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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善拍拍她的背,起身道,“小皇嬸你別難過了,我肯定找機會讓你去看看皇叔。我這就皇叔煎藥去?!?/br> 她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否則靜下來她會比小皇嬸還要心慌意亂的。 明姮獨自坐了一會兒后,擦了擦眼淚,起身離開院子。 她是出府去了。 明姮想去找段將野,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在哪里。 明姮想著先去謫居瞧瞧,看他有沒有在。不過她一路小跑,還沒等到謫居,就迎面撞上了人。 “對不起......” “阿姮是在找我?” 明姮恍惚地抬頭,就看見段將野含笑望著她。他瞧著明姮紅紅的眼睛,大概知道發(fā)生事情了。 段將野帶著她到一邊無人的小巷子里,明姮見到他就忍不住了,哭著靠在他肩上,“將野哥哥......皇叔......皇叔他......” 她哭的厲害,話都說不完整。 段將野安撫地摸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慰, “我知道了。阿姮放心,王爺不會有事的?!?/br> 他說的話對明姮來說有著特別的信服力,她抬起頭抹著眼淚問,“真的嗎?” “嗯,真的。他的毒會解的,不會出事,阿姮相信我就好?!?/br> 他明明一直不在京城,卻知道皇叔是中毒了。他果真是很厲害的。 明姮莫名地安下心來,止住哭泣,“我相信?!?/br> 段將野摟著她輕輕拍了拍,安慰人的事做的還算順手。 * 白言欽檢查了一遍容循肩上的傷,替他重新包扎好。 容循喝完了藥,問他道,“怎么樣,有戲嗎?” 白言欽失笑,“有,怎么沒有。人家姑娘心都被你一出出的英雄救美勾走了,能不動心嗎?!?/br> 他處理好傷口,一邊整理藥箱感慨道,“我是真沒想到,你還真用上美人計了?!?/br> 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僅被騙了心,可能還要因為他命都沒了。 他本來還以為王爺如今仁慈了不少,沒想到還是他從前認識的攝政王。 容循牽好衣服問他,“明姮怎么樣?” “你還說呢?!卑籽詺J坐到椅子上喝了杯茶, “小王妃都被你嚇得快哭干眼淚了,你說你瞞著她干什么?!?/br> “她人呢。” “她最開始非要進來見你,后來就坐在門口等著。好不容易才被容善勸回去休息了?!?/br> 容循擰眉訓他,“你就不會告訴她我不嚴重?” 白言欽冤枉地辯解,“不是你說的做戲做全套嗎!” 容循目光沉靜,不想再同他多說話。 得快些去見明姮才好。 他不用想都能知道她哭成什么樣了。 良久,他平靜低斂的眉目帶著些清冷的朦朧諷刺和無可奈何的偏執(zhí),“許多事情我沒辦法和她解釋,卻又很自私。希望她始終信賴我,離不開我?!?/br> 第47章 白鶴 身份造假的江月嬋,真名言景,言公不為人知且唯一的私生女??芍^對其疼愛有加,萬分周全。 言景并沒有什么復(fù)雜的心思,她所想的,無非是要替父親拿到攝政王手上的墨京玉牌,不讓他們冒更大的險。她甚至不知道父親一直都在籌謀的到底是什么。 明鏡曾說她和明姮一樣單純,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沒錯。 她太過單純,以至于拿到玉牌也不外有疑。又對攝政王的虛情交換真心,即便謹慎也依舊覆沒。 容循所中冷箭上的毒,言景再熟悉不過。那是枯葉蝕,十二個時辰不解,大羅神仙也救不回性命。 京城有一家不起眼的脂粉鋪子,便是言公秘密的聯(lián)絡(luò)點。 言景為了救他,想要去拿解藥。攝政王的人一路跟隨,一網(wǎng)打盡。 原本言姑娘還在控制之內(nèi)。 她在得知真相恍然若失的時分,還傻傻地問了王爺一句:待她可曾有過真心。 攝政王只毫不猶豫地回答:從未曾有過。 心如死灰是什么感覺,想必在聽到王爺答案那一刻的言姑娘最有體會。 不過后來人被對方的人救走,尋不見蹤影。但這并不重要,王爺也沒有要追的打算?;蛘哒f,是有意放人。 畢竟救走了更好。 回到王府。 明姮在得知可以見皇叔的時候,腳底生風地就飛奔過去了。 容循正好傷口換了藥,穿好里衣。 她本想沖過去撲到他懷里,硬生生在他跟前停住了,怕弄疼他傷口。 明姮見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就這么毫無征兆地哭了起來,比知道他兇多吉少的時候哭的還要兇。 她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皇叔了。 容循連忙抱過她,將人抱到懷里坐著,一下一下地親她。 “不哭,皇叔沒事?!?/br> “嗚嗚嗚白寺卿說兇多吉少,我以為皇叔要死了......”明姮趴在他身上,緊緊抓著他的衣裳悲傷地控訴,“皇叔討厭,為什么不告訴我是做戲!” 她險些傷心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比菅踔哪樣H了親,“嚇到阿姮了是不是?!?/br> 明姮靠過去躲在他懷里哭,眼淚浸濕他單薄的里衣滲透到胸膛。 “我討厭你了......” 她生氣地錘了他一拳,但是又不敢太用力。 “下不為例,不會再有下次了?!比菅蛩WC,找到她的唇吻下去,咸澀的淚水裹挾著她的甜,才更像劇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