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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方昭儀的,可走到了一般,陛下又說把人送回去,才讓人過來叫了長平?!崩枞换氐?。 “怎么說長平如今也算是服侍我的奴才,怎得不知會我一聲?” “如墨過來的時候主子帶了長宮主去看望鳳后,便沒告訴您?!?/br> “行啊?!蹦翔源蛄藗€哈欠,“既然如此,明日去回了御鳳音,一并給長平賜了位分才好,也讓我不用再這么跟防賊一樣防著他?!?/br> 這個覺最終誰也沒睡好。 太皇太后終于撐不住,最后一口氣還沒等到御鳳音過去便咽下了。 南瑾言被黎然叫醒,匆匆趕去的時候,靈堂已經(jīng)搭建起來,除了有孕在身的鳳后之外,御鳳音的所有君侍都在此了,御鳳音就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陛下,太皇太后衣裳已經(jīng)換好了?!笔谭畹墓鰜淼吐暦A報,“是現(xiàn)在入殮還是再等等……” “自然是再等等?!庇P音眉頭緊皺,“朕已經(jīng)派人去信給太上皇,最起碼也要等到太上皇趕回來,先暫且等著?!?/br> “是?!惫珣艘宦?,很快又退了回去。 南瑾言見此才走了過去,“好好的太皇太后怎么會沒了?我記得昨日和鳳后談起,說太皇太后的身子在慢慢好轉(zhuǎn),怎么一夜功夫就這樣了?” 御鳳音還沒來得及搭話,一旁跪在靈位旁,一向是服侍太皇太后的貼身公公立刻就指著南瑾言,張嘴便罵,“你如今竟還有臉來拜見太皇太后!殊不知太皇太后便是因為你死的!你若是還有點良心,就該追隨太皇太后前去,日日向太皇太后祈求寬??!” “這是怎么回事?”那種事進行到一半,從床上被拉起來,論誰心情都不會太好。 “回陛下,太皇太后的死,和凌君有關!”太皇太后的貼身宮侍跪在御鳳音面前,“陛下方才也是看到了的,太皇太后他……不是壽終正寢,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御鳳音自然不會忘記,只是她的表情難看,看了一眼南瑾言,又看著那個宮侍,“你的意思是,太皇太后是凌君害死的?” “陛下明鑒啊!”宮侍跪著哭求,“奴才之所以沒有隨著太皇太后一同去了便是因為此事沒有查證,太皇太后死不安寧,可這件事情絕對和凌君脫不了干系,太皇太后是被毒死的!”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正跪著哭靈的君侍沒有一個發(fā)出聲音的,皆是以震驚的模樣看著南瑾言。 南瑾言也是一愣,“何出此言?” 御鳳音見南瑾言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心中更是頭痛,可正如方才宮侍所說的,太皇太后的確是被毒死的,他的床前,還有口鼻處流出來的都是黑血,而太皇太后在宮中這么多年,唯一一個有理由也有能力下毒的人就是南瑾言。 而且若不是這次宮侍指出來,她還不會想起來南瑾言嫁來鳳都的時候,其實手里面是有暗衛(wèi)的…… “來人?!庇P音冷著一張臉開口,“把凌君帶下去,禁足鐘粹宮,其余奴仆關去慎刑司,挨個審問。” 御鳳音這般命令讓南瑾言也冷了臉,“陛下,我也是才得了消息,總不至于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先把我關起來吧?” “更何況,連個證據(jù)都沒有,就要定我的罪,陛下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了嗎?都說我是因為頂撞太皇太后而被禁足,因此懷恨于心,只是陛下,我南瑾言就真的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南瑾言一連串的問題成功讓御鳳音說不出話,也讓在場其他君侍再次刷新了心里對南瑾言的看法。 御鳳音雖然說不出話,可她也知道,此事存在頗多疑點,還需要查證,而且就算真的是南瑾言做的,她也不能發(fā)落了南瑾言,坦白來說,就是不是南瑾言做的最好,就算是,她也得想辦法把它變成不是。 “來人,聽不到朕的命令嗎?把凌君帶下去,任何人不得進出,身邊人等一個一個拎出去審問,尤其是黎然!” “你敢!”被這般誤解,南瑾言若是能忍氣吞聲他也便不算南瑾言了,他正要當場發(fā)作,卻被一早察覺到他動作的御鳳音給一掌打暈。 “主子。”黎然趕緊過去查看南瑾言的情況,如墨也帶了侍衛(wèi)進來,將主仆二人團團圍住。 “都給朕帶下去!”御鳳音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鳳儀宮中,得知了太皇太后靈堂前發(fā)生的事情,鳳后覺得心里不安,強行掙扎著要下床。 “千歲,萬萬不可啊?!惫谝贿厰r著,“太醫(yī)方才已經(jīng)說過了,您的身子如今是最不安分的時候,方才太皇太后病逝陛下都免了您的,如今再去,您是一定會動了胎氣的,況且以陛下對凌君的態(tài)度,想來應該是不會任由凌君受冤屈的,退一萬步講,您此去若是動了胎氣,恐怕陛下又要怨恨凌君了。” 公公一番話,歇了鳳后的心思,只是他心里到底不安,“你去回了陛下,凌君無端被冤,昭華無人照顧,便還讓他來本宮宮里,現(xiàn)在就去?!?/br> “是?!兵P后交代得急,公公也不敢耽誤,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鐘粹宮。 南瑾言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他睜開眼睛正躺在自己床上,愣了一瞬。 但很快想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來人?!彼辛艘宦?。 “君上,您可是有什么吩咐?”是個不認識的小宮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