強(qiáng)的,打他們一頓都比看不起他們強(qiáng)。陳琦的態(tài)度讓他感覺到羞恥的憤怒。 “少廢話,來戰(zhàn)?!标愮沂址砰_左臂,拿著菜刀指向姜泉,左臂的血流又快了起來,“滴答”的落在地面上,陳琦卻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件休閑西服外套被披在了身上,帶著熟悉的味道。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一條手帕系在了左手的上臂,血流又慢了下來。 男人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在額角處落下一吻。 剎那間,陳琦的氣勢都消散了去,右手摟住男人的脖頸,呢喃道:“好疼?!?/br> “嗯?!蹦腥藳]有帶著如影隨形的笑容,動作雖輕柔,臉部線條卻棱角分明的硬朗。銳利如獵豹的雙眼折射出玄鐵般的冷光,左手拿過陳琦手上的菜刀,淡淡的道:“剁他們幾只手?” 20、第 20 章 ... 這樣的吳勝是陳琦所沒有見到過的,死氣沉沉般冰冷的指尖,話語中帶著讓人心驚rou跳的冷漠,仿佛下一秒你便會死在這寂靜的寒冷中。一寸寸的冰凍了,你血管中流動的血液,讓你的肢體無法隨著自己的意愿,眼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僵掉,再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空氣中粉碎。落在著陌生的土地上。 吳勝的話語打在他的耳膜上“剁他們幾只手?” 在吳勝沒有來之前,陳琦憤怒的恨不得殺掉這幾個人,可當(dāng)吳勝真的來了之后,他只想靜靜的躺在他的懷里,汲取他的溫度。 “打發(fā)他們走好了,我想快點(diǎn)去醫(yī)院?!标愮死瓍莿俚囊滦洌凵衲曋鴧莿俜趴盏耐住D且黄铄涞暮谥?,什么也沒有。 吳勝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陳琦的耳朵,然后把陳琦擋在身后。 面對姜泉警惕的目光,吳勝并沒有做出什么舉動,慢慢的抬起右手,姜泉對應(yīng)的擺出防備的姿勢。吳勝并沒有動手,只是抬起右手,從后兜里拿出煙,點(diǎn)上了一根。然后把煙盒的口沖向姜泉:“要不要來一根?” 在場的人都一愣,姜泉咽了口唾沫,咳了咳,眼睛來回打量著吳勝,如果按照常理推算的話,眼前的就應(yīng)該是陳琦,可是? 看著吳勝一米九的個頭,和粗狂有型的肌rou,姜泉怎么想怎么不對:“你是誰?” “你說呢?”吳勝陰森森的笑了笑,月光凜冽,映照著吳勝冷白的牙齒,一陣夜風(fēng)吹過,順著姜泉的后脊竄了上去,激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