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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循掀了掀眼簾睨他一眼,“若真有這種差事,本王自然第一個派白寺卿?!?/br> “好說,好說?!?/br> 雖然他不比王爺貌美,好歹也還有幾分姿色。 江月嬋回到侯府,坐在院子里對著手上的帕子發(fā)呆。 今兒個在瀟樓聽曲子的時候,不小心被灑了茶。這是攝政王遞給她的帕子。 直到明鏡過來的時候,她才回神,局促地將帕子藏在袖下。 “明jiejie?!?/br> “月嬋meimei怎么坐在院子里吹風(fēng)?”她手上抱著什么,進去她房間,江月嬋跟過去,聽到明鏡說,“這是給你做的新衣裳,最近天氣轉(zhuǎn)涼,要穿的厚一點?!?/br> “多謝明jiejie?!?/br> “不客氣?!?/br> 明鏡笑道,“早些休息?!?/br> 她原本過來還是要和江月嬋多說兩句話的,不過剛才來的路上碰見明澈,他說有話對她說,因此就不在這里多留了。 江月嬋悄然松了口氣,捏緊了袖下的帕子。 明鏡經(jīng)過方才來時的庭院,明澈還在。他站在那兒看月亮,今晚的月亮的確挺亮的。 “阿澈。” 她走到他身邊,“今晚怎么這么有閑情。” 明澈哼笑了一聲,搭過她的肩轉(zhuǎn)身走到石桌旁坐下,“等你呢。” “怎么了,你想和我說什么?” “也沒什么。”明澈遲疑了一會兒,開口直言道, “我就是覺得表姐有些奇怪。” 明鏡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不明所以,“哪里奇怪?” “我也說不上來?!泵鞒鹤约阂灿X得這感覺莫名其妙,“就是覺得她不太親近?!?/br> “這個......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明鏡托腮思索道,“不過都這么多年沒見了,也正常。就是會比較生分的,你想想咱們和月嬋meimei小時候見面的時候才多大?!?/br> 明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過敏感,用想些亂七八糟的,“可能吧。” 除了這個解釋也說不出什么了。 “行了,別多想。改天咱們找阿姮出來,她還沒和月嬋meimei見過呢。” 明澈揮散那些不清不楚的思緒,應(yīng)聲答應(yīng)。 * 明姮回來之后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皇叔回來,遠遠看見白寺卿的馬車一直來到了門口,她站起身,見到容循彎腰從馬車上下來。 “二小姐,好久不見?!?/br> 白言欽在車窗向她打招呼,明姮還記得他拿小蛇嚇唬她。 “白寺卿好。” 她禮貌地向他問好,笑容明亮,“您從岑州回來了呀?” 他當時就因為她在王爺面前裝可憐才被調(diào)去那么遠的地方辦差,她竟又來揭他傷口。這小丫頭記仇的性子和容循還挺像。 他被她氣笑,“是啊,二小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么不饒人,小心哪天王爺不要你。” “你!皇叔才不會!” 明姮生氣地重新坐回去,她今天才看見皇叔和月嬋jiejie在一起,心情不好著呢。 容循站在府外回頭趕人,“還不走,等我請你進王府坐坐?” “利用完了就過河拆橋是吧?!卑籽詺J氣惱地指指點點,“你們攝政王府沒一個好人?!?/br> 他放下車窗帳簾,馬車重新行離門外的街道。 容循走了兩步,見明姮坐在那兒沒反應(yīng),她抱住膝蓋望著地面不知發(fā)什么呆。 他走到她跟前擋住了燈火,“坐在這里不冷?” 明姮靜了片刻,抬起頭看向他。 容循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怎么了?!?/br> 他如今倒是摸清了些她的脾性,像這樣不說話的時候,多半是生氣了,心情不好。 明姮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抱上去。她在高兩層的臺階上,站起來之后比他還高出許多。 容循摟住她的腰,安撫地捏了捏。明姮埋在他頸側(cè),張嘴咬了一口。 挺疼。 他抬手順勢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輕點?!?/br> 明姮受驚地松開他,“皇叔你流氓!” “你能咬我,我不能打你?” “那你不能打......”明姮微微紅著臉止住話,差點被他帶偏了。 她理直氣壯地俯視他,直截了當?shù)亻_口問, “皇叔今天為什么和我表姐去瀟樓了,是約好的嗎?皇叔說有事要處理,是赴約去了嗎。” 容循目光頗含意趣地望著她,慢悠悠道, “阿姮現(xiàn)在倒是很有正宮王妃的風(fēng)范?!?/br> 他一句話就給明姮說的手足無措,氣勢全沒了。低頭小聲地嘀咕,“不是,我沒有......” “是在夸你,心虛什么,”容循攬過她盈盈腰身,微抬著頭解釋道,“今天是去見白寺卿,偶然遇見的江小姐。她是和你長姐一起出來的,不是和我約好。我才見過她一次而已?!?/br> 明姮手搭在他肩上,繞過去圈住他,“喔。” 容循輕笑,“這么相信我?” 她點點頭。 皇叔不會騙她的。 他呼吸靠過來,唇在她下巴啄了一下,“阿姮今天看到我了?” “嗯......我在街上玩了一會兒才回家的?!?/br> 明姮撓了撓下巴,被親過的地方酥酥癢癢的。 “原來江小姐是阿姮的表姐,嗯?” “嗯?!泵鲓c頭,容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著嗓音語氣輕佻,“難怪江小姐......麗質(zhì)天然,花容月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