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種田養(yǎng)夫 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話嘮同桌對我窮追不舍、我在古代搞現(xiàn)代化建設、天降竹馬Alpha、男朋友的記憶只有一天、兄友弟恭、寵妻狂魔:我老婆又甜又狠、和前夫離婚后只想搞事業(yè)[娛樂圈]、我給鬼王當點心
段父之前也厚著臉皮讓村里人幫他租了些菜籽種,如今看著這顆粒飽滿的菜夾,喜笑顏開。 農(nóng)家人,不就這點追求。 只是他家種得少,他便將其全都攤在了院子里曬。 段母雖然想要攀上顧家,可看段父將這些東西當寶貝就來氣,“不就是個菜籽嘛,搞得跟金豆豆似的,一天天就知道侍弄你的地,看見我們就跟仇人似的?!?/br> 見段父不說話,段母接著道:“自財生上次回來過去都十天了,我這眼皮跳得厲害,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你也不知道前去看看。” 段父最看不慣的就是段母將段財生當小孩兒看待,畢竟他都十八了,擱別人身上,媳婦都娶了,可偏偏段母就是放心不下,去個書院她都要親自前去照料。就她這個縱容法兒,財生啥時候能長大。 如今見她又找茬,他脾氣也上來了,“他一個男娃,又在書院上學,有啥好擔心的。你若真有心,就幫著干點活兒,別一天吃飽了閑得胡思亂想?!?/br> 自段母回來,就從來沒有上過地,無論地上多忙,她總有托詞不去。村里人問起,他都不好意思說實話。 “嘿,你這老不死的?!币姸胃赣帜盟簧系卣f話,段母從屋里沖到院子里,指著他的腦袋道:“感情那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他若是考上狀元,光宗耀祖的是你們段家不是我們李家。自己沒本事,還不許兒子出息,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親爹?!?/br> 段父自知自己吵不過她,再吵下去就只能讓別人看笑話,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去翻弄院里的菜籽。段母見他這般窩囊,頓時更氣了。 “我明日要去縣里看看財生,給我點銀子?!弊詮乃呜斏チ丝h里后,屋里的銀子就都是段父再管。她回來后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把錢袋子給她。 “你又要錢做啥,我沒錢?!?/br> “沒錢,過年時玉娟給的,開春時賣皮毛的,咋就沒錢了。” 段母記得這般清楚,段父自然也不再糊弄她,“那是我攢著給財生取媳婦的?!?/br> “娶什么媳婦,等他考上狀元,還怕找不到媳婦兒。” “我最近晚上老做噩夢,眼皮也跳得厲害,你若是不讓我去,財生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段財生之前學堂休沐,回來時那憂愁不愛說話的樣子段父也見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等會兒我拿給你,不過怎么不見玉娟?”段父喊了兩聲,果然不見段玉娟,“她人呢,去哪了?” “你叫她干啥,她失了孩子心情不好,總得出去散散心?!倍文钢蓝胃敢桓?,想和顧家攀關系這事,在沒有苗頭之前,自然是不能讓他知道的,“有啥事你跟我吱聲就行?!?/br> 段父自然不疑有他,見段母軟下來了,他自然也好言好語,完全忘了自己問得是段玉娟的去向。 至于段玉娟在哪兒,自然是在顧家村。 顧家今年也種了菜籽,顧云郎沒法回來,顧大嫂又大著肚子,沈楠不會拿鐮刀,顧三郎和楚暮自然就成了收割菜籽的主力。 段玉娟在顧家討不著好,便跑到地上來跟顧三郎獻殷勤,又是遞水又是擦汗的,勤快得不得了,完全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楚暮,你去把她丟出去?!鳖櫲梢姸斡窬甑共杷?,悄咪咪地跟楚暮咬耳朵。 這六月的天本就熱死個人,男人們都是脫了衣服在地里勞作,段玉娟這動不動就對他動手動腳的,害得他只能將衣服給穿上,畢竟若是不小心被她占了便宜,他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這熱也就罷了,捂著衣服一身臭汗,等會兒沈楠來了,嫌棄他可怎么好,況且,他還想秀秀自己的好身材來著。 “我不去?!背核烂鼡u頭。那女人邪門的很,好賴話聽不進去,你若是說得重了,她還能跟你掉金豆豆,搞得好像他欺負人一樣。 兩人說話的間隙,段玉娟端著茶水來了,“三哥哥,喝口水歇會兒吧!” “段姑娘,或者說我該叫你一聲丁小夫人”顧三郎直起身,恰巧看見遠處提著茶水姍姍而來,朝他招手的沈楠,眼里瞬間落了一片星光,繼而打算速戰(zhàn)速決。 他倆冷眼看向段玉娟,“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你我已經(jīng)嫁娶,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而且,你的所做所為,已經(jīng)嚴重打擾到了我和阿楠,我不希望因為你,惹得阿楠不高興,我也不希望因為你,弄得我們兩家都不好看。我有給我送水擦汗的人,用不著你?!?/br> 顧三郎到底是顧著段玉娟的面子,說這話時聲音并不大,除了旁邊的楚暮,并沒有多少人聽見。 “三哥哥,我雖然已經(jīng)不是丁府的人了,但我也自知配不上你,我只是想照顧你,并沒有其他想法的?!倍斡窬暄劾锖鴾I,好像顧三郎又多冤枉她似的。 又來了又來了。 楚暮見她又這樣,簡直頭大。他就不明白了,同樣是女子,為啥沈楠,顧小蕎她們遇見事情都能好好說,好好解決,就只有她非要哭,而且那眼淚是說來就來,不帶一點過渡的。 “我只是……阿楠不喜歡你跟其他人接觸,所以我便盡量少去顧家,我只是想偶爾看看你,連這都不行嗎?我男人沒了,我只是想稍稍有點寄托,找個活下去的希望,這也不行嗎?” “相公,阿楚,過來歇會兒喝口水了?!本驮陬櫲捎窒胝f啥的時候,沈楠的聲音傳來了,而且還反常的叫他相公。 其實拋開別的不談,只要有段玉娟在,沈楠總會變成乖乖小白兔,任由顧三郎搓扁揉圓。 當然了,若是她真的生氣了,那后果也是很嚴重的。兩害權其輕,還是讓這個煩人精走了才是。 “我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還望丁小夫人自重,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br> 顧三郎說完,轉頭對沈楠揚起一個笑,“怎么拿了這么多東西,仔細手疼?!?/br> “哪有那么嚴重?!鄙蜷χ蛄款櫲桑娝路┑煤煤玫?,扣子也系得嚴嚴實實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顧三郎自然沒有忽略掉她的小情緒,接過她手中的食盒和水壺,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小氣鬼。” “嘁,我才不在乎呢。”某人傲嬌著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后對著不遠處咬牙切齒的段玉娟笑了笑。 既然你看不慣,那我就讓你看個夠。 找了個樹地下陰涼的地方,顧三郎將東西放下,沈楠剛說要打開,段玉娟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阿楠,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天氣這么熱,沒有水,若是三哥哥中暍了怎么辦?” “中暍?”沈楠稍稍一思索,才知道她說的中暍就是中暑的意思。給顧三郎和楚暮倒了水,她站起身道:“可是相公不讓我太早來,日頭這么曬,他說曬黑了他會心疼的。” 一旁的顧三郎也不插話,噙著笑喝水,任由沈楠去說。 這茶水里頭加了薄荷,喝著冰冰涼涼的,特別解暑。 “你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她的?!鄙蜷獫M臉炫耀,看得段玉娟很是礙眼。 她戴著草帽呢,咋就曬黑了,說自己懶就得了還那么多借口。 在沈楠這兒討不到便宜,她又腆著臉去討好顧三郎,“三哥哥,這是我特意給你泡得茶,清火的,你嘗嘗看?!?/br> 她說著,將方才手里冷掉的茶水倒了,又沏了一杯新茶,直接抵到他的跟前。而顧三郎未卜先知,在他遞過來的時候,轉身去看旁邊的食盒,“這里頭是什么,聞著挺香的。” “我剛蒸得rou包子,蒸得時間長了點,所以耽擱了些時間?!鄙蜷@是在解釋自己為啥來遲的原因。 “誰在意這個,你就是不來也沒關系?!鳖櫲烧f著,便去拿食盒里的包子,卻被沈楠一把打掉手。 “你還沒洗手呢?!?/br> “麻煩?!鳖櫲墒潜P腿坐的,兩腿使勁兒正要說起身,忽然心里有了計較,坐得實實的道:“河水離得太遠了,懶得去,干脆你喂我得了?!?/br> 若說是平時,沈楠自然是不肯的,可如今段玉娟在,那就另當別論了,更何況,顧三郎這個眉眼彎彎,頗有些撒嬌的感覺,她舍不得拒絕。 包子從屋里拿到地上,一路上溫度早散的差不多了,顧三郎就這沈楠的手咬了一口,邊嚼邊點頭。 “味道如何?” “好吃?!?/br> “那再來一口?!眱扇伺匀魺o人地投喂,讓還舉著茶杯的段玉娟尷尬不已,沒辦法,她只好將杯子往楚暮跟前遞,“阿楚哥,你喝。” “我不喝?!背簱u著頭,嗅了嗅空氣中的茶香,“你這茶,怕是今年新的黑茶吧,這黑茶上火,你又在里頭加了菊花,喝了你的茶,怕不是要跑肚拉稀一整天?!?/br> “噗?!鄙蜷粫r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段玉娟瞪他,她忍住笑,道了聲,“抱歉。” 其實她哪里不知道楚暮為何會說這番話,只是杯茶而已,哪有這么嚴重。 楚暮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段玉娟堵在他和顧三郎之間,擋著他吃東西了。 這rou包子本就香,更遑論是楚暮這個吃貨呢。 可偏偏某人不自知,聽楚暮這么一說,眼淚花花又開始在眼里打轉。 而沈楠見楚暮那急吼吼的樣子,拿了一個rou包子給他。 “三嫂,我手也臟。”楚暮向沈楠展示他花花綠綠的手。 見沈楠會意將包子遞到他嘴邊,楚暮幸福地剛說要張嘴,就感受到某人凌冽的目光。 “我去洗手?!彼酒鹕?,急急忙忙就向河邊走去。 “阿楚這是怎么了?”沈楠納悶,咋忽然就跟觸電似的要去洗手了。 “不知道?!鳖櫲砂舶察o靜地喝水,看著無辜得很,“可能是知道愛干凈了吧!” 他伸出一條腿拍了拍,示意沈楠坐。沈楠也不客氣,坐在他腿上給他喂包子。 段玉娟就這樣看著他倆秀恩愛,原本還楚楚可憐的神情越發(fā)變得扭曲。 “丁小夫人還不走,莫不是也想嘗嘗我的手藝?”沈楠問。 別得不說,沈楠這rou包子是真的香,段家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rou了,段玉娟聞著味道,口水直流。 可為了不在沈楠跟前出丑,她只能努力讓自己不咽口水,站起身,氣呼呼地道了句“誰稀罕”后,提著水壺跑遠了。 第49章 段家的災難 段玉娟提著茶壺跑回家去, 沿路遇上了不少自己村的人,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是又去顧家了,那難聽的話脫口就來, 語氣中無不是對她的鄙視。 她曾經(jīng)當姑娘時,也是是被人家可勁兒夸的存在,后來成了丁仁的小妾,雖然挨過大夫人的罰,但何曾被人這般言語侮辱過。 段玉娟忍著淚往家里跑, 沒當心腳下還被路邊的野草絆倒, 茶水撒了一地,上好的青花瓷壺也摔成了渣渣。 身后響起了她們肆無忌憚的嘲笑,段玉娟趴在地上, 眼神越發(fā)狠毒。 她這輩子已經(jīng)踏錯過一步了, 如今正確的路就在眼前, 她指定不能走錯, 就算做不了顧三郎的妻那她也要做她的妾,沈楠讓她丟人,她也不會讓沈楠好過。 段父和段母正在家里拉著石磙打菜籽呢,段玉娟推門進來,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就回了房間。 段父不知道實情, 還以為她是又想兒子了,給段母使了個眼色, 讓她前去看看。 “娟啊, 你這又是咋了?!倍文缸呓虐l(fā)現(xiàn)段玉娟身上滿是塵土,臉上也灰撲撲的,有兩道明顯的淚痕, 一看就是哭過了。 “沒事?!倍斡窬曛蓝文笡]主意,所以并不打算將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就是摔了一跤把壺摔碎了?!?/br> “真沒事?!倍文干舷麓蛄恐?,一個壺嘛,摔碎了至于哭嗎,“你可別騙娘。” “真沒事。”段玉娟擠出一抹笑來,無所謂地說道:“你不是想明日要去縣里看財生嗎,爹答應了沒?” “他敢不答應?!倍文敢苫蟮?“咋了,你也想去?” 見段玉娟點頭,她又壓低嗓子問:“你不是說這幾天是你的好時機嗎?” “也不能逼得太緊?!倍斡窬赀€是沒說實話,“總要松弛有度,才能抓住人心?!?/br> 段玉娟不說實話,段父在外頭,段母也不好細問,知她自有計較,也只是點了點頭,“那你換身衣服,一個茶壺,打了也就打了。” 等攀上顧家,有的是好東西供她們把玩。 次日一大早,段母便和段玉娟相攜去了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