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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居然是一只兔子,像人一樣站著,還穿著衣裳。明姮看到邊上還有一只,拿起來一起看,才發(fā)現(xiàn)另一只是女孩子。 其中一只耳朵還軟軟地耷拉著。 真可愛。 坐在鋪子前的是個很瘦的老爺爺,他手上拿著塊木頭和筆刀,在刻著什么。 瞧明姮喜歡的緊,一邊忙活著問,“小姑娘,你喜歡嗎?” “喜歡!” 她喜歡的語氣很真誠,老爺爺笑著,比手藝品賣出去還開心。 明姮笑著問,“爺爺,這只兔子耳朵怎么耷著一只?” “面對喜歡的兔子,自然心軟耳朵也軟?!?/br> 明姮樂著,摸摸手上的兔子,低頭找荷包,“爺爺,您的手真巧。這兩只兔子我都想要,多少錢呀?” 老爺爺還沒回答,身后就遞過來了一錠銀子。 “這么精致可愛的兔子,多少錢都值,對吧?” 熟悉的聲音,明姮驚喜地回頭,段將野含笑朝她揚了揚眉。 “將野哥哥!你回來啦!” “阿姮是來找我的?” “是啊是啊?!?/br> 段將野將銀子遞過去,老爺爺?shù)?,“郎君,這可太多了。” “您收著?!倍螌⒁皩y子放在剛才兔子待過的位置,抬眼道,“有錢難買她高興,您說是吧爺爺?” 老爺爺目光如炬,笑了兩聲語調(diào)悠揚,“小姑娘和郎君都有福氣喲?!?/br> 是挺有福氣。 月亮漸升,隨意走了走天色就晚了。 可是明姮還沒有玩夠,她回去了皇叔也不在,府上待不住。 明姮拿著兔子左看右看,“將野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給你送蓮燈的時候就回來了?!?/br> 明姮說,“我剛才去謫居找你了,沒找到?!?/br> “出去辦了些事情?!倍螌⒁扒屏饲铺焐系脑律?,停下步子來提醒她,“阿姮,很晚了,你該回去了?!?/br> 明姮泄氣地望望他,正想說再玩一會兒,忽然才想到了什么。她把兔子塞給段將野,“對了將野哥哥,我有東西送給你。” 她低頭找了找,但除了荷包什么也沒找到。 “咦?” 明姮翻了翻袖子,找遍了身上,才發(fā)現(xiàn)沒有帶。 她自己做了個玉扣,要送給他來著。 段將野笑了聲,“阿姮不會是沒有帶吧?!?/br> 明姮丟臉地瞅他一眼,隨后又亮著眼睛跟他說,“將野哥哥,你和我一起去王府吧,我正好把東西送你。” “我不能去王府。” “沒關(guān)系的。”明姮拽過他的手,“皇叔今晚不在府上。” 段將野欲言又止,還是任她拉著自己去了。 不過進府時沒走正門,而是翻墻飛檐,直接去了她院子。 明姮飛的很開心。 在空中看才發(fā)覺王府好大。 段將野坐在院子里等著她,明姮跑回房把東西拿出來。 這是她特意在滄海明珠敲了笨蛋老板的清白玉做的提攜玉扣,佩在腰間可以掛香囊,玉佩之類的。 不過這會兒明姮才忽然有些反應(yīng)過來,將野哥哥好像不需要這個。 他身上干凈利落,并不像她以往在京城見到的公子少爺。 不過段將野很喜歡。 “將野哥哥,你好像用不到喔?!泵鲓瑩沃掳桶櫫税櫭?,“我還是再換一個送給你?!?/br> 她想把玉扣拿回來,段將野收進掌心躲開, “不用,我就喜歡這個?!?/br> “真的嗎?”明姮彎彎眼睛。 “嗯,很喜歡。謝謝阿姮。” “不客氣?!泵鲓眠^桌上的兩只木頭兔子,大方地送給他一只,“將野哥哥,這只送給你吧。” 雖然是他付的錢。 段將野接過那只穿著男子衣袍的公兔子,笑的意味不明,“阿姮不送給皇叔?” “呀,我忘記了?!?/br> 明姮想了想道,“我到時候再給皇叔買一個?!?/br> 這話要被攝政王聽到,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反正段將野是開心的。 “對了將野哥哥?!泵鲓^去一點,好奇地問他,“你知道秋意濃嗎?” 段將野看她一眼,摸著兔子的耳朵,“怎么了?!?/br> “嗯......昨天晚上有個人來刺殺皇叔,他說言公想和皇叔做個交易......” “他們想用陸將軍換秋意濃的解藥?”段將野接過她的話,明姮睜大眼睛,吃驚不小,“你怎么知道?” 他猜的。 如今叱云軍副將陸信在言公手里,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最能威脅到攝政王。 段將野思忖片刻,問她道,“除了這個,那個人還有沒有說什么?” 明姮想了想,“還說什么......玉牌......哦,說讓皇叔交出羽林玉牌?!?/br> 羽林玉牌? 想來他們是顧忌非玉牌不可調(diào)動的羽林大軍。 段將野道,“言公算盤打的還真響?!?/br> “可是將野哥哥,皇叔說他沒有解藥。那言公換不到解藥怎么辦,陸將軍會有危險嗎?他是不是很厲害的人?皇叔好像很在意,這樣的人是不能不救的對吧?否則言公也不會拿這個陸將軍威脅皇叔對吧?” 她喋喋不休,說的有模有樣。段將野抬起扇子敲了下她的腦袋,“這些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咸吃蘿卜淡cao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