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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綠下意識的往晚棠身側(cè)挪了挪,眨巴著四只圓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她。 “綠綠,你先前說是一個穿著銀袍的男子將你從基山之上帶走,是嗎?”晚棠問。 綠綠點了點頭,尖著聲音滑稽道:“是呀,那人很可怕,”說著看了一眼伏青,“臉上從沒表情,一有表情,便是要殺人鳥。” 聽到銀袍二字,伏青眸光一動。 “那你可知道,這個銀袍男人跟魔族有沒有關(guān)系?”晚棠問。 一聽到魔族這兩個字,綠綠瞪大了四只眼睛,聲音急促道:“魔族不是三百年前就消失了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銀袍男子應(yīng)該便是魔君荼郁?!狈嗦暰€前所未有的冰冷,他轉(zhuǎn)而看著晚棠那帶著疑惑的雙眸,“還有,我勸小帝姬莫要再插手此事。” 第29章 伏公子 從蓮?fù)るx開的之后,一路上伏青都在想著方才晚棠說的那些話。 “我管與不管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也用不著上仙你cao心。先前我要查帝后之間的事情,伏青上仙不也說讓我不要多管閑事嗎?只是,可能你不理解,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是閑事,對我來說卻不是。你要做那袖手旁觀冷眼以待的人便去做,我卻覺得能幫到別人就很有意義?!?/br> 能幫到別人就很有意義。 就這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卻又讓伏青想到了那個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粗鄙的凡人便犧牲掉自己靈體的女子。 伏青從來不覺得人人都是平等的。 相反,大部分人從一出生開始,命運便已經(jīng)被注定好了。 神仙比人尊貴,有才能的人又比普普通通的人重要,因為他們能做成更多有意義的事情,畢竟大部分凡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只是消耗資源罷了。 rou眼可見的差異決定了人和人就是不一樣的,所謂的人人平等,只不過是一句空話,是空話卻也有用,用來安撫那些注定碌碌無為的凡人。 因而,真正偉大而又值得敬佩的人,是不會浪費時間去做拯救凡人那種無意義的事情的。即便是去拯救凡人,這也必將不會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所以,伏青也不會去敬佩做這種無意義事情的人。 可凡事皆有例外,至少八百年前那個在浮山血祭壇之上犧牲靈體救下自己的女子,已經(jīng)成了自己心中永遠的神明。 強大的人或許會不吝于拯救弱小,畢竟他們隨手施恩便是普通人終生難以企及的程度,這樣無心插柳便能收獲無上崇拜的好事,愿意去做的人必定不少。 可是愿意為了一個螻蟻跌下神壇甚至犧牲自己的這種事,他知道自己終生都不會理解。 想到這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晚棠方才說的還真是不錯。 “伏青上仙從來都順風(fēng)順水,一飛升便是玉清境上,又怎么會去理解那些在困境中掙扎的人,連理解都不能,更何談去憐惜那些人。說到底還是自私罷了,若是被拯救的那個人是你,恐怕你就不會覺得這些是多管閑事了。哦,我在說什么呢,強大的伏青上仙,又怎會需要別人的幫助呢?” 的確,被幫助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時候,他就不覺得這些是多管閑事了。 但是她說的也不全對。 畢竟,自己也不是從來都不需要旁人的幫助。 伏青從來沒這樣因為旁人的話糾結(jié),可方才晚棠的那些話此刻卻像是一條蠱蟲一樣在他腦海里沒命的鉆來鉆去,他將蠱蟲逼退,以為自己安全了,可是接下來便又是鋪天蓋地潮水一般的涌上來。 自己是有苦衷的。 伏青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他的思緒像是一條被猛獸盯上的獵物一樣在密林中逃竄,連帶著呼吸都加重了許多,猛然間,晚棠的另一句話迸出。 “還有,若是真的喜歡一個女子,那便不要掩藏,我雖然不喜歡吳潔,但是你那樣對她,也著實過分?!?/br> 伏青跟晚棠說了,他并非喜歡雪姬,可她卻不信。 但是他沒有撒謊。 與吳潔第一次見面是在極樂世界的一次法會之上,那日佛祖讓伏青講經(jīng),他端坐在靈臺之上將先前準備好的內(nèi)容娓娓道來。 因為此次法會對九重天各宮都開放的緣故,因而來人眾多,伏青心無旁騖的講著,忽然注意到了臺下的一個女仙。 她就坐在前幾排的一個角落里,身著白衣,發(fā)間的釵環(huán)皆是冰雪的形狀,許是自己講的有些無聊的緣故,她有些困了,眼睛微微闔著,她閉上眼睛的時候,伏青看到她的眼皮上結(jié)上了些許的冰霜。 莫名的熟悉感。 八百年前自己被雪靈女拯救的時候,當時情況一片慌亂,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的容顏,只是恍惚間看到她的眼皮上恍若有冰晶閃動。 就連對于她靈氣那微弱的感知,也是后來他用了一些其他的辦法才得到的。 當時他便卡了一下,雖然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但是還是讓臺下的眾位佛子好生吃驚了一番,伏青師兄還是頭一回在講經(jīng)的時候走神。 但是,法會結(jié)束以后,他便知道她并不是當初救下自己的雪靈女。 他對當初的那一抹微弱的靈力太過熟悉了,稍加試探便知道對不上。 但是令他覺得奇怪的是,吳潔似乎對從前自己的那些事情很是熟悉,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談話間,吳潔數(shù)次向自己暗示,她就是當初救下自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