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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啊?!彼仡^對唐堂翻了個白眼,發(fā)現(xiàn)唐堂正一臉尷尬地看著他。 因為剛才修車沾了機油的污漬還沒來得及擦掉,唐堂這會兩只手架在胸前,不上不下的,抱歉地看著沈篤。 “能……幫我拿下電話嗎?在……”他為難道:“褲兜里……” 低頭看著唐堂左邊褲子口袋鼓鼓囊囊的地方,手機應(yīng)該就放在在那,沈篤的臉色跟著暗了暗。 “我身上只有褲子有兜啊……”看見沈篤臉黑了下來,唐堂立刻反應(yīng)過來辯解道。 氣氛瞬間尷尬又曖昧。 沈篤一臉不情愿地走到唐堂跟前,別過臉去盡量不看那些會讓兩個人難以自處的東西,憑著直覺往唐堂褲兜的方向摸。 這種尷尬唐堂似乎也能感受。 他別扭地看著沈篤伸過來的那只手,蒼白的皮膚上青色的血管愈發(fā)明顯,跟鄒允那種細膩白皙不同,這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有一種男人才有的性感。 剛才清晨的涼意瞬間散去了大半,他甚至還覺得有點熱,尷尬地咽了咽口水。 “往……往右一點……” 沈篤聞聲沒好氣地白了唐堂一眼,終于摸出了那支礙事的手機,他接起電話懟到唐堂面前,一臉不耐煩地按下了免提鍵。 “喂——” 電話里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砂紙磨過每一個人的耳膜,卻又是大家都熟悉的。 是肖颯。 初晨鄉(xiāng)間的公路上很安靜,靜得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電話旁的兩個人都屏息凝神。 “鄒允出事了,你到醫(yī)院來一趟,地址我發(fā)到你手機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時間線就是接上鄒允絕食住院的那一段。 第74章 番外6 趕到醫(yī)院后, 唐堂親自陪著昏迷中的鄒允接受了一起系列身體檢查。 他看著肖颯神情木然,生氣全無,像一具僵硬的尸體跟在鄒允身邊;也看著這具“尸體”的眼睛一直盯著鄒允的方向,機械地回答著醫(yī)生的問題。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 在他找不到鄒允的這五天里, 鄒允一直在絕食, 每天只靠少量的水和輸進血管的營養(yǎng)液維持最基本的生命。 好在最后的檢查結(jié)果是好的,鄒允的昏迷只是絕食造成的低血糖, 及時治療干預(yù)后,幾個小時就能醒來。 跟醫(yī)生推著鄒允回病房時, 唐堂遠遠看見走廊窗外的露臺邊, 沈篤背靠圍欄,渾身無力的樣子斜斜地倚著, 默默地吞吐著煙圈。 擔架車上,鄒允還在昏迷中,緊閉的雙眼,瘦到已經(jīng)塌陷的臉頰, 還有寬大的病號服都無法完全掩蓋的那一副瘦得讓人心疼的身體;而窗外是孤身一人, 背影落寞的沈篤…… 這一切都印在唐堂眼底。 還包括從頭到尾一直守在鄒允身邊卻什么都做不了的他自己,甚至是和他一樣對這一切無能為力的始作俑者—— 肖颯。 恍惚間一切又回到原點, 這仍然是當初那一場四個人的悲劇。 除了咬牙切齒地想要把肖颯扔到銀灘的外海去喂魚,對于沈篤, 唐堂心里說不上埋怨, 只是仍然忍不住會想, 如果那一天在別墅沈篤沒有攔住他,如果他可以不顧一切追出去—— 那眼前的悲劇是不是可以避免? 雖然那樣的話,可能他和沈篤之間就會徹底為之前的荒唐畫下句點, 可眼前,有些事情的結(jié)束似乎也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 他的腳步稍駐,但也就那么短短幾秒的時間,托著鄒允的擔架車被護士稍稍推遠,他的眼神終于還是離開了窗外那個寥落的身影,快步跟了上去。 鄒允失蹤了五天,于是他這五天也沒有睡好,終于在鄒允的病床前,他趴在床邊忍不住閉上眼睛小憩;只是因為知道鄒允情緒不穩(wěn)定,之前就有拔掉自己輸液管的“前科”,他就算睡著也緊緊握著鄒允的手。 還好就像醫(yī)生說的那樣,在營養(yǎng)液一點點流進鄒允的血管后,他很快蘇醒過來。 可清醒的鄒允才更讓人心疼。 他蒼白的臉上眼眶凹陷,之前本來就不小的眼睛顯得更大了,盛滿了驚恐和和無助,似乎在病房里尋找著什么。 唐堂知道鄒允是怕看見肖颯,于是他一遍遍地安慰著,企圖平復(fù)對方的恐懼,得到的結(jié)論卻是—— 鄒允已經(jīng)徹底失聲了。 他緊張地轉(zhuǎn)頭就要去找醫(yī)生,可鄒允卻更緊張地把他抓住,像是溺水之人死死地拽著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 這時候他心疼得滿心滿眼都是鄒允,并不會知道病房門上方便護士巡房的那一小扇玻璃窗外—— 看見唐堂心疼地抱著鄒允,肖颯本能地上前,差點就要打開病房的大門,卻在最后一刻被沈篤攔住了。 肖颯看到的東西,沈篤也都看在眼里。 * 終于安撫好鄒允,做完一系列檢查,在排除一切器質(zhì)性病變的可能性后,醫(yī)生初步將鄒允的情況診斷為PTSD,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由于鄒允不愿意配合,進一步的確診和治療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下去。 好在鄒允的身體也沒有什么大礙,他一心只想出院,唐堂就只想帶他回西雅圖去—— 那里的一切,本該就是屬于鄒允的。 他輕聲細語地安撫著鄒允情緒,心疼地看著曾經(jīng)像雜草一樣看似柔弱隨風,實則堅韌無比的鄒允已經(jīng)遍體鱗傷,對身邊的一切都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