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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用力啊,已經(jīng)能看到孩子的頭了!”而這個時候穩(wěn)公的一句話無疑給了御晚寧希望,御晚寧痛得渾身顫抖,可也是聽話開始用力。 南瑾言見狀趕緊抓住他的手,“你有葉允,有孩子,若是今天你沒了,她們以后沒有你,又能怎么辦?不說別的,葉允若是另娶,你覺得后面那一個能善待你的孩子嗎?” 南瑾言趁熱打鐵,御晚寧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像是在承受著極致的痛苦一般,其實換句話說,生孩子本來就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他只顧得上張嘴大口呼吸,痛到如今已然失聲,節(jié)省全身力氣要把自己的孩子帶到這個世上,甚至原本緊緊抓著南瑾言的手也沒有了力氣。 南瑾言面露擔憂,卻不敢在御晚寧面前透露分毫,只為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再來一次,孩子馬上就出來了?!?/br> 門外,御鳳音已然站了起來,她的心也揪著,生怕御晚寧挺不過去。 日頭越來越盛,又在這不敢用冰的產(chǎn)房,南瑾言全身都被汗浸濕了,他卻像是沒發(fā)覺一樣,御晚寧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之中幾近崩潰,有好幾次都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又被硬生生拽出來的。 葉家的人一直跪著,包括威遠侯,她還好,曹氏年紀大了,又跪了許久,難保不中暑,暈過去幾次,每一次都被御鳳音讓人潑醒,次數(shù)多了,再不舒服也得強忍著,生怕自己哪點惹了御鳳音不高興,牽連全家。 御鳳音心情越發(fā)急躁,她心煩意亂地來回走著,又聽著里面的動靜,揪心極了。 終于,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沉悶已久的內(nèi)侍里終于想起了脆生生的啼哭,御鳳音整個人都快趴到門上了,心還放不下來,“阿言,寧兒如何?” “千歲——”只聽得里面的人一聲疾呼,御鳳音恨不得直接闖進去。 “我無事?!蹦翔缘穆曇繇懥似饋?,“只是腿麻了,寧兒無事,累極了睡了,生了個女兒?!?/br> 聽到父女平安,威遠侯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里,還好御晚寧是保住了,不然整個葉家只怕是都承受不了雷霆天怒。 又看著下人把御晚寧收拾妥當,南瑾言才松了口氣,由著輕鴻將自己扶了出來。 “阿言?!庇P音趕緊迎上去,看著這人全身都被汗打濕了,心疼極了,“趕緊去換身衣裳,不然可要著涼了?!?/br> 南瑾言卻阻止了她,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有小可愛說葉允,在此我可以以親媽的身份說一下,葉允還真是個好東西(? ̄?? ̄??)??就是有個拎不清的一直拖后腿 還有就是,寧兒的性格就是這樣,該有禮的地方有禮,不過涉及到原則問題就會態(tài)度強硬,這一點是隨了阿言,所以不是窩囊,生在這么個大環(huán)境,就算南瑾言有心也不可能讓他太特立獨行 就這樣~ 么么噠~ 第196章 老蚌懷珠 “侯君人?我想知道寧兒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至他于死地!” “千歲恕罪!”曹氏原本還怏怏的,被這一句直接嚇得失了理智,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哪里還有之前半點侯君人的囂張氣焰?“臣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冒犯了長宮主,臣侍再也不敢了,請千歲饒恕。” “饒???你還敢求饒???”南瑾言已經(jīng)在極力忍耐了,“若非今日我過來,聽到你那話,否則豈不是讓寧兒白白無辜慘死!” 南瑾言情緒激動,只怕若不是沒有御鳳音拉著,他早就爆發(fā)了。 “阿言,消消氣?!蹦翔宰罱驗榈胗浻韺幰恢庇行┎皇娣?,御鳳音都看在眼里,見狀趕緊拉住他,“你先歇著,朕來處理就好?!?/br> 南瑾言被扶著坐下,仍然不解氣,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突然冷笑一聲,“這么想女人?就這么想做別人的側(cè)室?” 南瑾言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曹家郎心里咯噔一聲,他卻沒敢開口,身子一個勁的顫抖。 御鳳音立刻會意,“既然千歲開口了,那朕今日便饒你不死,今日的事若查出來與你無關(guān),朕便饒你一命,讓你去軍帳里做個媵奴,若是與你有關(guān),別說是曹家,就是葉家,也都脫不了干系!” 說著,御鳳音叫了如墨,“傳朕的旨意,曹家人全部下獄,如墨你親自查這事,必不能放過一個人,至于侯府,朕念在老侯主的份上,便給你們一個體面,不必下獄,但所有人禁在府中,不得出府,在真相查明之前,包括威遠侯,都給朕老老實實地待著!” 南瑾言還是覺得御鳳音的處理方式不痛快,可在人前他也得給御鳳音面子,這么想著就站了起來,“無論如何,寧兒都不可能再留在侯府,我要將他連同孩子都接回宮中,至于以后如何,等到葉允回來,我必當親自處理!” 南瑾言的打算也是御鳳音的想法,即便沒有他提出來,她也不放心御晚寧繼續(xù)留在侯府,這樣一來侯府的人心里便涼了一分,御晚寧若是還在侯府,看在他的面子上,御鳳音和南瑾言必定不會重罰,可如今就說不定了。 威遠侯面如死灰,一切都是她這個不著調(diào)的夫郎做的,她之前雖知他的性子,可也只是認為這只是男人的事情,她也不想過問,誰知一著不慎竟讓他闖下如此大禍,“微臣領(lǐng)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