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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悅瞧了那只京巴良久。 “不是病了,像是被人弄折了骨頭?!?/br> 趙如意心一沉。 這深宮中,沒有什么事不是無的放矢的。雖不知道對手是誰,但總覺得這里頭玄機頗深。究竟沖著誰來呢?趙惜柔嗎? 不,不止。 若是沖著趙惜柔,就不應(yīng)當把這只小狗放在她的屋門口??磥硎勤w惜柔這些日子鋒芒畢露,惹人不高興了。 既然不高興,自然要查幕后的主謀。能被人當作對手,趙如意深感榮幸。 “有救嗎?” 李悅眉頭始終不展,等她沉吟許久,方說了一聲有。 *** 安寧殿 趙惜柔這些日子見天的跪菩薩,雖說精神還好,身子卻已經(jīng)不是太吃得消了。好在崔選侍在旁邊服侍仔細,平時在玉英宮中,燕窩、參片也都齊全,倒還沒有累出病來。 其實,即使趙惜柔此舉作秀成分甚大,但她也的確當?shù)闷鹩眯牧伎噙@個考評。敬業(yè),實在是太敬業(yè)了。 玉英宮的宮人過來傳話時,崔選侍險些以為自己聽話聽岔了。這些日子趙惜柔對趙如意越發(fā)倚重,崔選侍雖沒有失去相爭的心,但她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女子,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忌內(nèi)斗,于是也就把那宮女回的事原封不動學(xué)給了趙惜柔聽。 趙惜柔微微皺眉。 這個時候,她是不好走開的。 卻偏偏又不得不走開,許多事趙如意不清楚的,但趙惜柔作為宮妃,消息上還是靈通的。正進退兩難之際、躊躇不前之際,還是崔選侍在她耳邊道: “娘娘此時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宮恐怕會落入有心人眼中,不如奴婢先代娘娘回去看個究競。待會兒就是午膳了,娘娘午膳時再回去,也低調(diào)些?!?/br> 趙惜柔不是不知道崔選侍有心與趙如意相爭,但偏偏崔選侍說話做事總能合她心意,于是斂眉點點頭。任憑崔選侍去了。 趙如意沒等來趙惜柔,只等來一個崔選侍。 小狗的傷勢止住了,但當趙如意見到崔選侍時,那本來淡然的眸光驀地一沉。這樣好的時機就這樣被趙惜柔的猶豫和崔選侍的小心思斷送,難怪趙惜柔早入潛邸,資歷在身,卻依舊沒能成為四妃之一了。 趙如意淡淡的想。 *** 對玉英宮來說,時機已過。 但對會寧宮來說,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的。 淑妃披一件雪白大氅,一路走來步履翩躚。午時已到,天空中卻依舊不見陽光。在這樣的陰霾下,淑妃艷麗不減?;蛟S是心中得意的緣故,她那明明不如趙惜柔昳麗的容貌都顯得光輝起來。 作為先帝朝地位僅次于太后的何太妃娘娘,只瞧她憑著撫養(yǎng)過今上的資歷卻依舊沒撈著個貴太妃的名分,就知道她同太后娘娘嫌隙之深了。 淑妃娘家與何太妃是拐著彎的姻親,雖平時來往不算親密,不過在大部分時候,二人利益都是一致的。 何太妃不信神佛,她的宮中亦未設(shè)神龕。上好的沉水香在何太妃的書房里彌散開,一個哀字鄭重地寫下去,即使聽見淑妃求見的聲音,何太妃的手腕子亦不曾挪動半分。 淑妃在心里嘆了一句好定力,等何太妃把一個字正正好好地寫完了,方對外說了句: “進來吧?!?/br> “是?!?/br> 即使只是一位無子的太妃,淑妃在何太妃面前從不敢有絲毫放肆。即使如此,何太妃亦能見到淑妃眼角眉梢的一絲急色。對于這事,何太妃也是知道,甚至細究起來,這事能做成,還是何太妃出的主意。 不過與淑妃的目的不同,何太妃自有她的目的。 “娘娘,那狗兒被救活了?!?/br> “不簡單?!?/br> 何太妃淡淡吐出這三個字。她的口音里有濃重的京腔,年輕的時候,她也是個飛揚跋扈的姑娘,此時的眉眼里也依舊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驕縱來。 “娘娘您看……” 淑妃雖然有主意的很,卻到底不敢做何太妃的主,也不敢先就說出自己的主意來。何太妃眼睛一轉(zhuǎn),目光定定地放在淑妃臉上,她似笑非笑,不陰不陽地吐出一句: “你與我一起去找太后。” “是?!?/br> 太后正為皇后祈福。論理說,長輩為晚輩祈福,總擔心會因此折了晚輩的福,太后卻不信這個,她從來只信一句話,心誠則靈。 何太妃一向少來她的壽康宮。一輩子的敵手了,到老也不愿意握手言和,卻偏偏她曾教養(yǎng)當今,就憑著這份資歷,誰也不能奈他何。 捻佛珠的手一頓,此時已經(jīng)有宮女過來扶她起來。 何太妃在茶室候著,倒是太后在過去的路上聽說淑妃也在,不由得心里一動。這宮里,沒有一天不是紛紛擾擾的。 太后的步子很慢,她還不算老,只是一向從容慣了。何況她是后宮中至尊之人,就是讓人等一等她,也是題中應(yīng)有之義。 何太妃與淑妃等了又等。淑妃年輕,定力到底不如太妃,在這片刻的功夫已經(jīng)喝足了一盞茶。 一聲太后駕到的聲音傳來,淑妃如奉綸音,立刻站起來行禮。四妃之一,不是普通角色,面對上位者,淑妃總有著與她位份匹配的清醒。 “起來吧?!?/br> 太后的聲音柔柔的,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何太妃。兩人多年敵手,誰也知道誰,于是太后笑也不笑,只是徑直走去了上首的位置,慢慢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