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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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牽著小丫頭的手,對沈楠她們道:“走吧,去吃飯?!?/br> 她身子重,顧母和沈楠她們不讓她做活,這廚房是第一個收拾出來的,欠缺的東西昨日都補齊了,所以她便去買了些rou和米,蒸了米燉了rou。 一家人剛坐上餐桌準備吃飯,江停風卻來了,手里拎著兩壺酒,身后跟著兩個小廝,一人手里提著個餐盒。 “我從玉銘書院出來便趕著到這邊來,結(jié)果還是沒趕上?!彼粗郎虾唵蔚娘埐艘粨]手,兩個小廝拿著食盒過來,打開將里頭的菜一一擺上了桌,八道菜,有魚有rou,看著很是豐富。 “干啥買這么多菜?!鳖櫮覆毁澩?,“隨便吃兩口就行,這樣多破費?!?/br> “慶祝大哥他們新店開張嘛!”江停風笑了笑。 “那你怕是聽錯時間了,大哥的店開張要到明兒個了?!背簺鰶龅?。 “我有事要回府城,明日怕是來不了了,提前慶祝嘛。”說著,小廝又從食盒里掏出來幾只酒杯擺在桌上。 幾人下午還要干活,酒也都是意思性地喝了兩杯。江停風有事要忙也沒多待,吃過午飯后便又走了。 如今這菜籽油在府城是搶手貨,但到了地方州縣,總是差了些火候。許多人沒聽說過菜籽油,所以不敢親自嘗試。沒辦法,江停風就只能拿著巡撫大人給開的“許可證”,去找各州縣的知州和知縣,讓他們從中引薦,和各處的書院牽線搭橋。 無論是平民書院還是貴族書院,里頭的學子都少不了在書院吃飯,這就相當于給他的油做免費的宣傳了。 而且他的免費提供也是有期限的,三個月為期,已經(jīng)足夠菜籽油在各州縣打出名頭了。 如今沈楠的三水油坊白天黑夜兩臺機器不停工作,已經(jīng)囤積了不少菜籽油,等打開整個云陽府的市場,下一個地點,他便要直奔京城。 次日晌午,青桐書院的那條巷子里,響起了徹天的鞭炮聲,許是想著臨近書院會打擾到書院里頭的學子,那鞭炮也就是意思意思,圖個吉利,眨眼間就沒了聲音。 小店開張,沒有大cao大辦,但因著鞭炮聲,還是引來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沈楠搞了個現(xiàn)代的開業(yè)大酬賓的活動,告訴圍觀的人今日進店,所有的素菜買三串送一串,上不封頂。 眾人雖不明白她的上不封頂是啥意思,但買三送一還是曉得的,再加上顧三郎開炸后,那香味直飄數(shù)里,不一會兒,那隊便排到了街上去。 青桐書院雖然是平民書院,但在云陽府,能讀得起書得,家里都不算太窮,雖然書院里提供午餐,但學子們時不時也會到外頭改善一下伙食。 今日先生散學遲了,一群半大小子從早上熬到中午,早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一個個本來還打算好要去外頭的卷餅,包子啥的,結(jié)果一出來,迎風就聞見一股香味。 “什么味道,這么香?”那人直抽鼻子,使勁兒吸著風里的香氣。 “不曉得,從來不知道書院這邊有這么好吃的店?!?/br> “我今早好像聽見有鞭炮的聲音,估計是新開的店。” “走,去瞧瞧?!?/br> 幾人出了門,還尋思著如何找著地方,結(jié)果迎面就見那小巷子里大排長龍。 “這……這要排到啥時候。”領(lǐng)頭的那個稍胖的學子哀嚎一聲,見有人買了東西出來,他忙迎上去看,“大叔,前頭這店買的是啥,咋這么多人?!?/br> “烤串??!”那大叔也排了許久的隊,好不容易搶到吃的也是一臉滿足。 那小胖子夠著脖子往他的油紙里瞧了瞧,發(fā)現(xiàn)有rou有菜還饃,而且分量還挺足。 “這一個,得不少錢吧!”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尋思著自己那點錢到底夠不夠吃這么一個。 “不貴,我這一份,才五文錢?!?/br> “五文。”那小胖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里頭可還有rou呢,五文,你沒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不信自己去看?。 北緛砗退f話就影響吃飯,誰知人家還不信,那大叔也來氣了,瞅了他一眼,走開了。 小胖子也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對著大叔行了個禮,道了聲抱歉。 其他來個學子見他這樣,忙跑上來問,“怎么了靖宇,那大叔為難你了?!?/br> “沒有?!惫赣畛蛑窃絹碓介L的隊,眉頭一皺,“走,咱們先排隊去?!?/br> “靖宇,這吃食貴不貴啊,我抄書的錢還沒下來呢,可沒錢吃貴的。” “我也是,要是太貴,咱們還是先去吃包子吧!” 他們方才也看見了,那大叔油紙里包的東西,可豐富著呢。 “大叔說了,那一份只要五文錢。” “五文錢,這么便宜?!?/br> “可不是?!惫赣钗樟宋杖?,所以今日,他定要吃到這吃食。 就在幾人準備休息午睡時間在這兒排隊死磕的時候,前頭排著的人忽然散開了,只剩下他們這些學子還排著。 隊伍一下從后面到了前面,排在后頭的人一臉懵逼,全然不知道前頭發(fā)生了啥。 “店家,這學生才能吃幾個錢,你把我們都推開,不怕送上門的生意跑了。” “害。”顧云郎笑了笑,“這學生們本就上學辛苦,早點吃了還能去學舍歇會兒,你們這一個個都是干大事的,想來也不會和一群學生計較?!?/br> 顧云郎這話說得可叫個八面玲瓏,既討好了學生,還不會讓這些等的人覺得難堪,這不,原本還因為被拒絕而心里不舒服的食客,這會兒都一個個帶了笑臉。 沈楠在后院和顧三郎他們串菜,聽見顧云郎這話,也不由贊嘆道:“大哥還真是個地道的商人,瞧這話說的,多招人喜歡。” “這話不是你昨晚教他的嗎?”顧三郎抬頭看她。 “啊,是嗎?”沈楠頓時有些尷尬,昨晚她叮囑了顧云郎太多,也不記得自己具體說了些什么,如今這么一夸,倒顯得她在夸自己。 “你說呢?”顧三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平日里看著挺機靈的人,卻動不動犯傻。 但又傻得有點可愛。 “嘿,我忘了嘛?!鄙蜷樞?,“不過三郎哥,昨日你不是在屋里幫店鋪題字嗎,咋知道我給大哥說了啥?” 這下,倒是輪到顧三郎尷尬了。 “你不會是一直在關(guān)注著我吧!”沈楠頗有些自作多情的說。 “沒有?!迸铀`靈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讓男人有些招架不住,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移開眼,他淡淡道:“沒有,隨意聽見的?!?/br> “真的嗎?”沈楠盯著他的耳朵看,“可是三郎哥,你的耳朵紅了哎?!?/br> 聞言,顧三郎下意識就要去摸耳朵,卻在瞧見沈楠的眼神時住了手,“你看錯了?!?/br> 顧三郎對感情的逃避沈楠看在眼里,她著實不明白,他明明也喜歡自己,保護她,順著她,甚至會為她吃醋,可偏偏他就是不承認,每次都以逃避來回應(yīng)。 看來得好好想個辦法撬開他的心,這樣不上不下的勾著她,真的忒難受。 第36章 “我的東西,不愿…… 楚暮原以為那天顧三郎和沈楠說的要他減重只是說說而已, 誰知忙完顧云郎鋪子的事后第二天,顧三郎便準時站在了他的床前。 一身黑衣陰惻惻的,冷眼瞪著他, 跟個黑無常似的。 “三哥,嫂子就是說說而已,況且我是個大夫,不需要你們那么強健的體魄。” 楚暮將被子蒙在頭上,說話聲音甕聲甕氣的。 “你起不起?”顧三郎盯著床上那個鼓包, 冷聲問。 “不起?!背壕碇蛔? 又往床里側(cè)滾了滾。 “你三嫂今日做了灌湯包。” “你說啥我也不起?!北蛔永锏娜松陨匀鋭恿艘幌?,顧三郎默默數(shù)著數(shù),將將到三, 那被窩一下直立, 冒出一個雞窩來, “啥是灌湯包?” 山村的清晨寂靜而又美好, 雖是泥土地不甚平坦,但沿途的鳥語花香卻讓人心神寧靜,別有一番滋味。 沿路有早起上地的人,看見他們也是點頭一笑,顧三郎還能平靜地和他們打招呼, 可他后頭的楚暮卻喘著粗氣,如同耕了好幾畝地的老牛。 “不行了, 不行了, 我跑不動了?!庇指櫲膳芰艘欢温罚簱u搖晃晃地倒在樹邊的一堆柴草上,是怎么也不肯起來。 顧三郎叫了他幾次,想著沈楠說過楚暮第一天鍛煉要循序漸進, 也沒逼他,將用來擦汗的帕子扔給他,轉(zhuǎn)身往家去。 “洗漱完了過來吃飯?!?/br> “哦!”楚暮在后頭虛弱地應(yīng)了一聲。 顧三郎進門時,沈楠剛好蒸好了包子,在外頭洗手呢。 青蔥似的纖細手指撩起一波清水,在陽光之下看著瑩白如雪,如同一根根精致的玉雕一般。 “回來了。”聽見他的腳步聲,沈楠笑著回頭看他。 “嗯?!鳖櫲勺呱锨叭?,拿過布巾給她,借著她洗手的水抹了把臉。 男性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燥得沈楠臉頰一紅,被汗水打濕的衣裳緊貼在顧三郎的身上,隨著他彎腰的動作,映出腰部美好的肌rou線條。 強忍住自己想要上手去摸的沖動,沈楠揪著手里的布巾,只能干巴巴地過個眼癮。 這背肌看著還不錯,也不知道他的腹肌怎么樣,有沒有八塊。 沈楠亂七八糟一通想,顧三郎卻恰好在這個時候洗完臉起身了。 將手里的布巾遞給他擦臉,趁著這個間隙,沈楠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這奈何顧三郎這身衣服雖然修身但卻并不是緊繃的,如今他這般站著,衣服便是松松垮垮的,只能看見他的窄腰寬胯。所謂腹肌,完全被湮沒在衣服里,啥也看不見。 嘗試各種角度都無果后,沈楠在顧三郎放下布巾的同時可惜的搖了搖頭,嘆著氣回了房間,徒留顧三郎在院子里一臉懵逼。 對于沈楠的打量,顧三郎其實是有所察覺的。她方才那赤.裸的眼神,盯得他感覺自己的后背都快要冒煙了。也是怕她尷尬,所以他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起身,算是在提醒她。 誰知在他擦臉的間隙,她的眼神更加裸.露了,將他從上看到下不說,還一遍又一遍。沒辦法,他只好裝作繼續(xù)擦臉,結(jié)果他都快把臉擦爛了,卻只換來了對方的一臉惋惜。 看她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顧三郎不由得懷疑自己,難道他前面看著很差嗎? 還是他這段時間也吃胖了? 他摸了摸自己依舊硬邦邦的腹部,暗戳戳地決定以后要早起鍛煉。 顧三郎貿(mào)然做了決定,受苦的人便是楚暮。每日要早起不說,還要經(jīng)受顧三郎沒人性的“折磨”,反復兩三天之后,在顧云郎回家來的時候,他哭著喊著要去顧云郎的炸串店幫忙,完全不顧自己之前說的他是個大夫而不是廚子。 轉(zhuǎn)眼時間到了五月份,云陽府已經(jīng)整個進入了夏季。 夏季是個多雨的季節(jié),顧家的房子有有些年陳了,這連著三四場雨,已經(jīng)是屋外大雨屋頭小雨。 如今天氣總算是晴了,沈楠便和顧母她們商量著蓋新房子。 如今油坊,珠花,還有顧云郎的炸串店每日都有進賬,顧母漸漸在銀錢上抓得也不那么緊了,就像沈楠說的,錢是掙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所以她也隨他們?nèi)?,她就不跟著摻和了?/br> 顧家人多,沒法將房子拆了蓋,顧三郎想了想,打算將楚暮現(xiàn)在住的這園房子拆了,另起地基。 這房子的主人是個鰥夫,早年間死了,所以這房子的地契如今在村長手里。 顧三郎和沈楠幫了顧家村許多,所以村長聽聞他們要在隔壁起地基,便直接把房契給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