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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疼了?”南瑾言靠在她懷里哼了一聲,“若是心疼,便別讓我有了它。” “胡說?!庇P音無奈,“孩子都在肚子里了,聽見你這么說,他會(huì)傷心的。” 南瑾言在她懷里換了個(gè)姿勢(shì),“御鳳音,我困了?!?/br> 御鳳音趕緊給人掖好被子,“困了便睡吧,明日就是新年了。” 說話的功夫,南瑾言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很快睡去。 御鳳音把被子偷偷拉開一條縫,看著南瑾言尚還平坦的小腹,附手上去,咧嘴笑了,若是南瑾言看到她這幅表情,定會(huì)嘲笑一聲真傻。 翌日。 因著是新年,即便是已經(jīng)停了早朝,御鳳音也不能起得太晚,她還要去宗廟給列祖列宗上香,敬告天地祖宗,新年到了。 隨行的自然是鳳后,畢竟在這個(gè)時(shí)候把南瑾言帶出來為時(shí)尚早,只會(huì)讓南瑾言成為眾矢之的。 皇帝上過香后一般會(huì)去鳳后宮中坐會(huì)兒,算是以慰他為后宮君侍之事cao勞一年的辛苦,但御鳳音連這個(gè)功夫都騰不出來,她想快些回去陪南瑾言。 “陛下?!弊趶R門口,鳳后看著御鳳音,期期艾艾地道,“臣侍已經(jīng)在宮中備好了早膳,陛下可否去用些?” “不必了?!庇P音踏上龍輦,“天冷,你早些回去吧?!?/br> “可是……”鳳后咬著下唇,仍有些不甘心,“太女有許久未見陛下了,陛下要不就去看看吧?” 聽鳳后提起太女,御鳳音便皺眉,“太女如今也一歲多了,再過幾年便要上書房了,她是鳳都的太女,是未來的鳳都之主,你平日里不要對(duì)她多加溺愛,等到太女四歲,朕就會(huì)把她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 鳳后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雖然他知道欲戴其冠先承其重,可也沒有想過御鳳音會(huì)這么早就讓她上書房,“太女畢竟還小……”他說著,便想留一留御鳳音,“陛下不如去臣侍宮里坐坐?即便不用早膳,去看看太女也是好的?!?/br> “不必了?!庇P音直接擺了擺手,“貴君有孕,他最近正是最不舒服的時(shí)候,身邊沒人不行,你且先回去吧,朕改日再去看太女?!?/br> 御鳳音的話讓鳳后神色一僵,南瑾言有孕了?這怎么可能!他明明吃了絕嗣藥! 但是御鳳音在一旁看著,鳳后也不敢露出馬腳,“是嗎,貴君好不容易有孕,那臣侍可就要恭喜陛下了,一會(huì)兒臣侍也要去看看貴君?!?/br> “他現(xiàn)在要臥床靜心養(yǎng)胎,莫要打擾了他清靜?!庇P音又交代了一句,隨即便命抬龍輦的內(nèi)侍起轎。 鳳后僵硬著一張臉,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震驚,“臣侍恭送陛下。” 御鳳音走后,他幾乎要站不住腳,陛下既然愿意為了南瑾言遣散后宮,現(xiàn)下南瑾言有孕,還不知要如何歡喜,若是南瑾言此番生下女兒,只怕是這太女的位子也該被他哄著給了他的女兒!到那個(gè)時(shí)候,說不定他的位置也要易主了,他絕對(duì)不會(huì)允許此事發(fā)生! 鐘粹宮。 御鳳音走的時(shí)候南瑾言其實(shí)是察覺到了的,他在御鳳音懷中睡得純熟,御鳳音一動(dòng)他便醒了,只是最近身上懶得很,便沒有睜眼,相反御鳳音一走,被窩里失了個(gè)暖烘烘的火爐,他怎么也睡不著,便讓人又加了一床被子,捅旺了炭火,方才沉沉睡去。 御鳳音回來的時(shí)候他還睡著,坐在床上看著男人的睡顏,目光下移來到他的肚子上,歡喜得很。 “你回來了?”感覺到被一道十分炙熱的目光注視著,南瑾言便醒了,他皺著眉,任由御鳳音將他扶起來,南瑾言將頭靠在御鳳音的肩膀上,“還是有些不想動(dòng)?!?/br> 御鳳音便笑了,“這孩子可是個(gè)懶的,才懷上你就整日睡覺。” 南瑾言就是不想動(dòng),身上懶怠得很,“孩子聽到你這么說它,只怕是要傷心了。” “阿言昨日還說孩子還小,什么都聽不見,今日怎么說他聽得見了?”御鳳音在南瑾言的肩膀上捏了捏,給他醒神,“該起了,用些早膳,即便是沒胃口,為了孩子也多少吃些?!?/br> 南瑾言便睜開了眼睛,他略微咬牙,“等這個(gè)孩子出生了,不論男女,我定要狠狠揍它一頓?!?/br> 御鳳音一笑,好懸沒把接下來那句只怕你會(huì)舍不得給說出口,“朕有事情想與你商量?!庇P音說著。 “什么事?”南瑾言閉著眼睛,任由御鳳音伺候著他洗漱,御鳳音這個(gè)皇帝的服侍他用著還算是習(xí)慣。 “先前你不同意,但如今你有孕,朕再不晉一晉你的位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御鳳音說著便附到南瑾言耳邊,輕輕咬了一口,“雖然現(xiàn)在朕不能給你后位,但朕不想委屈了你,做朕的皇貴君吧?!?/br> 御鳳音的呼吸吐在耳畔,有些微的刺癢,南瑾言略微躲開了些距離,“先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我不愿?!?/br> 御鳳音的表情便垮了下來,“阿言,你真的說真的讓朕很為難?!?/br> “我只是有孕,還有什么功?更何況之前的私自出宮已經(jīng)被你的那些大臣記住了,再加上你遣散后宮,若此時(shí)晉升,你的大臣不會(huì)說什么?”南瑾言哼了一聲,“我也懶得很,平日里不愿出來多走走,也不想自身成為眾矢之的,就待在宮里,做個(gè)閑散君侍,平日里養(yǎng)養(yǎng)孩子,最多與你交流交流感情,別的便什么都沒有了?!?/br> 南瑾言的話讓御鳳音聽著心酸,他也是尊貴萬千的皇子,若是沒有她,他便也能在凌朝擁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如今他被自己拘在后宮,寸步難行,“阿言可有恨過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