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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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正低眉看著懷中的孩子,臉上帶著笑和顧大嫂她們說話。 “阿楠醒了,頭疼不疼,要不要我去再給你熬完醒酒湯?!鳖櫮甘紫瓤匆娏苏驹陂T口的沈楠,笑著走過來問。 “不用了娘,我頭已經(jīng)不疼了。”沈楠笑了笑,隨即看向里頭的人,“聽大哥說大嫂的娘家來人了,我來看看?!?/br> 見杜鵑看過來,沈楠笑著向她點(diǎn)點(diǎn)頭,“嫂子?!?/br> “嗯?!倍霹N也笑著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應(yīng)她。 她方才已經(jīng)聽大姐說過了,她這個妯娌是個好的,并沒有因?yàn)樽约河行┍臼卤阍诩依锬脝唐圬?fù)人,而且顧家現(xiàn)在的情況好了也并未薄待了大姐,看她這幾日,比起過年那時候也是豐腴了不少。 “那你們年輕人聊著,我去幫著小蕎做飯?!?/br> “娘,你和嫂子她們聊吧,我去廚房看看?!彼投霹N并不熟,坐著也不知聊些什么,與其大眼瞪小眼,她還不如去廚房幫蕎蕎。 家里早飯還沒做,顧母的意思是直接做點(diǎn)好的,早中飯一起吃。 沈楠到了廚房,見顧小蕎已經(jīng)蒸了米飯,做了紅燒rou。 她這紅燒rou可是得了沈楠的真?zhèn)鞯模瑹o論從色澤,口感還是味道,都與沈楠相差無幾。 “娘說讓我再炒個土豆絲,煳個紅薯?!?/br> “行,我?guī)湍恪!鄙蜷獢]了擼袖子,上手去幫她切土豆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沈楠也是從顧小蕎的嘴里知道,杜鵑家的日子其實(shí)也不好過。 杜鵑和孫山成婚也有五年了,總共三個孩子,大女兒今年已經(jīng)四歲了,小女兒三歲,如今她懷里抱的是老三,是個兒子。 顧大嫂她爹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在喝藥,小兩口馱著三個孩子還要照顧一個老人,也著實(shí)是不容易。 “嫂子你不知道,杜鵑嫂子看著笑嘻嘻的,但人可不好惹呢?!鳖櫺∈w想起之前她罵人時的厲害,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她罵起人來嗓門又大聲音又尖,連我娘都甘拜下風(fēng)呢?!?/br> “是嗎?”沈楠聽她說的這樣玄乎,跟著笑了笑,“若真是這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呢?!?/br> 第26章 (一更) 煳土豆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出鍋,廚房里暫時無事,沈楠便和顧小蕎去外頭和顧母她們說了會兒話。 杜鵑在家?guī)Ш⒆颖揪屠?,再加上今日趕路早起也是辛苦,見她滿臉倦意,顧母便讓她趁著孩子睡著去她房里瞇會兒。 幾人都在院中曬太陽閑聊天,沈楠見顧三郎他們侍弄的犁鏵,突然起了興趣。 “大哥,咱們種地,一直用得都是這種犁嗎?”她指著那長直的犁轅,回憶著自己上高中時歷史課上學(xué)到的曲轅犁。 她記著老師說過,曲轅犁犁轅短曲,犁頭裝有可以自由轉(zhuǎn)動的犁盤,她還在書上看過圖,好似跟眼前這個不太一樣。 “都是這種,咱家這犁鏵用的年陳長了,那犁頭都磨禿了,犁杖(犁轅)也換了好幾個,可能看著跟新的不太像?!?/br> 大順朝用的都是這種直轅犁,這么多年并沒有什么新的犁鏵出現(xiàn)過。 顧三郎看沈楠那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知道她肯定有什么新點(diǎn)子,“你是有什么新想法嗎?” “嗯?”正在沉思中的沈楠回過神來,轉(zhuǎn)頭去看他。 那雙清潤如水的眸子,瞬間就讓顧三郎想起了昨晚她那無賴的樣子。 罷了,人家什么都不記得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耿耿于懷,扭扭捏捏的。 顧三郎在心里將自己吐槽了一番,緊了緊喉頭,接著道:“我是問你,對這犁鏵有什么想法嗎?” 沈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根據(jù)自己腦中的圖片,活靈活現(xiàn)地將曲轅犁描繪了一番。 “ 明白了嗎?” 沈楠興高采烈地抬頭,對上的就是四人一臉懵逼的表情。 “阿楠,你這說得是啥,哪里曲,哪里短啊,還有,這犁頭如果真能轉(zhuǎn),那還能下地嗎?” 顧大嫂這是問出了幾人共同的心聲,沈楠見顧母和顧云郎也是只點(diǎn)頭,倒是顧三郎,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見他們都沒聽懂,沈楠招呼了在一旁和半夏玩的忍冬,讓他拿一根棍子過來。 泥地皮,畫畫倒是方便,只是沈楠自己的靈魂畫技,讓她自個兒看著都有些羞愧。 “這下呢?” “好像知道了點(diǎn)?!?nbsp;顧云郎偏著頭,盯著地上說。 他到底對這方面比較熟悉,結(jié)合沈楠方才的敘述,倒是多多少少看出了些苗頭。 “這個地方是不是多了些東西?”顧三郎瞧著地上的畫,心里大抵有了個形象。只是他不明白,這曲轅犁的犁轅上頭,似乎比原先地多了些東西。 “是,這個叫……”沈楠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東西叫什么名字,“哎呀我忘了,反正這個地方有個可以推動的東西,可以控制犁頭入地的深淺。” “還能控制深淺?”聽顧云郎驚呼的聲音,沈楠就能知道這東西究竟有多神奇。 “呀,這耕地不都是用手掌握著力度嗎,還能用個小物件控制?”顧母也覺得神奇,她種了一輩子的田了,年輕的時候自己也試著耕過地,知道把握力度是多難的事兒。 這若是真的能用一個物件兒控制,那人豈不是能輕松許多。 “三郎哥,你是不是有想法了?”沈楠見顧三郎良久沉默不說話,開口問道。 偏偏小九這時候是只兔子,不然的話,直接讓它畫一張多省事。 “好像可以描摹出來,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沒事,不對咱們再試著改唄,反正……” “喲,都在家呢!”沈楠話還沒說完,大門就被人推開了,進(jìn)來一個中年女人,滿臉堆著笑,手里還拎著一條豬rou,目測有一斤左右。 女人進(jìn)門后,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了沈楠好半晌,才酸溜溜地道:“這就是三郎娶得新媳婦兒,長得倒是漂亮?!?/br> “李氏?你來干什么?”顧母語帶不善,沈楠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那祥和的氣氛,此時早已蕩然無存。 顧母臉上帶著怒意,顧小蕎眼睛都紅了,原本還在院子里鬧著玩兒的兩個小的,此時也停了下來,跑到他爹跟前,一人一條腿的倚著。 “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br> “阿蘭(顧母)你這是干啥,我們做不成親家,到底還是鄰居不是,怎么看見我就跟看見仇人似的?!崩钍纤坪跻稽c(diǎn)都不在乎顧母的不客氣,臉上帶著笑,提溜了下手里的rou。 “我這昨日早上才和財生從縣里回來,也沒備什么好禮,就切了兩斤rou來了,你說今年一個冬天沒見,我倒挺想你的?!?/br> 她嘴上這般說著,但實(shí)則看著顧母一家人穿得嶄新嶄新的,心里很是嫉妒。 聽她家那口子說,顧家村今年起來了,她還不信,誰知今日一進(jìn)村,見到的人穿得全是新衣,這倒也就罷了,還有人諷刺她瞎了眼,一下退了兩門好親事,以后怕是要腸子悔青。 嘁,穿兩身新衣服就是富貴了,那她還天天吃rou呢,豈不就是成仙了? 所以她才特意拿了一條rou來看他們,目的就是來看笑話的。 這頓頓清湯寡水的,看見rou,怕是口水都要流成河了吧! 笑著抬頭,卻沒有如愿地看見他們咽口水,她嗤笑著,倒是裝得挺好,她又低頭去看兩個孩子,結(jié)果兩人連看都沒看一眼。 似乎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她拿的rou。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沒人請她進(jìn)去坐,也沒人搭理她,李氏還等著看她們笑話呢,自然不可能離開,見她們院子里有個像房子一樣的透明棚子,她兩步上前,掀了開來。 “這是什么?”她伸頭進(jìn)去看,里頭打眼的全是青菜,還有那漏了半個腦袋,看著憨頭憨腦的白蘿卜。棚子的四周,不知種的是什么,綠綠的葉子下,結(jié)著一顆顆果實(shí),有紅有綠,看著就很有食欲。 這個棚子是沈楠讓搭得暖棚,用得是上次蓋土豆保暖的塑料,里頭種了各種青菜,蘿卜還有草莓,再過一兩日就能吃了。 “你們怎么會有……”李氏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蔬菜,這三月份,云陽府這個地界怎么可能種得活蔬菜。 云陽府地處北方,一到冬天,就靠著夏日里曬得干菜,秋日里屯得蘿卜白菜過日子,那些酒樓和達(dá)官貴人家倒是吃青菜,但那也是從別的地方運(yùn)來的,得不少銀子。 上次她去酒樓,一盤炒青菜要了她五十多文錢,比rou還貴,可把她心疼壞了。 “這可是青菜,外面賣得貴著呢,就憑你們也能種出來?” “這有啥不可能的,離了你們家,日子自然就過得好了?!倍霹N抱著孩子出來,瞪了她一眼。 “缺德事做盡還敢跑到別人家里耀武揚(yáng)威,也就是大娘一家子性子好,要是換作是我,看我不抽死你?!?/br> 顧小蕎被退婚那日,杜鵑也在場,李氏那絕情的嘴臉,她自然是看在眼里。都是女人,對顧小蕎,她感同身受,所以對李氏也沒了好臉色。 “你個小潑皮怎么說話呢?!甭犚娝蔷淙钡率伦霰M,李氏的笑也裝不下去了。要不是自己此時人少,她鐵定是要上去撕爛這小娘皮的嘴的。 “咋說話的,咋的,你都做了還怕人說啊。”杜鵑掂了掂懷里的兒子,輕蔑一笑,“拿著這么點(diǎn)rou也好意思往別人家跑,是覺得人家差你這點(diǎn)吃食,看你拿著rou來便會對你感恩戴德?” 見李氏目光一凜,杜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把年紀(jì)了,想事不要那么簡單,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你若是上趕著,我們也絕不會手軟?!?/br> 李氏自女兒懷孕,借著照看的名義進(jìn)了師爺府,便處處被人討好的,哪里被被人這般陰陽怪氣過,聽杜鵑這般,她氣得都快要炸了。 只可惜她在縣里這兩年,她女婿一直嫌棄她們母女粗俗,為了討好姑爺,她改了好多,曾經(jīng)也是舌戰(zhàn)群雄的人,此時一個臟字都說不出來,反倒學(xué)會了她女兒哄她女婿的那一套。 “阿蘭,我好心來看你,你就任由她這么說我?這遠(yuǎn)親還不如近鄰,咱們好歹有幾十年的情意在呢,我還是個長輩,她一個外來的,憑啥作威作福?” “咋不能,退婚那日我家那口子就說了,咱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你自己跑上來找罵,還怪我們不好?” “就是,自己臉大如鍋底,就別怪別人說你,你今個兒啥來意自己難道不清楚?” 兩人一唱一和,李氏氣得臉都綠了,幾次想把手里的東西扔到他們臉上,可又舍不得,怒瞪這他們半晌,她厲聲道:“老死不相往來就老死不相往來,就你們這窮逼勁兒,我沾了都嫌晦氣。”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慢點(diǎn)關(guān)門,若是弄壞了,你可得賠?!?/br> “賠就賠,差你那點(diǎn)銀子?!崩钍献煊仓鲩T時手底下卻是輕了又輕,生怕那本就搖搖欲墜的門塌了,她被訛上。 “嘁,慫貨?!倍霹N冷哼,她要是用點(diǎn)力,她倒是還能佩服她的硬氣。 沈楠看著那個還沒她高的女子,心中不可謂不佩服,嘴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還有她懷里那個小娃娃,他娘那么大聲音都沒被嚇哭。 杜鵑看沈楠盯著她看,笑了笑,臉上略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是習(xí)慣了?!?/br> 飯桌上,顧母又講起了以前的事,顧家和段家從前那也是極好的,兩家男人親如兄弟,只是后來段家有了錢,人慢慢就變了。 倒是她家那個老頭子是好的,只可惜耳根子軟,管不了事。 話題似乎稍顯承重,顧母也反應(yīng)過來,笑著將這件事揭過去。 “不說這些了,杜鵑說她這次來啊,其實(shí)是有事要求你們呢?!?/br> “啥事??!”見她拐了話題,沈楠也跟著應(yīng)和。 “就是……”杜鵑抿著唇,似乎有些不好開口,“想請你們給小順兒取個大名?!?/br> 本來農(nóng)村的孩子,隨便取個山啊,樹啊,根的就行,可顧家這兩個孩子改名一個叫忍冬一個叫半夏,既好聽又有寓意,她是著實(shí)羨慕。所以這次來,一方面是為了顧大嫂,另一方面,她也是為了兒子。 “你個三郎都識字,就給取一個唄,還有她家兩個妮子,這么大了還大丫二丫的叫著,也怪不好聽的?!?/br> 沈楠見顧母這般熱心為孩子取名字,心想她咋不給顧家兩兄弟改改名呢。一個叫云郎,一個叫三郎,也是敷衍地可以。 “就叫孫康安吧,健康的康,平安的安?!鳖櫲沙烈髌蹋_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