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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何太妃。趙婕妤平時少同何太妃打交道,更是第一次見她言辭如刀。趙惜柔臉色煞的一白,卻忽然有宮女來稟趙惜柔,說是趙如意求見。 這個時候她來做什么? 趙惜柔下意識地皺皺眉,但她也知道自己這個meimei素有主意,又想起之前她遣宮女過來,說是要她立刻回宮,有要事相商。如今細想,或許這個meimei早就料到了這種局面也未可知。 找惜柔心思細膩,電光火石的功夫就把之前的事在心里過了一通,心中越發(fā)篤定,她這個meimei或許有主意。 她是個很難相信別人、卻又容易依靠別人的人。于是點點頭,又對太后和太妃娘娘告罪。 “母后、太妃娘娘這么一提,臣妾倒是想起來了。早上臣妾的meimei讓宮女過來跟臣妾說,宮里突然跑進來一只小狗,讓臣妾回來瞧上一瞧。臣妾因當時經(jīng)沒念完,不敢妄動。只是不知道跑進來的那只狗是不是皇后娘娘愛犬,如今臣妾的meimei求見,不如就讓臣妾的meimei分說吧?!?/br> 淑妃不屑地撇撇嘴。 趙惜柔從來都是這樣,身邊沒幾個智囊,就跟不會說話了一般。 何太妃嘴角噙著笑,明知故問地道: “趙婕妤的meimei也進宮來了?” 可惜趙惜柔還沒答腔,就聽見一個冷淡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民女趙如意,請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淑妃娘娘?!?/br> 三人的立刻順著聲音朝殿外看去,只見一個衣裳似是有些單薄的女孩兒,在這冰天雪里行三拜九叩之禮。其規(guī)矩之莊嚴,已是讓何太妃與淑妃都暗暗稱奇。 正主來了。 淑妃心想。 有些時候,世間事就是這樣有趣。趙惜柔,堂堂正三品婕妤,卻從來不得淑妃另眼相看。卻偏偏一個淑妃尚未見過的無品級民女,令淑妃升起好奇之心。 但其實,若是細心觀察會發(fā)現(xiàn),此時殿中人,神情最凝重,也最恍惚的人并非淑妃,更不是何太妃,而是…太后。 “進來吧?!?/br> 仿佛一聲喟嘆,趙如意聽到一個有些沉著的女聲。她并不敢抬頭張望,而是低著頭,踩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進來,待進來了,又是一拜。 “起來吧?!?/br> 何太妃似乎有些驚訝太后對這民女連說了兩句話,她鳳眸微瞇,說了句抬起頭來我瞧瞧。 不算絕美,但不簡單。 這是何太妃對趙如意的第一印象。 淑妃與何太妃都只是看了趙如意一眼就丟開。 “你既然過來求見,定是要有話說的。” 太后淡淡道。 趙如意垂首。 “是?!?/br> 便將如何撞見的那京巴,又如何讓李悅給她治傷的事都說了個分明。她口齒伶俐,也并不畏人。對于一個民女來說,能占其中一樣就足夠叫人另眼相看,趙如意卻偏偏占了個齊全。 淑妃雙眸微沉,淡淡地掃了趙惜柔一眼。 趙惜柔仿若未覺。趙如意的對答叫她滿意,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提拔趙如意,顯然這一步是走對了的。 “你這小姑娘倒是好口齒?!?/br> 何太妃冷笑一聲,一雙鳳眼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這是個越看越叫人覺得有味道的女子,她那雙漆黑的,依舊囧囧有神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卻偏著頭對太后說: “太后娘娘,我瞧著這趙姑娘眉眼間似是有點像淑容呢?!?/br> 何淑容,如今六宮中唯一有子妃嬪,出身雖低,但前有天子寵愛,后有皇子為傍,又得何太妃喜歡,在宮中一直活得風(fēng)光。 太后并未多瞧何太妃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你還是這樣,別嚇著人家孩子。” 何太妃左眼驀地一跳。 “可見這孩子得太后娘娘的眼緣?!?/br> “何淑容當時不也得你眼緣嗎?這孩子得哀家眼緣,又有什么值得驚訝的?!?/br> 太后不咸不淡地駁了何太妃的話。 何太妃訕訕一笑,擺擺手說: “既然這孩子得了太后娘娘的眼緣,這事也就不便審了。” 事有此峰回路轉(zhuǎn),莫說趙婕妤,就連始作俑者淑妃都始料未及。 *** 拂云宮里,鵝梨帳中香的氣味漸濃。沉香的氣味氤氳低回,何淑容一襲雪色衣裙,對枕在她膝上的天子輕輕念: “曉來閑處想君憐,紅羅帳、金鴨冷沉煙。” 雖然出身寒微,何淑容卻自有其才華所在。天子皺皺眉,何淑容生來謹慎,自然也就不敢念了。 “不妨,你念你的就是?!?/br> 像是知道何淑容心中所想一般,趙欽溫聲提醒她。 “是?!?/br> 念完這個,又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趙欽驀地睜開眼睛。 “你說詩里的那個人,最終有沒有等到他的情人?!?/br> “應(yīng)當是有的吧,您瞧,這詩的后頭說道,一如不見,如三月兮?!?/br> 何淑容的聲音是溫柔的,帶有一絲不那么討人厭的恭敬,趙欽微微一笑,從她的膝上坐了起來。 “您不再歇一會兒嗎?我瞧您這些日子都瘦了。” 何淑容蹙著眉,神情很是心疼。 “下午還有事要議。” 何淑容知道他說的是朝中事,于是干脆緘默起來,想了想,又怕自己過于沉默,像是怠慢了他,得罪了他似的,于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