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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說著,便讓身后人回避,韁繩回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正君今日特意跟著南瑾言出來,想必是有話要說,想來是您特意去求太女殿下來的恩典,讓南瑾言結伴出游吧?!蹦翔詻]有忽略他的動作,見此也讓黎然退了下去,“正君有什么話便說吧?!?/br> “本宮是想著,側君從凌朝過來,這身上戾氣太重不好,如今我們都是伺候殿下的,不若以兄弟相稱可好?” “只要旁人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自然是怎樣都好?!蹦翔运埔庥兴傅溃罢?,你也知我出來一趟不容易,有什么話便直說,別浪費了時間,我還想往前看看,有沒有什么大家伙?!?/br> 見南瑾言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正君忍著心下的火氣開口,“這里都是殿下讓人清理了的,最多只有幾只野兔,大的動物卻是沒有的?!?/br> “那正君可有興趣往深處走走?”南瑾言語出驚人。 “這——” 看到正君眼中的猶豫,南瑾言輕笑一聲,“這便是鳳都與凌朝最大的不同,凌朝的男子最喜冒險,他們也必須有足夠的實力,否則無法保護妻兒老小,在那里,男人才是頂梁柱,正君可明白?” 說著,南瑾言狀似無意一般,右手隨意揚起,指尖接住從樹上落下的一枚落葉,隨即右手一旋,正君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便看到葉片在他手中消失,接著突然有大雁落下,仔細一看那大雁的頭顱上釘著一枚葉片。 正君畢竟久在深閨,如何見過這如同西洋景一般的場面?當即看癡了,反應過來時又對面前的男人百般忌憚。 注意到正君的動作,南瑾言絲毫不在意一般,開口,“正君可看到了?本殿無意爭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主意打到本殿的頭上,那代價,承受不起——” 第27章 遇刺 南瑾言有意展示自己的實力,就是為了讓正君忌憚,他才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也確實如此,看了南瑾言的動作,又聽到他的話,正君心中很明白,作為一個凌朝過來的男人,在后院中和一眾同類爭寵絕不是他想要的,他不過是不想人打擾,不問世事,但若是有人犯到他的手里,又絕不會輕饒。 正君突然明白自己原來的做法都是錯的,這樣一個人他不應該針對,他對御鳳音無意,對那些權位又視若無睹,他當初都白擔心了。 就在正君暗自懊惱之時,突然一陣詭異的氣流,伴隨著破空聲響起,被南瑾言發(fā)覺,向著正君飛身而去,就在正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時,他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變了。 “怎么了?”醒悟過來時被南瑾言護在身后,而他方才騎出來的那匹馬上早已斷氣。 正君覺得身子有些顫抖,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若不是南瑾言相救及時,此刻倒在那里的便不是馬,而是他了! 南瑾言看向暗器的發(fā)出地,已經(jīng)沒了動靜,刺客早已跑遠,但南瑾言并沒有放松警惕,他將自己的馬叫過來,正準備帶人上去便又是幾聲破空聲。 南瑾言揮著手中的弓箭將暗器打開,但另有一枚卻是射在了馬的身上,泛著黑光,南瑾言原先還騎著的白馬此時倒在地上,傷口處流著黑血。 暗器有毒! 正君自小被呵護著長大,如何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當即翻了眼皮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南瑾言立刻就明白,有人不想讓他們離開這里,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沖著他們誰來的—— 就在此時,一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冒出,將兩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對方有一二十人,而南瑾言只有一個,還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拖累,怎么看雙方實力如此懸殊,南瑾言兩人是死定了。 當陳昕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只聽得柴火在火中噼里啪啦的聲音,蔓延開來的不知是什么味道。 “水——水——”他喃喃著,一日水米未進的他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 南瑾言就坐在火堆旁,此刻聽到聲音趕緊把人扶起來,幸好隨身帶著水囊,否則在這荒郊野外,豈不是要活生生渴死? 一口水囊里的水下去大半,陳昕總算覺得喉嚨好了些,他打量四周,身邊卻只有一個南瑾言,似乎是在一個山洞中,“我們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將水囊收起來,南瑾言雖然也是渴的要命,但就剩那么點水,而且已經(jīng)一日,御鳳音還沒找過來,他們不知還要在這里等多久,南瑾言不得不早做打算。 “刺客呢?”見南瑾言在火堆旁擺弄著什么,陳昕起身走到火堆旁,開口。 “她們似乎是有意將我們引入這里,只帶了幾個人前來追殺,我已經(jīng)解決了。” 陳昕這才注意到南瑾言身上斑駁的血跡,難怪他醒來時聞到的奇怪氣味。 “那些刺客的血?!币婈愱靠聪蜃约荷砩希翔噪S口回道,將手中的物什遞給他,“多少吃一些吧,就是沒有味道,即便如此也不要吃太多,我們沒多少水了?!闭f著搖了搖手中的水囊。 “那你呢?”陳昕完全沒想到南瑾言會把食物遞給自己。 第28章 蘇醒 “你先吃吧,我抓了兩只。”南瑾言拿出另一只放在火堆上。 陳昕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一時間兩人都無言,只有火堆上的rou接受炙烤發(fā)出的滋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