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賀然也沒開燈,直接反鎖了門走到他身邊,沉聲問:“怎么不高興?” 許枕摸索到賀然的毛衣袖子,緊緊揪住,眼巴巴地仰頭,聲音很委屈,“沈余余欺負我,我不想她住在這里?!?/br> 黑暗里,賀然悶聲輕笑,問:“她怎么欺負你了?” “她……”許枕卡了殼,直覺不想把今天的對話告訴賀然,氣急敗壞地拽衣袖,“我就是不喜歡她,你不許跟她說話?!?/br> 他的聲音好可憐,好像快要哭出來,猛地站起來跑到墻邊“啪”地按燈開關(guān)。 明亮的光線照射下來,房間里一覽無余,他回到賀然面前,嬌氣地噘嘴推賀然,邊推邊有恃無恐觀察賀然的表情,看著賀然只是沉沉看著自己,順從地跟著自己的力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更是抬起下巴,直接分開兩條腿,跨坐到賀然大腿上。 “你聽到了沒有?” 賀然頓了頓,才伸手攬住他的腰,用沉穩(wěn)的聲音安撫他,“好。” 焦躁不安的小狐貍這才安心一些,兩條胳膊環(huán)抱住賀然的頭,仰起頭,天真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戀慕,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傻乎乎把自己送上去,唇貼著賀然的下巴蹭來蹭去。 他才蹭了幾下,耳邊賀然的呼吸就變得很重,兩只略微發(fā)涼的大掌進了他的保暖衣,在光滑的脊背上肆意,接著頭頂賀然的氣息越來越近,用近乎撕咬的力道捕捉上他的唇。 許枕被親得頭腦發(fā)暈,軟軟依偎在賀然懷里,被抱著緊緊貼在賀然的胸膛,聽著賀然略快的心跳,還有些得意。 他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告訴沈余余,自己跟貓不一樣,賀然才不會對貓做這種事,賀然只會對自己一個人這樣,因為自己是賀然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17 21:01:39~2021-09-18 21:0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南瓜 10瓶;勒三寸光景6瓶;姑蘇、玲兒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許枕沒能休息太久,他還在微微啟著亮紅的唇呆呆吸氣,賀然的唇再次追上來。他感覺到賀然手上的力道有些失控,這個吻也比上次更激烈,賀然一只手往下挪,另一只手試圖撩起自己的保暖衣。 不能……在賀家,他簡直不敢想象賀家的保姆第二天打掃衛(wèi)生收拾床單看到奇怪痕跡時的表情,說不定還會偷偷報告給賀奶奶,那他就不要做人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的,這會又不講道理地想要叫停。 發(fā)軟的手垂落下來,抓住賀然兩邊胳膊,趁著賀然唇稍微離開的那一刻,許枕都顧不得帶出去的那一條晶亮亮的東西,撇過頭躲開賀然還想貼上來的唇,把臉埋到賀然肩膀上甕聲甕氣,“不要在這里。” 他說的倒是輕巧,賀然急促地喘,發(fā)沉的瞳孔緊緊盯著他,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某種饑餓的獸類。 他不愿意給賀然親,賀然追不到他的唇,瞇著深邃的眼,垂頭看他頭頂?shù)陌l(fā)旋,把還帶著濕氣的吻落在他頭頂,像是一個溫情脈脈的安撫,休戰(zhàn)的象征。 許枕暗地里松一口氣,剛放松,身后賀然的兩只手猝不及防托住他的臀,猛地使勁,只一瞬間,他整個人就被托起來,手還遲鈍地抓緊賀然胳膊,漂亮的脖頸線條卻送到了猛獸嘴邊。等他反應(yīng)過來,賀然熱熱的鼻息已經(jīng)近距離噴灑在自己脖頸的皮膚上,緊接著是猛獸不顧一切的撕咬,讓他差點尖叫出聲。 “賀然?!彼黄妊銎痤^,本來就沒什么力氣,這下更是渾身乏力,視線半晌都找不到焦距,只知道喃喃喊賀然的名字,軟綿地威脅。 “嗯?!辟R然終于回應(yīng)他,聲線低沉喑啞,很敷衍地哄他,“不在這里,寶貝乖一點?!?/br> 騙人。 許枕即使這會腦子不太清醒,也意識到了賀然在騙自己。他后知后覺回過味來,今天從游樂園回來,賀然一直很沉默,尤其是剛才回到房間后,而自己居然發(fā)傻地沒有注意到這點—— 賀然在準備做那種事的時候,會格外沉默。 就好像掠食者在捕獵前可不會通知獵物一聲,而是蓄意接近,跳起來的那一刻就吹響了捕獵的號角。 然而這時候再想通已經(jīng)來不及了,許枕手里有能讓賀然聽話的韁繩,但除了這一件事,他沒辦法讓賀然聽話。 一開始他還試圖掙扎,試著推開賀然,但漸漸的,他的兩只手都使不上力氣,無力地搭在賀然肩膀上,意識有些迷蒙,被賀然一雙大手托著顛起來,落下去。 忽然,熱烈而膠著的空氣被一陣敲門聲打斷。許枕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嚇得抓緊賀然的肩膀,心臟劇烈跳動。 他下意識放輕呼吸,眼睛紅紅的垂下眼皮,去求助把自己弄得狼狽的罪魁禍首。 賀然的頭還湊在他脖頸上,聽到敲門聲也只是頓了頓,抬起眼沉沉看他,目光在他剛被折騰的艷紅嘴唇上滑過,懷著肆意貪婪,似乎欣賞夠了,才不緊不慢地懶洋洋抬聲問:“誰?” 門外傳來不太清楚的聲音,但還能分辨出是沈余余,“是我?!?/br> 許枕一聽就噘起嘴,他的唇瓣看起來有些凄慘,好像腫了一些,又紅通通的泛著點水光,做出這個動作更像一種邀請,他還渾不自知地垂頭瞪賀然。誰知賀然不止沒放開他,反而趁著他心神不寧,一口咬住他的唇,邊用那種讓許枕頭皮發(fā)麻的可怖眼神定定盯著他,邊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讓許枕除了眼前一個賀然,再顧不得想別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