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話嘮同桌對我窮追不舍、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shè)、天降竹馬Alpha、男朋友的記憶只有一天、兄友弟恭、寵妻狂魔:我老婆又甜又狠、和前夫離婚后只想搞事業(yè)[娛樂圈]、我給鬼王當(dāng)點心
他們編的筐啥的都賣完了,馬上就是顧家村的村祭了,顧三郎和顧云郎還得去幫忙。 今日蒸的米飯少,等沈楠溜溜達達到了集市,顧小蕎他們已經(jīng)賣的沒剩啥東西了。 “嫂子你回來的剛好,我們正要收拾東西呢?!鳖櫺∈w笑著迎上來。 “飯團都賣完了?” “完了?!鳖櫺∈w揭開瓦甑的蓋子給她看,里面已經(jīng)見底了,“你走后來了個大客戶,一下就要了十個飯團,后面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好幾波人,雖然他們一個個喊的歡,但那些人都看上我家的飯團,他們家的連看也不看?!?/br> 顧小蕎說這話時頗有些生氣,畢竟這些客人大多是她家的喇叭叫過來的,這些人學(xué)她們的吃食,甚至免費蹭喇叭也就罷了,還一個勁兒搶她們的客人,恨不得上手來拉,著實有些不知所謂了。 明日她們就不來了,這些人就靠著他們的嗓子喊吧。 這事兒沈楠倒是不做評價,畢竟來這里擺攤的家里都不富裕,連飯都吃不飽還跟人談道德,明顯不現(xiàn)實。 顧小蕎也就是吐槽一下,實則也沒有什么壞心眼,見沈楠背的包袱空空,她又問沈楠,“嫂子,那你呢,珠花掌柜的都收了?” “當(dāng)然?!必敳煌饴?,沈楠朝她伸出手,顧小蕎會意,手伸過去摸了摸她的袖子,里面是一塊不大不小的銀錠子。 “嘿嘿。”摸到銀子的顧小蕎笑得有些傻,看得旁觀的兩個男人一臉疑惑。 他們以前咋不知道小妹還是個財迷。 今日是最后一次上集,沈楠便把趙大叔的車錢給結(jié)了,順便告訴他明日不用再來了。 對此,沈楠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原來說的是八天,如今提前了,顯得她很沒有契約精神。 “害,這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你們,我還你賺到這些錢?”趙大叔將銀錢裝進口袋里,幫著他們將東西抬上車,“你這些銀錢,足夠支撐我家把麥子種了,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br> 今日要拿回去的東西挺多,趙大叔便把牛車上的棚子拆了,沈楠她們上車后,扶著車上的東西,免得山路陡峭掉下來。 顧三郎與沈楠坐了個對面,一路上兩人雖沒搭話,但顧三郎卻一點沒忽略沈楠的情緒 見她一路上都咧嘴笑,快到家的時候,他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今日似乎很高興?!弊詮乃龔慕鹩耖w回來,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可是有什么開心的事?” “當(dāng)然有。”一想到今日張掌柜的話,沈楠就止不住的開心,“哎你知道嗎,今日張掌柜跟我說,以后甭管我有多少珠花,他都收,而且是要給我分成,三七分。” 如今這珠花的材料是她從空間兌的,因著色彩鮮明,款式新穎,所以很受歡迎。掌柜的從中看出商機,將之前的兩枚簪子送去了云陽府城的金玉閣總店,結(jié)果那珠花一展出便引起了轟動。 今早總店的掌柜的帶了信來,說是讓張掌柜送貨過去。 “如今一枚珠花已經(jīng)賣到了一百五十文,三七分的話,我能從中獲利四十五文,可比直接賣三十文劃算多了?!?/br> “這么多呢?!鳖櫺∈w一直豎著耳朵聽沈楠她們講話,不由得驚呼出聲。 她原以為,一枚珠花三十文已經(jīng)很高了,那可是大哥他們一天的工錢。 “可不是?!鄙蜷娝佳蹚潖?,也跟著笑,“若是這樣,顧荷她們就能繼續(xù)跟著我們做珠花,她也就不用再愁她娘吃不飽飯身子弱了。” 雖然和顧荷姐弟相處才兩日,但她姐弟二人的懂事是著實讓人心疼,更何況,顧家村的人,真的是極好的。 而且是那種相處越久,越讓人覺得心里熨帖的人。 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這次回去,她要多招兩批人,以后也不用刻意來家里做活了,直接讓她們拿了材料去自家做,做好了她按個給錢,做多拿多。 這也算是利用空間發(fā)家致富種田搞基建了,想來也是能得到積分的。 拿積分兌材料,用材料發(fā)家致富,她得到積分,形成一個閉環(huán),多好。 顧三郎原以為沈楠高興是因為可以掙到錢了,卻不想她高興,居然是因為做珠花能讓村里人賺到銀子。 看著眼前人和顧小蕎說起這些時臉上那明媚坦蕩的笑容,顧三郎心中思緒萬千。 按楚暮查到的那些東西,她明顯是有目的的接近他的。就像之前出現(xiàn)在京城的那些南蠻細作一樣,用美色迷惑朝臣,從而沁入他們的生活,套取她們想要的情報。 可她近幾日的所作所為,又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一個細作,真的會真情實感地為別人著想,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會一心一意地對待他的家人,自然到讓人看不出真假。 若說她是裝的,可她這般出力,卻并未在自己這里有何突破,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幾番思索之后,顧三郎覺定冒險試試她。 “沈老六死了?!?/br> 他冷不丁的開口,沈楠正和顧小蕎聊得歡,聽見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開口問道:“誰?” 她疑惑,自己好像并不認識這個人啊。 “沈老六,被人打死的,說是欠了賭坊的銀子沒錢還債才被賭坊的人打了,第二日別人在雪地里發(fā)現(xiàn)他時,聽說人都凍僵了。” 顧三郎故意將情況說得很慘,就是為了刺激沈楠,看她的反應(yīng)??擅黠@,對方根本無動于衷。 “他……是咱們家的親戚嗎?”沈楠不知他為何突然要向自己說這些,一時有些懵逼。 雖然聽著很慘,但她除了聊表同情,并沒有太大感觸。 見顧云郎和顧小蕎搖頭,她更迷了。 “沒什么?!币娝鞘虏魂P(guān)己的樣子,明顯沈老六不可能是她親爹。 就算是她恨沈老六狠心將她推下山崖配冥婚,但好歹是多年的父女,聽見父親死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情緒。 很明顯,她沒有。 顧三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該笑自己蠢,覺得那些白紙黑字都是假的,還是該笑自己笨,居然還在妄想不可能的事。 他扯了扯嘴,神色如常,“只是今日聽見客人聊起,說給你們聽罷了?!?/br> 顧云郎兄妹都點點頭,似乎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但沈楠卻明顯覺得有事。 顧三郎可從來不是個八卦的人。 牛車將幾人送回顧家村,東西卸下后,顧云郎道了謝,送趙大叔離開。 如今天色還早,顧母便讓她們都先去屋里歇一會。 顧小蕎在院里和顧半夏她們玩兒,沈楠自便個兒進來了屋,坐在梳妝臺前一腦子疑問。 顧三郎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些,他肯定是有啥用意的。 可是他又能有啥用意呢? 沈老六,賭坊,欠錢不還? 沈? 看著桌上匣子里原主的那幾根沒能當(dāng)出去的簪子,沈楠忽然明白過來。 那沈老六,不就是原主那個狠心的親爹嘛! 那這樣說來,顧三郎今日突然跟她說這些,不僅僅是要告訴她她爹死了這個消息,更是在……試探他。 她近幾日的表現(xiàn),引起他的懷疑了? 其他都好說,可自己的親爹死了,她卻不悲不喜,反而問出了是不是家里的親戚的話,明顯就不對勁兒。 還有閨女不知道自己親爹叫啥? 顧三郎早前還在當(dāng)過兵上過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太多陰謀詭計。沈楠就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說是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否則他決計不會輕易去打草驚蛇的試探她。 “小九,這可怎么辦???”沈楠稍稍有些慌,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套著原主殼子的外來者,那她怕不是要被顧家村的人祭天燈了。 畢竟整個靠山屯的人,似乎很是相信鬼神之說。 〔莫慌莫慌,其實這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你完全還能利用他對你的懷疑來達到你的目的?!?/br> 小九不慌不忙,明顯是胸有成竹,紅色的兔眼睛提溜提溜的轉(zhuǎn),顯然是想著啥壞點子呢。 “怎么利用?”沈楠不解。 如今這情況,明顯是對她不利。 雖然她們的對話全靠意識交流,但小九還是生怕別人聽見一樣放低了聲音,對著沈楠耳語。 沈楠越聽越懷疑,不由得皺起了眉,“這能行嗎,我怎么感覺你這是讓我去自爆???” 〔你放心大膽的去,剩下的交給我?!?/br> 小九拍拍胸脯,它可是人工智能的產(chǎn)物,向來對人心的把控特別強,那顧三郎再牛掰,也總是個人不是。 沈楠將信將疑,但到目前為止,除了這個她好像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而且這事兒一但成功,以后她從空間拿東西,顧三郎就能幫她遮掩了。 這般想著,沈楠走到顧三郎門前,敲開了他的門。 第20章 “你的意思是,你…… 顧三郎回了房,也覺得自己今日有些沖動了。他做事向來沉穩(wěn),講求策略,可一但碰上她的事,怎么就…… 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在這件事上耿耿于懷,顧三郎心情煩悶的坐在書桌前,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好半晌,試圖讓自己平心靜氣。 只是回過神來看著紙上那碩大的兩個字,他不由得開始嘲諷自己。 他這是在干什么,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將筆擱在筆架上,他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站在他門口,遲疑了片刻,然后,他的門被敲響了。 他聽力好,能夠聽聲識人,所以不用開門也知道來人是沈楠。 她能來找自己,看來是反應(yīng)過來了。 “有事嗎?”男人起身開了門,站在門口,兩只胳膊扶著門,看著沈楠的眼里淡然無波。 “我有事要與你說。” 這事不適合大庭廣眾的說,沈楠見他并沒有請她進屋的打算,直接低了低頭,從他胳膊底下鉆過去,進了門。 沒想到她會這樣,顧三郎先是一愣,隨即關(guān)上了門,見沈楠盯著他的桌面看,他走過去,不慌不忙地拿了紙蓋上,“你要說什么?” 沈楠怔楞地看著那紙上力透紙背的“不悔”二字,聽他問話才回過神來。 男人神色自若,臉上的那道疤清晰可見,給他那張溫潤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威嚴(yán)。 雖然覺得小九出的是個餿主意,可沈楠還是得冒險一試。 深吸一口氣,沈楠看向他,開口道:“你今日跟我說沈老六的事其實是在試探我,你懷疑我不是她女兒對吧?” 不等顧三郎反應(yīng),她接著道:“你猜的沒錯,我確實不是沈楠,或者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從異世來的神仙?!?/br> 后面二字出口,沈楠還是挺不好意思的,但她如今只能這么說,總不能說她是魂穿來的,聽著多嚇人。 語畢,沈楠便靜等著顧三郎發(fā)問,可奈何,他遲遲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