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羨慕別人?不存在的
飯后季南堇小睡了一會兒,沒有禮物的情人節(jié),還是睡覺比較實在。 然而她低估了賀總的固執(zhí),睡醒起來,看到床邊那束巨大的玫瑰,季南堇淡定的閉上眼睛。 沒錯,一定是在做夢。 然而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玫瑰花依舊還在原處。 “……” 季南堇從小到大收到過很多花,可這么大的還是第一次。 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人,眉宇間雖有疲憊,可唇角卻掛著笑意,季南堇簡直哭笑不得,所以是趁她睡著制造驚喜去了嗎? 不過這花也太多了吧! “你可真行?!奔灸陷滥罅四竽橙擞舶畎畹哪槪瑳]忍住湊過去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傻?!?/br> 睡夢中的人不滿被sao擾,伸手把人撈到懷里,“寶貝別鬧。” 哎呀這低音炮,耳朵都要懷孕了好嗎? 季南堇色瞇瞇的想,她家賀總真是哪兒哪兒都好,長得好,身材好,脾氣……脾氣就算了。 說來也奇怪,她家賀總在那事兒上一向積極,可自己這肚子卻一直沒見動靜,也不知道是誰的原因? 老實說季南堇還沒做好當(dāng)mama的準(zhǔn)備,可又忍不住去期待,如果有一個她跟賀之樟的孩子,那該多好?。?/br> 想歸想,季南堇卻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間并不適合有一個孩子,七色堇才剛有起色,她也還在讀書,總不能大著肚子寫論文吧! 想到那個畫面,季南堇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懷里的人不睡覺還一直搗亂,賀之樟無奈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某人笑的一臉春色蕩漾,小腹頓時一緊。 季南堇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壓在了身下,男人的氣息在逼近,帶著令人戰(zhàn)栗的熱度。 “想什么笑的這么壞?” “……” “我知道阿堇在想什么?!辟R之樟低頭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在想我?!?/br> “……賀之樟,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沒唔唔……”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過后,季南堇徹底廢了,躺在床上裝死。 她覺得醫(yī)生的擔(dān)心根本就是多余的,某人身體‘很’好,這一點她剛領(lǐng)教過,深有體會! 這么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 窗外光線昏暗,隱約能聽到走廊上有人在說話。 巨大的花束還擺在床頭,紅艷艷的十分喜慶,季南堇伸手撥了撥花瓣上的露珠,“哪來的?” 沙發(fā)上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她醒了,放下平板走過來,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親,“情人節(jié)禮物?!?/br> 季南堇就笑了,懶懶的抱住他的脖子,“可是我沒給你準(zhǔn)備禮物啊,怎么辦?” 賀之樟滿頭黑線,這丫頭還真是,什么不愛聽說什么,慣的她! “欠著!” 屁股挨了一巴掌,季南堇登時羞紅了臉。 不過剛才更羞羞的事都做了,也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季南堇更好奇的是這些花哪來的? “讓人去基地摘的?!?/br> 今天是情人節(jié),街上的大小花店都供不應(yīng)求,高雁飛跑了幾家都沒貨,干脆直接開車去了玫瑰養(yǎng)殖基地,用高于市價三倍的價格,買下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居然是九百九十九朵?。?/br> 季南堇正盯著玫瑰出神,突然聽見賀之樟說:“你的比她多,不用羨慕?!?/br> 這說的是任云萱? 見季南堇趴在枕頭上不動,賀之樟登時慌了,伸手去摸她的肩膀,卻聽這人哈哈哈笑起來。 賀之樟不慌了,坐在床邊生悶氣,心想這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季南堇笑夠了,爬到賀之樟背上宣布,“手機呢!我要拍照發(fā)朋友圈!” 照片是賀之樟拍的,女孩兒抱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坐在床上,眼睛彎成月牙,配文:賀總送的。 且不說這條朋友圈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季南堇把手機一扔,又爬到某人背上,沒大沒小的擼他頭發(fā)。 “賀之樟,我也有禮物送給你?!?/br> 這倒是有些讓賀之樟有些意外,以至于都忘了把人從身上扒下來,心底隱隱有些期待。 “什么禮物?” “就是……這個!”季南堇扯開賀之樟的衣領(lǐng),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賀之樟一個激靈,好歹還記得這是他的寶貝,沒把人從背上甩下來,暗罵這見鬼的禮物! 季南堇嘴上說不在意,可早上起來看到這么多花,心里其實還挺美的。 自己開心還不夠,還要讓別人也分享這份好心情,于是在得到護士長的容許后,把花送給了其他病人。 這天住院部集體過節(jié),人手一支紅玫瑰。 有護士把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側(cè)顏出鏡的季南堇被網(wǎng)友戲稱‘花神’。 情人節(jié)就這么過去了,季南堇也遵守約定,在醫(yī)院陪賀之樟養(yǎng)傷。 這天季南堇接到傅教授的電話,說是去蓉城的時間定下了,讓她抽空來學(xué)校一趟。 季南堇前腳剛?cè)W(xué)校,賀之樟后腳就離開了醫(yī)院。 肇事司機因為故意傷人被判了刑,可指使他的人還沒找到,賀之樟心里很不踏實? 他第一個懷疑的是賀天岑,找人調(diào)查了跟他關(guān)系親近的所有女性,可惜都對不上。 也不是季家那對父女。 賀之樟查過季萬山的底細(xì),兩歲之后他一直跟著母親和繼父生活,家里還有個異父異母的jiejie。 季萬山小時候不愛說話,挨打了也不知道哭,只會拿一雙陰沉的眼睛看著你,大家都叫他怪胎。 可能是因為跟繼父關(guān)系不好,季萬山放學(xué)不回家,認(rèn)識了幾個社會上的人,然后開始抽煙喝酒打架逃課,還因為偷東西被叫送過少管所。 總之這個季萬山從小就不學(xué)好,被哥哥接到身邊后,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目光有多短淺? 他羨慕季志邦所擁有的一切,明明是親兄弟,憑什么他在大城市里享福,他卻要寄人籬下受苦? 怨恨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在心底生根發(fā)芽,所謂的兄弟情也只是季志邦一廂情愿罷了。 車禍或許是意外,可他挪用公/款掏空公司是板上釘釘?shù)氖?,賀之樟想不明白的是,他在香港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回來? 季萬山回來之后,似乎一直在忙自己的古董生意,對于七色堇被收購以及季南堇的事毫不關(guān)心。 而季晴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賀之樟根本不會讓她有機會做出傷害季南堇的事。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季志邦夫婦生前得罪了什么人? 賀之樟在商場上所向披靡,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滑不溜手的敵人,不得已只好請藍姐出手相助。 說完正事,藍姐問起了丹尼爾。 丹尼爾是個孤兒,十幾歲就敢跟黑幫火拼,挨了槍差點一命嗚呼,被藍姐順手撿回來,然后就賴上了。 這小子長得漂亮,還油嘴滑舌,跟他接觸過的異性從八歲到八十歲都喜歡他,可惜藍姐是個特例,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可越是這樣,丹尼爾越打定主意要跟著藍姐,他可不想再被人惦記自己的屁股,不管男的還是女的。 丹尼爾之前混黑幫,用的都是熱武器,身手一般,不過這槍法還不錯,而且人機靈,運氣也不錯。 藍姐打發(fā)他來跟著賀之樟,一是出于保護,二是想讓蠢孩子見見市面,哪知他死性不改,一來就惹事。 按照藍姐的意思,如果這人對賀之樟沒用,干脆叫他滾回加拿大,繼續(xù)他拈花惹草的混日子,也好過留在那里給他惹麻煩。 賀之樟對此不發(fā)表意見,他從來都是靠自己,不需要別人保護。 不過丹尼爾就不一樣了,接到藍姐的電話后,他丟下攝制組和工作人員,一路飆車來到獅子星大樓,進門就抱著賀之樟的大腿哭嚎。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fā)四,以后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讓我脫衣服我自己躺平,求你不要趕我走……” “……”正在跟賀之樟匯報工作的安秘書: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丹尼爾哭得眼淚鼻涕橫流,顯然是真怕了,賀之樟可不管這些,黑著臉一腳把人踹翻。 “賀!” 丹尼爾還想抱大腿,被賀之樟冰冷的眼神阻止,于是抱頭蹲在地上,金色卷毛耷拉在額前,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看上去又弱小又無助。 “嗚嗚……反正我不走,你趕我也不走……” “那個,我先出去?!?/br> 安雅覺得自己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了,否則可能會被滅口,借口要去通知大家開會時間就走了。 她一走丹尼爾嚎的更起勁了,小嘴叭叭不停,一會兒說他們是兄弟,一會兒又叫老板。 “閉嘴!” “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不肯回去,簡要結(jié)婚了,就是我前女友,她之前明明說只愛我一個,卻嫁了個比她爸還老的男人,你以為她愛他嗎?不,是因為那老頭比我有錢,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賺錢的工作,我不走,我要讓她后悔,我要讓她哭著來求我,我要……” 賀之樟不厭其煩,看在藍姐的面子上才沒把人一腳踹出去,冷著臉?biāo)Τ鰞蓚€字,“隨你!” 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丹尼爾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張著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此時丹尼爾心里的聲音是: 他,他答應(yīng)了? 我不用回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了? 賀之樟實在無法忍受他這副蠢樣,手指著門口說:“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馬上從我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