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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言抬頭看她,御鳳音頭一次從他眼里看出些許慌張無措的神情,“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御鳳音卻抓了南瑾言的手,細細算道,“不算上昨晚的,朕上一次寵幸阿言還是兩個多月前,如此,這孩子應是兩個月之前的事?!?/br> 南瑾言掙扎開她的手,整個人站了起來,只覺得造化弄人,他才要打定主意整頓整頓這宮里,做出點事情來,沒想到…… 當日,所有的太醫(yī)都去了帝闕殿待命,一個一個摸了南瑾言的脈,每一個都只是懷疑,并不是十分肯定。 但這樣已經(jīng)足夠讓御鳳音驚喜了。 最后還是一位進宮較早的太醫(yī),確定了這就是滑脈,“回稟陛下,下官在入宮太醫(yī)院供職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曾接觸過一位從鳳都外頭來的孕夫,因著脈象特殊,下官特意記了下來,當時他的脈象和如今凌君上的如出一轍,錯不了?!?/br> 這位太醫(yī)的肯定,徹底給南瑾言宣判了死刑,他瞬間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很快失去了意識—— --------------------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阿言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第84章 確實懷孕 一日后,南瑾言冷著一張臉,看著面前的——人群。 沒錯,就是人群。 自他被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摸過一圈脈之后就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 南瑾言看著面前用作各種各樣用途的宮侍,突然來了火。 他去找御鳳音只是為了給御鳳音添添堵!這堵沒添了,反倒是讓他自投羅網(wǎng),他一個大男人,懷孕? 怎么不把它塞御鳳音肚子里! 黎然見南瑾言快要壓不住滿肚子的怒氣,起身去端了一盞茶—— “主子,喝點茶消消氣?!?/br> 南瑾言抓著茶盞就扔了出去。 啪—— 清脆的聲音傳來,所有宮侍大氣都不敢出,趕緊跪下,“凌君上息怒?!?/br> “滾!都給我滾!”南瑾言還要砸什么東西,桌上卻空空如也,轉身拿了一邊擺著的,御鳳音賞賜的花瓶,順手扔出去,花瓶粉身碎骨。 可南瑾言覺得自己的怒氣絲毫沒消。 他怎么能夠懷孕呢! 剛進宮門的太醫(yī)看到南瑾言這個動作,嚇得臉色都變了,“君上不可啊!您月份還小,胎氣不穩(wěn),若動作太大只怕是難以保住這個孩子啊!” 御鳳音專門指了那位唯一摸出來南瑾言脈象的太醫(yī)為南瑾言安胎。 南瑾言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黎青,趕出去,都給我趕出去!” 等到御鳳音下了朝,匆匆趕過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副亂糟糟的景象。 她派來伺候南瑾言的宮侍和太醫(yī)一個個都被趕了出來,而那位始作俑者,卻坐在榻上看著這一切。 “陛下,君上受傷之后雖說一直在調養(yǎng),可畢竟當初受傷過重,如今僥幸有孕,若是不好好將養(yǎng),只怕是容易滑胎??!”太醫(yī)見進不去宮門,又看到御鳳音過來,趕緊湊了上去。 御鳳音揉揉眉心,“如墨,去把門打開。” 如墨去拍鐘粹宮的大門,看門的守衛(wèi)一看到是如墨,嚇得趕緊開門。 都是做下人的,自然是主子說什么她們做什么,只是更大的主子來了,她們自然是聽更大的那位。 “阿言又在鬧什么?”御鳳音在南瑾言面前坐下,“為何不讓太醫(yī)為你請脈安胎?” 南瑾言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她,也不理會她說的話。 御鳳音耐著性子,見他沒有反應,揮了揮手讓太醫(yī)上去把脈。 “阿言——”南瑾言剛要反抗,御鳳音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這么多人,朕不想落了你的面子,乖乖讓太醫(yī)把脈。” 南瑾言冷笑一聲,沒再作聲,也確實沒再動,只是他心里想著的卻不是這個。 孕夫自己都不想懷孕,弄死這個孩子自然是輕而易舉,況且就連太醫(yī)都說這個孩子保不住,他又何必要把肚子里這個放在心上? 太醫(yī)很快松了手,“回稟陛下,君上的胎確實不穩(wěn),這些日子君上消瘦不少,身子有些虛,不過好在君上是習武之人,倒不似千歲那般,可往后月份越大也越要小心,以君上的體質,這個時候其實是不適合孕育的,到時候孩子出生,很有可能身子羸弱。” “既然不適合孕育,那就請?zhí)t(yī)一副打胎藥,送了這孩子回去吧。”南瑾言故意挑釁,“反正也是保不住,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你說是不是,陛下?” 御鳳音自從知道了鳳都的秘密之后就一直盼著南瑾言的肚子能有點動靜,如今真的有了,哪管它是不是身體健康?只要是個人就行! “阿言說笑了,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朕會讓太醫(yī)保住你們父女二人平安,況且,朕昨日還想著,等到你胎像穩(wěn)固了,帶你回家里看看,你說可好?”御鳳音話里雖然帶著笑,可這眼神中確實沒有幾分笑意。 南瑾言沉默了。 家,永遠是對他最大的誘惑,明知道御鳳音沒安好心,可他卻總是忍不住對她抱有幾分幻想。 “陛下,千歲派人來送東西給凌君上?!比缒吡诉M來,低聲說道。 “那就讓他進來吧。”御鳳音說著就拍了拍南瑾言的手,“鳳后昨日聽說了你有孕的事,很高興,當時就要過來看你,只是他臨盆在即,朕就沒讓他過來,等到他請安生產,你再過去看他也不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