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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不敢?!比缒s緊低頭,“只是卑職擔(dān)心貴君那里會不會有怨言……” “他有怨言就讓他有?!庇P音面露不悅,“難不成他還會殺了溫貴人?他若真殺了溫貴人,那才證明心里有朕,朕還會真的高興,你可明白了?” 如墨沉聲應(yīng)是,其實心里也并不明白御鳳音的做法。 反倒是御鳳音,讓如墨下去之后,她抽出了一張紙,在紙上寫寫畫畫,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午后,南瑾言來了御書房,卻被告知御鳳音不在。 南瑾言面色沉靜,似乎早就想到了御鳳音的反應(yīng),他咳嗽了一聲,“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在這里等她?!?/br> 侍衛(wèi)不敢怠慢,忙請了他去偏殿候著,卻被拒絕了。 “我就在這里面等?!蹦翔灾钢咐锩妫安恍??” 侍衛(wèi)有些為難,“君上,這畢竟是御書房,您的身份……總歸是有些不便?!?/br> 南瑾言冷哼一聲,“怎么,我身份不便?那當(dāng)初談判和親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身份不便?” 侍衛(wèi)沒敢做聲,不過也是攔在門口的,一動不動。 場面一度有些僵持,就連黎然都不明白南瑾言為何這么堅持的時候,如墨來了。 “卑職參見君上?!比缒坎恍币暎瑳_著南瑾言行了一禮,“君上,陛下去了溫貴人處,卑職過來傳陛下的旨意,讓君上在這里稍等片刻?!?/br> “稍等片刻?”南瑾言看了如墨一眼,“不知陛下所說的片刻是多久?” “這……”如墨想了想,“君上只管等著便是,陛下既然已經(jīng)讓卑職來傳了話,想必不會回來得太晚?!?/br> 南瑾言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如墨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祖宗安撫住了。 而事實上呢? 洵芳宮。 “陛下許久不來臣侍宮中了?!睖罔置寄亢?,半遮半掩道,“臣侍一直在盼望著陛下能夠記得臣侍,如今一看果真上天垂憐?!?/br> “你這話倒不像是你這個年紀(jì)能說出來的?!庇P音閉眼享受著他的伺候,“你是朕的君侍,前些日子忙著朝政,把后宮里的君侍都冷落得差不多了,你懂得規(guī)矩,服侍得也好,朕自然記得你?!?/br> 溫柚一臉?gòu)尚?,“臣侍只要陛下記得臣侍就好了,別的再不敢奢求。” 御鳳音睜開眼睛,伸手把他摟進(jìn)自己懷里,“年紀(jì)輕輕的怎么說這個了?你母親差事辦得不錯,朕也愿意給她一份體面,也算是看在你盡心伺候朕的份上,朕已想好了,便封你父親為正四品誥命,也算是念在他教導(dǎo)得你乖巧懂事,輔佐妻主打理后院有功,可好?” 溫柚一愣,反應(yīng)過來御鳳音說的是什么之后立刻就是狂喜,趕緊從她懷里爬出來,跪在地上,“臣侍替父親多謝陛下。” “起來吧?!庇P音伸手把他拉起來,“最近朕煩得很,你來給朕好生按按,解解乏?!?/br> “是?!睖罔众s緊走上前,再度繼續(xù)之前的動作。 御鳳音半閉著眼,若是不知道的準(zhǔn)會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 “陛下……”看著御鳳音竟有些想要睡去的意思,溫柚咬唇,“聽說貴君之前差人來回話,說午后要到御書房見您……” 御鳳音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陛下在臣侍這里許久了,只怕是貴君那里已經(jīng)等急了,陛下不若回去看看貴君?”他大著膽子開口。 御鳳音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溫柚看到她的表情,嚇得停了動作,趕緊跪下,“怎么,朕有那么怕人嗎?” “臣侍失言,還請陛下降罪?!睖罔忠粡埿∧樁及琢恕?/br> 御鳳音從軟榻上坐了起來,“聽說貴君前些日子給你們這些君侍各送來了幾盆花,怎么朕來這里倒是見不到半朵花?” 溫柚不知道御鳳音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開口,“回陛下,過了這么些日子,前日又下了大雨,花早就謝敗了,臣侍怕陛下看到之后不高興,便讓人都收起來了?!?/br> 御鳳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近了他,“那你可否去向貴君謝恩?” “貴君說身體不適,不見客……” 御鳳音不贊同地?fù)u了搖頭,“他是貴君,你是貴人,該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對不對?何況朕方才便說過,你最懂規(guī)矩,不要讓朕失望,明白了?” 溫柚一頓,他下意識抬頭看御鳳音,卻在剛和她的視線碰上之后嚇得立刻收了回去,“臣侍明白,臣侍多謝陛下提點(diǎn)?!?/br> 御鳳音又躺了回去,“起來吧,再給朕揉揉,貴君既然喜歡等就讓他等著就是,朕有些乏了,先在這里睡一覺再說。” 溫柚有些瑟瑟發(fā)抖,低聲應(yīng)了一聲。 …… 至此,等到御鳳音回到御書房,已經(jīng)到了晚上掌燈的時候了。 御書房早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卻不見里面某個人的身影。 “貴君什么時候走的?”御鳳音眸色幽深,看不出喜怒。 “回陛下,才走了沒多久,大約有一刻鐘了,不如卑職去傳貴君回來?”門口的守衛(wèi)連忙回答。 “不必了?!庇P音擺了擺手,“貴君走之前就沒有說什么?” “貴君的臉色很難看,其余的便沒有再說什么了?!笔匦l(wèi)回憶道。 御鳳音嗯了一聲,大步走了進(jìn)去,卻在看到桌上的東西時失笑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