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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都不曾好好歇息過,白言欽氣的發(fā)笑,“你真拿我當牛使喚?你如今可當真是一點也不疼我了?!?/br> 他說完想起什么,忙問道,“對了,王爺和您王府上那朵小白蓮進展到哪一步了?我怎么聽說妙七都改口喊王妃了?!?/br> 容循不以為然,“我沒讓她改?!?/br> “這小姑娘還真厲害,這么快就把妙七都收買了?你王府上下不會都被她收買了吧?” 白言欽肅然。 “差不多了吧?!比菅χ?,看向他, “我今天找你來是談別的事情。” 白言欽悠閑地看著湖下美景,明知故問, “何事?。俊?/br> “你說呢?!?/br> 他回程途中容循還去信讓他辦事,真一刻也不讓他歇。 白言欽喝了口茶,神色認真地笑道,“好吧,不繞彎子。你說的那件事,我來時辦的很妥帖。人已經(jīng)救下了,沒有打草驚蛇?!?/br> “好?!?/br> 事情雖然辦了,但他不太清楚他想做什么。 “不過你為什么......”白言欽的話未問出口,被忽然出現(xiàn)的要離打斷。 這家伙,神出鬼沒的。 “王爺,人已經(jīng)被寧遠伯爵府的人接走了?!?/br> 容循若有所思,“暗處可有人跟著?” 要離道,“沒有,不過府外有幾處暗哨。” 他隨手將杯底的茶水潑進花盆,“好,這幾日便不用盯著了?!?/br> “是?!?/br> 要離大人說完之后沉默片刻后開口道,“王爺,今日二小姐出府了?!?/br> 這倒不在意料之外,容循抬眼,“妙七和善禾也跟出來了?” “是?!?/br> 他平靜如水地回道,“也看了舫船游湖?!?/br> 容循轉(zhuǎn)了圈茶杯,低眉淺笑,“好,知道了?!?/br> 要離消失在夜色里。 白言欽一副看戲的神色,“二小姐今日不會是看見王爺調(diào)戲美人了吧?” 容循偏頭看向燈火輝映的湖岸,答非所問, “可惜不是一般的美人?!?/br> * 護國侯府遠在虞城有一門同族舊親,自侯爺入仕至今,多年未見,但書信未斷。按輩分,該喚侯爺一聲舅父。 許久之前就收到信,聞侄女幼時身體不好,一直沒出過虞城。如今已至及笄之年,送她去京城見見,也順便拜訪侯爺。若非瑣事纏身,本當家眷一同前往。 這廂明鏡同明澈自宮內(nèi)回府。 今日明澈和小皇帝切磋武藝,小皇帝略輸一分,惱羞成怒,給了他一拳。明澈氣的還回去,兩個人最后毫無章法地扭打在一起。 明鏡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臉上掛彩,“我說你下回干脆讓讓咱們陛下,他老人家素來不講道理。特別是輸了的時候?!?/br> 明澈嗤笑,“我才不,今天陛下的臉也沒少挨我的拳頭。陛下現(xiàn)在年紀輕,得趁機會多揍兩下,待以后他真成了皇帝陛下,我就再也沒機會這樣和他打架了?!?/br> 拋開身份不談,小皇帝和小侯爺委實相投。倘能一直如此,是大幸。 明鏡望著他云淡風輕的神情,忽而抬手撞了他一下,“誒,累不累?” 年紀輕輕地整天看什么都的這般透,累不累? 明澈輕哼了聲,伸手搭過她的肩,吊兒郎當?shù)貒@道,“長姐,我餓死了。” “你回去先洗洗再吃,臟死了?!泵麋R嫌棄地推開他。 打完架一身的塵土。 他們走到正廳,正逢侯爺在。 明藺抬手招呼他們,“明澈,你們過來?!?/br> 侯爺身旁站著一位嬌柔小姐,面生,沒見過。他介紹道, “還記得江姑父嗎,這位是他的小女兒,江月嬋。其實你們小時候見過面的,但實在太小了,肯定不記得了。” “明jiejie,小侯爺?!?/br> 她微微施禮,倒是很溫婉。 “原來是月嬋meimei,當真是許久未見,如今竟出落地這般貌美了?!?/br> 明鏡聽到她的名字就有些印象了,幼時他們曾去虞城,那時的記憶雖然零零碎碎,但她依舊記得有這么個meimei。明鏡熟絡(luò)地挽著她,“一路奔波可累壞了?” 江月嬋生的嬌倩,一顰一笑皆是小家碧玉的姿態(tài),“還好?!?/br> 明澈其實一點印象也沒有,但記憶里的江姑父待他們十分愛護,對阿姐也是。因此他一直記著。 女孩子的情誼很簡單,何況是帶著些血緣關(guān)系。明藺見她們自然地熟稔,笑道,“我記得月嬋的月份比明姮還長兩個月,喚阿澈就好,不用喊他小侯爺。” “是,自家人不必生分?!泵鞒阂矚g迎這位表親jiejie來做客,他問,“姑父可還安好?” 江月嬋淺笑回道,“一切安好?!?/br> “好了,用膳去吧,之后慢慢聊?!?/br> 閑談兩句,明澈帶她先行前往,不過他還得先回房換身衣裳。 他們走后,明藺在后邊叫住了明鏡,想同她說兩句話。 “怎么了父親。” 明鏡這么看著他,倒讓他問不出口。侯爺欲言又止幾番,似是不知如何開口。思量之后他最終作罷,抬了抬手道,“無事,去偏廳用膳吧。” 好不容易關(guān)系緩了些,總不能又鬧了矛盾。他這般小心試探,明鏡有些了然地垂眸輕笑了聲,“父親是不是想問明姮?” 被揭穿心思,侯爺不甚自在地移開視線,沒說什么。之前明鏡隨口提過一句阿姮受傷,他原本想去王府看看。但想到要面對明姮,他又沒了理由和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