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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第三天約定期限已到時,唐堂出門去拿之前鄒允送洗的衣服,才被派去蹲守的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 * 肖颯急促地敲響酒店房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他計劃過一萬種唐堂有可能阻撓他見到鄒允的可能,砸門還是撬窗,他什么都想過了,卻沒想到酒店房門迅速被人打開。 唐堂好像比他還急。 “鄒允!你終于回來了!” 唐堂拉開房門,驚訝地跟門外的肖颯面面相覷。 “你來干嘛?”他臉色鐵青,轉(zhuǎn)身就要關(guān)上房門,突然看見肖颯身后伸出一只手擋在門框上。 “不是你說有事兒可以來找你嗎?”門縫里沈篤偏頭露出半張臉,那雙妖孽的桃花眼低低地垂著,“怎么,反悔了?” 唐堂“砰”地一聲甩開房門,但肖颯不用進(jìn)屋就已經(jīng)知道了,鄒允不在房間里—— 剛才唐堂的眼神做不了假,他分明也在等鄒允回來。 “鄒允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人呢!”他上前一把揪住唐堂的衣領(lǐng),“你他媽把人弄哪兒去了!” 唐堂被人按在門口玄關(guān)的墻上,但他比肖颯還高兩公分,低頭看人的眼神輕蔑。 “鄒允不是你男朋友嗎?弄丟啦?”他咬緊的后槽牙蓄滿恨意,“活該?!?/br> 三天前,從鄒允消失的那一刻起,肖颯就已經(jīng)是一頭發(fā)瘋的野獸;但因為鄒允還沒有找到,他只能壓抑下所有的焦躁、悔恨,無處宣泄,隱忍至今;現(xiàn)在,全數(shù)傾瀉在憤怒的拳頭上,揮向唐堂的右臉。 肖颯雖然瘋,但到底身材到底略遜一籌,更何況唐堂是個常年上山下海,攀巖跳傘都不在話下的ABC,真的打起來,勝負(fù)難定。 但他沒有還手,甚至沒有躲。 他和鄒允從小就認(rèn)識,從來沒有聽鄒允說起喜歡過誰,鄒允是個很靦腆的人,這些話說不出口;可這些天來寸步不離地陪著鄒允,他知道,鄒允有多傷心難過,就有多深刻地愛過肖颯。 而且他也知道,在鄒允心里,他是鄒允最好的朋友。 肖颯和他兩個大男人打一架,出口氣,只要不死人,掛彩受傷都不要緊,可到最后,為難的只能是鄒允。 他緊緊蹙眉,閉上眼睛,肖颯的拳頭卻沒有落下來,倒是身前不遠(yuǎn)處傳來“哐啷”一聲巨響。 沈篤上前拽住肖颯,被肖颯一個反手撂翻在地,玄關(guān)的位置本就不多寬敞,他直接撞到身后的鞋柜,柜面上的雜物掉了一地。 “沈篤!”肖颯還揪著唐堂的衣領(lǐng),回頭用猩紅的眼神盯著沈篤,帶著震驚,“你瘋了?” 小時候,在那棟吃人的別墅或是學(xué)校里,他沒少跟人打架;沈篤比他大兩歲,一直是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擼袖子上來幫忙的,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胳膊肘朝外拐。 肖颯扭頭的動作錯開了身體,唐堂一眼就看見沈篤倒在地上,唇邊已經(jīng)浸出點血跡,大概是剛才沈篤上前抱住肖颯的胳膊,被肖颯甩開時拳頭不小心擦到的。 他也瞬間火氣上涌,趁肖颯回頭分神的關(guān)口,一個翻身將人反按在墻上。 肖颯立刻竭力反抗,二人之間劍拔弩張,動作摩擦間都濺著花火,就跟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視一樣—— 也許,他們那個時候就該打一架。 “夠了!” 沈篤扶著身后的鞋柜,勉強站直身體。 墻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聽到聲音都愣了半刻,手邊的動作也松了松,不約而同地看向沈篤。 肖颯親眼看到唐堂和沈篤的眼神一觸即分,兩人爭先恐后,逃也似的躲著與對方的對視。 “……你……沈篤?”他吃驚地盯著沈篤,“你們……” 這一次,沈篤還是馬上就明白了肖颯想說什么,只是他沒有再往常一樣做出解釋,連稀里糊涂的糊弄都沒有。 “肖颯——”他頂了頂口腔里的傷口,偏頭吐了口血沫,“你還記得自己是來干嘛的嗎?” 他深吸一口氣,手背拭去唇角的血跡。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要是來打架的,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倆騰地兒?!?/br> 肖颯瞬間覺得渾身xiele勁兒,無力地松開唐堂,任由對方按著自己,他偏頭罵了句臟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是鄒允的事,只要沾著這個唐堂,他越想冷靜就越是暴躁,就像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別裝了——”他冷靜下來看著唐堂,“我知道鄒允這幾天都和你在一起,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他出去了,愛信不信?!?/br> 唐堂也松開了肖颯,一臉尷尬地站在兩個人中間,偏頭過去偷瞄著身后的沈篤。 看見沈篤手背上干了殼的血痕,他終于還是嘆了口氣上前,小聲問:“沒事吧?” 沈篤沒有說話,垂首搖了搖頭。 “……我……房里有藥……” 他是戶外極限運動的高手,身邊常備著傷藥,說話間正要轉(zhuǎn)身去取來,卻被一把拽住。 “你說鄒允出去了?一個人?”肖颯發(fā)瘋一樣地上前拽住唐堂,“他和你在一起!你為什么不看好他!” “我為什么要看好他!”唐堂也帶著恨意,一把甩開肖颯的手,“鄒允是個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想見誰,都是他的自由?!?/br> “你以為我是你嗎,肖颯?還是在你心里——”他輕蔑地看著肖颯,諷刺道:“鄒允只是你養(yǎng)在家里的寵物,就跟你送他的那只貓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