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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都要不認識皇叔了。 他欺負她就算了,還在這樣的地方,萬一有人來怎么辦...... 容循半斂著眼簾看她浸潤的眸子,停下來抱著她,“哭什么,阿姮每次都只會用眼淚威脅我是不是?!?/br> 明姮咬唇擦干凈眼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今天如此優(yōu)雅端莊,皇叔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情。 明姮低著頭,容循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眼底,“阿姮是哭皇叔碰你,還是哭我欺負你?” 明姮望著他又落下兩滴眼淚,“皇叔不講理......” 他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看著她點絳桃李作色的唇,被自己咬出含血的嬌色。 容循只覺甘愿自縛,相思都可盡癡纏在她唇上沉檀輕注的一抹。 “我只對阿姮不講理。” 明姮眼睫顫了顫,看他低頭靠近。溫熱的氣息只在她呼吸間停了一瞬,便柔軟覆了下來。 她輕而易舉地被他陷入沉淪,心口塌陷。 明姮伸手摟著他,即便是白天也不想去管了。倘若這一刻天崩地裂,也是好的。 第60章 終章 天邊沉下淀淀晚秋般的紅色,晚來風急。 明姮昏睡了一整天。 她只記得皇叔先離開之后,她獨自待了一會兒,在隊伍準備啟程時欲走。在半道上,隨之而來便是脖子上驟然一疼,眼前一黑。 再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明姮都一概不知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就已是暮色昏昏。 明姮沒有被繩子綁住,也沒有被關(guān)在小黑屋里。她是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醒來的。 而這里放眼望去,盡是深山高崖。她醒來之后怔了好一會兒,對著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她這里往下是云霧繚繞著的樹林,沒有皇族的隊伍,沒有人,也沒有路。 她是不是在做夢? 明姮掐了把自己的臉,疼地皺眉。 不是做夢,那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明姮站起來,更直觀地看到了山下的高度,有些腿軟地扶住身后的大石頭。 “我怎么會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明姮喃喃自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皇叔又在哪里? 她不是在前往起云臺的路上嗎。 “醒了?” 身后驀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明姮回頭看過去,就見到一襲墨色承白衣袍的男子坐在她扶著的大石頭上。 長相俊秀,明姮的防備心沒出息地降了一成。 “京城的千金就是嬌貴,不過是敲暈而已,現(xiàn)在才醒?!?/br> 他嘴角有血跡,高挺的鼻梁上也有擦傷。明姮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出手示意他,小心翼翼道, “你......你受傷了。” 那人毫不在意地抹了抹唇角,看了眼手上的染上的紅色,語氣帶著懷念地嘆息道,“許久沒受過傷了。” “......”明姮遞給他帕子,他揚眉接過,“多謝王妃娘娘?!?/br> 原來他知道她是誰,明姮有些著急地問他,“你、你為什么要......” “我把你敲暈弄到這兒來是受人所托,不會傷害你。”對方先一步解釋,翻身從石頭上下來。明姮這才發(fā)現(xiàn),就在這不遠處竟然還有一座木屋。這里崖頂上就像是一處封閉的世界。 她這身打扮和這里格格不入。 那人轉(zhuǎn)身朝木屋走,她連忙跟著過去,“可是、可是為什么?我是要去起云臺的,是誰讓你把我?guī)磉@里的?你......你又是誰?” “這么多問題,你想讓我先回答那個?” 明姮想了想,先問,“你是誰?” 屋外的小桌上有一壺酒,他拎過來喝了一口,回答她,“我叫步虛聲?!?/br> 步虛聲。 “好奇怪的名字......”明姮嘟囔了一句,又問,“那是誰讓你把我?guī)磉@里的?” “段將野?!?/br> “將野哥哥?”明姮吃驚不小,“為什么呀?!?/br> 步虛聲含笑望向她,“因為起云臺很危險,言公要造反,雖然不一定能造的起來,但以防萬一,還是把你帶走安全?!?/br> “那皇叔怎么辦?”明姮走過去兩步,“我不見了皇叔也會擔心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擔心什么,你以為他不知道?” 明姮愣了愣,“皇叔也知道?” 步虛聲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壺走到一邊劈柴去,“你放心好了,在這里呆兩天,等塵埃落定,我會送你回京?!?/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小丫頭話真多。你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還給你家王爺多增負擔?!?/br> 明姮被他說的無言,低頭不語。 雖然是這樣,可是她還是不安心,想和皇叔待在一起。她能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多了。 步虛聲沒聽見她的聲音,抬頭見她微微落寞的神色,輕笑了聲,“不高興了?” “沒有?!泵鲓哌^去,看了看在邊上的小木樁,提著礙事的裙擺坐下去。 她撐著膝蓋看把劈柴這件事也做的挺瀟灑的步虛聲,開口問道,“你是將野哥哥的朋友嗎?” “誰是他朋友。” 不是朋友為什么還要聽他的,他們這些人真奇怪。 步虛聲回頭看了她一會兒,語氣沒什么起伏道,“長得還挺漂亮,嬌里嬌氣的?!?/br> 明姮坐直身子,“我不嬌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