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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連醫(yī)生都出具了書面的證明,證實鄒允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還不太穩(wěn)定。 這種情況下,他的口供未必具有法律效力。 肖颯是要用自己的生命讓肖震峰定罪伏法的,那時的鄒允很自責,害怕因為他的缺席,肖震峰得不到應有的判決。 還是沈篤一直安慰他,警方掌握的罪證已經(jīng)足夠讓肖震峰入刑,而且他在之前也有過一部分可以被采納的口供,已經(jīng)夠用了。 可真的當他準備好一切準備出發(fā)時,卻被沈篤以警方還有些細節(jié)要跟他確認為由,把人攔了下來。 這不止是公民的義務,也是肖颯的遺愿,鄒允當然不可能拒絕;只是他又在家里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等來警察,倒等來沈篤三不五時帶一些公司的文件到訪,要他簽字。 之前小小一家畫廊的經(jīng)營就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震云集團這么大的上市公司,即使他從現(xiàn)在開始學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接手的。 沈篤說找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團隊管理公司,順便接手他的畫廊,暫代運營,等他旅行回來再做決定;所以眼下,有一些手續(xù)需要他在走前先處理好。 鄒允只好將行程一推再推,無奈地在文件上一一簽字。 沈篤以前是跟肖颯差不多的人,他們都受過相關的教育,又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摸爬滾打十幾年;鄒允明白,如果是沈篤真心想要從他手中騙走什么,他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了,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也完全沒有了向上的動力;他總是覺得,活著,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能讓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還在乎自己、關心自己的人不要太擔心,就已經(jīng)是全部的意義。 雖然沒有等來錄口供的警察,但終于,他還是等到沈篤送來了肖颯生前的遺物。 大多是一些跟公司有關的東西,鄒允不懂,也不感興趣,他收下東西的時候很平靜,連唐堂都覺得他也許是真的在慢慢走出來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夜,他花了一整個通宵,仔細翻遍了肖颯所有的東西,都沒能找出當初他送給肖颯的那一部,染了血的手機。 后來沈篤解釋,手機是案件的證物之一,連同肖颯的遺體,暫時都由警方保管,起碼要等到結(jié)案以后才能拿回來。 他特意上門解釋時,還告訴鄒允,已經(jīng)訂好了去挪威的機票,公司方面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鄒允可以啟程了。 順便,他還帶來了一個蛋糕,祝鄒允生日快樂。 如果不是沈篤提醒,連鄒允自己都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唐堂常年不在國內(nèi),他身邊沒有什么朋友,也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上一次,也是這輩子唯一一次過生日,還是在出租屋的時候。 那時,肖颯也給他買了個蛋糕。 那時候沈篤也在,那時候的一切都是欺騙。 沈篤放下蛋糕和機票離開后,他默默看著桌上的蛋糕,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 這個蛋糕,到底是在提醒他肖颯曾經(jīng)的欺騙;還是讓他回憶起,他和肖颯在那個出租屋里,也曾經(jīng)有過最美好的過去。 他甚至變態(tài)地問了問自己,如果現(xiàn)在肖颯還可以捧著蛋糕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那他是不是還會心甘情愿再被肖颯騙一次。 畢竟肖颯如果還能騙他,就還能活著。 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呢? 沒有肖颯的這個世界,他暫時還不能適應。 最后的最后,他還是沒有勇氣打開了那個蛋糕的包裝盒,就那樣扔在了那里。 終于挨到機票上的時間,唐堂把鄒允送到機場,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直到他們在機場,看到已經(jīng)換好了登機牌的沈篤。 三個人相顧無言,尷尬的氣氛里,最后還是沈篤先笑出了聲。 鄒允已經(jīng)很多個月沒有見過沈篤這樣玩世不恭的笑了,但又說不出來為什么,他總覺得沈篤的笑容還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你……”唐堂拽著鄒允的行李箱拉桿,指節(jié)泛白,“要離開觀海市?” 觀海市國際機場T2航站樓的所有航班,都是國際航班,這里連國內(nèi)的航線都沒有,唐堂等于是說了句廢話。 沈篤不止是離開觀海市,還要出國。 “是啊?!鄙蚝V看似是在回答唐堂的問話,眼神卻只停留在鄒允身上,“肖颯生前吩咐我的事,我已經(jīng)都完成了,也是時候放松一下了。” “我可不像他一樣,是個工作狂。” “國內(nèi)既然玩膩了,當然要換個地方晚點兒新鮮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對身后的二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安檢口。 “唐堂?”鄒允看了眼沈篤離開的方向,“那邊好像是北美航線的安檢口……” 等他再回頭時,看見唐堂還是望著沈篤的背影出神,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你……”他只能輕輕拍了拍唐堂的手臂,“想追的話……” “也許還來得及?!?/br> 唐堂是本身就是美籍,要出境的話,手續(xù)會簡單不少。 “鄒允……你……”唐堂回過神來,局促地躲避著鄒允的眼神,“別誤會?!?/br> “我和……”他頓了頓,“和沈篤,只是、只是一場誤會,我是……” “你是喜歡我的——”看著唐堂結(jié)結(jié)巴巴、欲言又止的樣子,鄒允接過話頭問道:“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