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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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蕎,你是大人了, 聽話,這里有三嫂和你阿楚哥呢。” 顧母年紀(jì)大了, 顧大嫂又懷著孕, 兩人都受不得刺激。顧小蕎心里雖然慌,但到底還是知事的,抹了抹眼淚,和顧大嫂一塊兒攙著顧母回去。 看著顧三郎被帶著走遠(yuǎn)的背影, 沈楠捏了捏拳頭。 “阿楠,那這油坊……”顧華小心翼翼的問。 如今東家被帶走了,那他們這油坊,停是不停? “不用停,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鄙蜷?“顧叔,三郎哥不在,我得去一趟縣里,這油坊就就暫時(shí)靠你管著了?!?/br> “放心吧,我都曉得?!鳖櫲A應(yīng)著,轉(zhuǎn)身回了油坊。 “各位都先回去吧,今日之事,謝謝各位的仗義相助。”沈楠對著他們鞠了個(gè)躬。 “阿楠,那這油坊真如那些官差說的沒有地契嗎?” 他們方才剛和官差對峙,是因?yàn)樗麄儧]有出示令牌,且無故讓人停產(chǎn),可若是這油坊沒有地契,那他們今日的行為,那可就是妨礙公干,威脅官差了,若是知縣大人追究下來,搞不好大家都是要蹲大牢的。 “大家放心,我三水油坊并不曾違規(guī)搭建,也沒做違法亂紀(jì)的事,官府許是抓錯(cuò)了人,大家不必?fù)?dān)憂?!?/br> 村里人知道沈楠這會(huì)看著鎮(zhèn)定其實(shí)心里慌,但她既然這么說了,他們心里也有底了,所以安慰了幾句就都回去了。 陳翠站在人群后頭,看著顧家的“慘狀”,努力憋著笑。 富貴了? 了不起了? 最后還不是遭報(bào)應(yīng)了? 有地契,有地契人官差還能把人抓了? 也就這些傻蛋信這女人的瞎話。 “三嫂?!背悍讲磐蹬艹鋈シ帕藗€(gè)信號,這會(huì)子回來,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沈楠一個(gè)人站在油坊門口,孤立無援。 “三嫂?!彼暗眯⌒囊硪恚律蜷懿蛔】蕹鰜?。 “你三哥應(yīng)答當(dāng)給你說了什么,按他的去做吧,不用管我?!?/br> “可是三嫂……”楚暮欲言又止,有些事情,他終究是不能跟她明說,踟躕了片刻,他道:“三嫂,無論怎樣,三哥肯定會(huì)安然無恙回來的?!?/br> “我知道。”沈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去吧,我沒事!” 楚暮應(yīng)聲走了,沈楠只覺得心里憋得慌,深深吐了一口氣,她轉(zhuǎn)身,就見段母鬼頭鬼腦地站在她身后。 “你干什么?”沈楠嚇了一跳,用手撫著胸口。 “侄媳婦,三郎,被他們帶走了?”段母沒想到,他女婿安排的人動(dòng)作還挺快的嘛,她緊趕慢趕,居然還沒趕上。 聽說朱蘭那個(gè)老東西都被氣暈了,也是可惜了,錯(cuò)過一場好戲。 “關(guān)你什么事兒?”沈楠瞧著她那個(gè)不懷好意的笑怒瞪了她一眼,就往家去。 “哎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兩家雖然不能做親家,但好歹也幾十年的交情了,三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被抓了我咋能干坐著呢。” 看她跟前跟后地打擾自己,沈楠停下,不耐煩的問了句,“你到底想說什么?” “嘿嘿。”見沈楠?jiǎng)有牧?,段母發(fā)出奇怪的笑聲,“我聽人說啊,三郎是因?yàn)闆]有買地被人抓走的,其實(shí)這事兒也簡單,我女婿在縣衙做事,你跟我去找他,他說不定能幫你?!?/br> 沈楠原以為這死老婆子是來看笑話的,如今聽她這么一說,這明顯就是憋著壞呢,而且平日里都不著家的人,咋個(gè)今日恰巧在呢,還給她出謀劃策。 沈楠如今都不得不懷疑,這件事就是這死老婆子對我女婿干的,畢竟顧三郎說了,那些“官差”的衣服都是真的,她女婿是縣衙的師爺,近水樓臺,監(jiān)守之盜也不是不可能。 沈楠看向她,不動(dòng)聲色道:“可如今三郎哥被官府的人抓去了,估計(jì)明日他們就要來接管油坊了,你女婿只是個(gè)師爺,如何護(hù)得周全?!?/br> 聽沈楠居然還敢嘲笑他女婿官小,段母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她語重心長道:“這都啥時(shí)候了,人重要還是錢重要,我告訴你,那牢房的人心可黑著呢,三郎多待一天就多受一份罪。” “那怎么辦?”沈楠眼中帶淚的看向段母,只見她得意一笑,稍縱即逝。 “你這樣,你先跟我去見我女婿,到時(shí)候,你就把油坊推到他身上,只要三郎不是這油坊的東家,官府自然沒有資格關(guān)押他?!?/br> “那這樣豈不是讓你女婿也陷入危險(xiǎn)了?” 沈楠原先還只是懷疑段母是幕后黑手,如今聽她這一番話,是百分百的肯定就是她和她女婿設(shè)的套。 那假官差抓走顧三郎,為得就是讓她們自亂陣腳,到時(shí)候有段母這么一忽悠,她指定是會(huì)聽的。 把油坊推到她女婿身上,他女婿在從中周旋,稍稍一哄,這油坊,輕而易舉便易了主。 “害,他到底是知縣手底下的人,到時(shí)候好好認(rèn)個(gè)錯(cuò),頂多就是丟個(gè)官,總比讓三郎丟了命強(qiáng)吧?!?/br> 看沈楠還在猶豫,她又道:“當(dāng)年三郎死訊傳來后玉娟沒能替他守著,她一直對這事兒過意不去,如今總算是有個(gè)機(jī)會(huì),就當(dāng)是她的償還了。” 沈楠靜靜地看著這老太太演,心中不由贊嘆她的演技。咋就能昧著良心,將這言不由衷的話說得如此真情實(shí)感令人信服呢。 奧斯卡都欠她一個(gè)小金人。 段母叭叭叭說了半天,也不見沈楠回應(yīng),不由得心里有些惱了,開始使用激將法,“你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反正坐牢的是你男人?!?/br> 她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沈楠一把拉住,“嬸子,我信你?!?/br> 這還差不多。 段母掩了笑,焦急道:“那還耽擱啥啊,趕緊走吧,馬上天要黑了?!?/br> “不行嬸子,我得回去跟我娘說一聲?!鄙蜷室馔涎訒r(shí)間。 “說啥啊,再遲都要沒有去縣里的騾車了?!倍文缚隙ㄊ窃试S,畢竟這事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況且朱蘭那死老婆子心眼跟蜂窩似的,若是被她反應(yīng)過來可怎么辦。 “還是快走吧,三郎要緊?!?/br> “那我得回家拿些銀錢,此去少不得要打點(diǎn),總不能也讓師爺使銀子,我拿了馬上就出來,覺不多耽擱。” 果然,一聽拿錢,段母馬上松了手,“那你多拿點(diǎn),快去快回,我在你家路口等你,若是遲了,三郎可就危險(xiǎn)了?!?/br> 在古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段母用這個(gè)嚇唬沈楠,就不怕她使詐。 “謝謝嬸子?!鄙蜷荒樃屑さ某⌒。蜃约杭业姆较蚺苋?。 顧母正在家里坐立難安呢,看見沈楠,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但未避免段母懷疑,她言簡意賅地給顧母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并說了她和顧三郎的計(jì)劃,“娘,三郎哥會(huì)沒事的,你別太過擔(dān)心了,傷了身子,三郎哥會(huì)傷心的?!?/br> “那你也小心,若是怕,就叫了云郎一塊兒陪著你去?!?/br> “我知道,那娘,我先走了,蕎蕎,照顧好娘和大嫂?!?/br> 她在家里待的時(shí)間并不長,再加上荷包里的銀子隨著她走路“叮當(dāng)”響,所以段母并沒有懷疑。 兩人步行到鎮(zhèn)上,沈楠故意慢慢悠悠地走,段母催她,她就說她腳疼走不動(dòng)。 “你之前不總在縣里擺攤嘛,咋就走這點(diǎn)路腳就疼了?!倍文笇?shí)在不相信沈楠有這么柔弱,走兩步路就能腳疼,但看她那蒼白的臉,又好似不似假裝的。 “擺攤時(shí)牛車都是到家里去拉的,平日里去鎮(zhèn)上,她們都是陪著我慢慢走的?!?/br> 段母常年不在家,所以沈楠說什么她也沒法去證明,瞅了她一眼,她也只能放慢腳步,催促著她快些。 原以為這樣也就罷了,誰知坐上騾車后,沈楠又開始出幺蛾子。騾車不能太快,快了她頭暈。 可問題是段母就想著今日事今日畢,沈楠這個(gè)走法,到縣里估計(jì)天都黑了。 段母哪里知道這才是個(gè)開頭,到了縣里,沈楠就因?yàn)轭^暈,直接讓車夫?qū)⑺腿チ祟櫾评傻牡曜印?/br> 段母阻止,她就告訴車夫是她付錢,聽她的。 “你這又是干啥!” 這一路上,段母的好脾氣是徹底用光了,要不是油坊還沒拿到手,她恨不得上去給她兩耳刮子。 她就沒見過那家的媳婦這么嬌貴的,沒有富貴命偏得富貴病。 “我頭暈?!?nbsp;等車夫停了車,沈楠跳下去便去敲門。 “哎哎哎。”段母一把把她扯過來,壓著聲音說,“不是說要去見我女婿嗎,你男人你不管了?” “我頭暈?!鄙蜷餍詫少F和作貫徹到底,嘴巴一扁道:“我要睡覺?!?/br> “可是你男人……” “誰啊!” 段母話未說完,店子里頭傳來了一個(gè)女人的聲音。 第40章 等會(huì)兒你要忽悠的…… 沈楠原本就是裝的, 聽見里頭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差點(diǎn)叫出聲來。 顧大嫂不是在家嗎, 這屋里咋還有女人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去看段母,果然她也是一臉驚訝,隨即便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此時(shí)天還沒全黑,沈楠從門縫里看見店子的后門被人打開,然后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門被打開了。 “杜鵑嫂子?” “阿楠?”杜鵑也是如沈楠的同款驚訝表情, “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杜鵑又看了眼段母,“還和她一起?!?/br> “三郎哥被縣衙的人帶走了,段嬸子帶我來找她女婿求求情。”裝暈歸裝暈, 該為段母說的好話還是要說的, 不然顯得她多不敬業(yè)。 沈楠將今日之事粗略地給杜鵑說了一遍, 包括段母給她出的主意。 “你們沒地契?”杜鵑訝異。她之前和孫山去幫忙的時(shí)候, 明明聽沈楠說過地契的事,還說是在府衙辦的。 見杜鵑要說漏嘴了,沈楠趕緊在她胳膊上掐了掐,然后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也虧得杜鵑機(jī)靈,毫無違和感地話音一轉(zhuǎn), “咋不早些去辦?” “之前楚暮去縣衙辦,被人給攔回來了, 我們以為偷偷蓋了也沒事的?!?/br> 段母原本只是懷疑他們沒有地契, 如今聽沈楠一說,是越發(fā)肯定了。 這下好了,這油坊指定是她女婿的了。 丁仁年紀(jì)大了,還就寶兒一個(gè)兒子, 到時(shí)候他死了,這油坊還不是她家的。 段母越想越開心,故而絲毫沒發(fā)現(xiàn)這兩人是在演戲。 “可她能有這么好的心能幫咱們?”杜鵑懷疑地看向段母,“你可別忘了,她之前做過啥?!?/br> 不等顧母開口,沈楠首先為她辯白,“嫂子,段嬸子這次是真心想幫我們的,而且,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三郎哥去坐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