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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尋常?”陳昕順著南瑾言的手指看去,說真的他是一點沒發(fā)現(xiàn),“這里怎么了?” “按照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到達這個地方最晚也是明日中午,這里兩邊全是山,可以說是打伏擊的好地方?!蹦翔哉f道。 “阿言的意思是——” “如果我是幕后之人,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御鳳音不是想去江州私服暗訪嗎?她的迷魂陣也太少了些,讓如墨黎然黎青她們大搖大擺去江州,無疑是個活靶子?!?/br> “你這是在擔(dān)心她們?”陳昕問道。 “如果她們遇刺,這就說明御鳳音的計策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她們能不能成功拖住刺客,讓刺客以為她們的車隊才是太女真正的車駕?!蹦翔詤s是沒有回答陳昕的問題。 “而我們要小心的,除了刺客,還有就是這沿途的土匪?!蹦翔岳^續(xù)說道,“你看,這里,還有這里,這兩個地方的土匪勢力不小,而且因為我們的行動必須隱秘,這樣一來,我們雖然避過了刺客,可是同樣也將我們自己置于這些土匪的勢力范圍之中,而一旦太女派出去混淆視聽的車駕被刺客發(fā)現(xiàn),刺客和土匪合圍之下,你覺得我們會有幾分勝算?”南瑾言看了陳昕一眼。 “這——”經(jīng)過南瑾言這么一提醒,陳昕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我們還是要稟告殿下才是,讓殿下早作準(zhǔn)備。” “告訴她做什么?”南瑾言伸手將地圖收了起來,“御鳳音怎么做是她的事情,本來我就不愿意過來,到時候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險,我自保足矣,既然我沒事,我又為什么要白費口舌跟她說這些?” 陳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南瑾言太過驕傲,剛過易折,這樣怕是不會過得順?biāo)?,可是要他出言提醒,以南瑾言的身份和性格,怕也是不會相信?/br> 而就在南瑾言和陳昕談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御鳳音就已經(jīng)收到了如墨的密信—— “太女車駕遇刺,死傷慘重,黎然重傷昏迷,刺客中有一人重傷被俘,其余人全軍覆沒。” “這才一日的功夫,幕后之人就那般坐不住?!庇P音鳳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傳信告訴如墨,原地休整,將車駕遇刺的消息傳回朝中,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母皇那邊自有本宮知會,叫她盡管去鬧好了,還有,那個被俘的刺客,可要看住了,等本宮回去再做定奪,刺客要是死了,本宮拿她是問?!?/br> 命令吩咐了下去,御鳳音并沒有松了一口氣,她回頭看向南瑾言所在的馬車,黎然是他的心腹,此番黎然重傷昏迷,南瑾言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可他又不可能一直不見黎然,時間長了,這事情也就瞞不住了,現(xiàn)在只求黎然傷得不重,南瑾言晚點知道,但如墨既然已經(jīng)傳信過來,怕是黎然不好…… 南瑾言此刻還并不知道黎然已經(jīng)重傷昏迷,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坐得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一開學(xué),我這幾天白天軍訓(xùn),晚上晚自習(xí),整個人快廢了,忙里偷閑更新,等到軍訓(xùn)過后恢復(fù)正常日更 第41章 當(dāng)局者迷 如墨怎么也想不明白,黎然會替她擋劍,那致命的一劍原本是刺向她的心口的,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是黎然撞開了她,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了那致命一擊,可是—— 黎然重傷昏迷,太女車駕隨行護衛(wèi)死傷慘重,除了偷襲黎然的,被他拼著最后一口氣打暈了的那個刺客還活著,剩下的刺客全軍覆沒。 如墨抱著黎然的外衣,看著滿地的血腥,打斗過后還沒來得及收拾,刺鼻得很,但是她卻無心顧及,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黎然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可惡——”如墨一掌拍在旁邊的樹上,直拍得葉子紛紛往下掉。 “如墨,殿下的密信。”如雪接了信鴿,拿了它身上綁著的密信。 “殿下要我們原地休整,并將消息傳入朝中,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睂⒚苄胚f給如墨,如雪說道。 “那就按殿下的吩咐去做吧?!比缒赐?,順手將信毀了,“這里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黎然。” “如墨。”如雪不贊同的聲音傳來,“你可不要忘記了,他是誰的人?!?/br> “我知道?!比缒D了頓,“但他畢竟救了我,不去看看,我也總是于心不安的。” 如雪看著如墨的背影,很明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不知道等到如墨意識到自己對黎然的感情的時候,到底會如何選擇。 畢竟黎然的主子和她們的主子可是陌路人…… 如雪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畢竟現(xiàn)在這里剛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如墨把事情扔給了她,她就不能也不管不顧。 馬車里。 如墨來到馬車前,車簾緊閉,她卻不敢直接進入,“黎青,黎然如何了?” 車簾動了,黎青直接露了頭出來,“還死不了?!彼恼Z氣很沖,畢竟黎然才是和他一同長大的人,現(xiàn)在黎然為了救如墨九死一生,他當(dāng)然沒有好臉色。 “他的傷如何?”如墨揚了揚手里的衣服,“剛才——抱歉了?!?/br> 黎青一看到如墨手里面黎然的衣服就氣不打一處來,其實以他們凌朝人的習(xí)慣,衣服脫也就脫了,可是現(xiàn)在是在鳳都,就連他和黎然都知道兩邊的差異,平時也是能不特立獨行就不特立獨行,可如墨竟差點當(dāng)場扒了黎然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