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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言這下就更疑惑了,不過看著葉嵐眼中同樣的不解,也明白以御若華的性子,若非自己實在解決不了,她是不會讓人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 “若華讓人在這個時候來請你,想必是有棘手的事情,不然她舍不得這個時候讓你過去。”葉嵐亦是皺眉,“還是去看看吧,大好的日子,別叫出了什么事。” 如此,南瑾言便點了點頭,“如墨,你去回了御鳳音,就說我和翼王君與三殿下還有霖熙世女在一處,讓她不用擔心?!?/br> 如墨留了個心眼,“是。” 南瑾言這才再看向那侍從,“到底出了何事?” “方才太女殿下與三殿下還有世女出現(xiàn)在了湖邊,就有些公子按捺不住,有一位格外大膽,向太女殿下行禮,見太女殿下沒什么反應,身后跟著的父親就推了他一把,眼看著要栽到太女殿下懷里,誰知殿下竟后退了一步,那公子正巧就一頭扎進了湖里,這會兒剛救上來,那公子的父親卻不依不撓的,非要太女殿下給一個說法?!?/br> 南瑾言聽著便笑了一聲,“看來御鳳音是許久沒有動過殺戒了,現(xiàn)下竟連皇室都敢逼迫了,阿嵐,咱們?nèi)タ纯?,總不至于讓咱們的孩子吃虧?!?/br> 侍從退后一步,心里也在為那公子一家默哀,不過這也確實怨不得太女,最近鳳后脾氣有些不好,誰讓他上趕著撞槍口上? 葉嵐便笑著,“你說得正是,我自然也要去看看的,別的不說,霖熙不也是在那。” 于是兩個人就溜溜達達到了出事的地方,走到的時候太醫(yī)都在,太女在一邊束手而立,不論那公子的父親如何逼迫,就是不接話。 御若華和御霖熙擺明了是想看笑話。 “鳳后千歲到,翼王君到。” 御晚寧一臉驚喜,“父后?!?/br> 身后,太女和御霖熙跟了過來,“父后,皇姨父。” 御霖熙也跟著叫了一聲,“皇姨父,父君?!?/br> 這三人到哪都是形影不離的,即便太女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外祖家是因南瑾言而獲罪,不過她是由御鳳音和南瑾言一手帶大的,對于從未有過記憶的父親和外祖就是無感,再加上南瑾言一視同仁,是把太女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和御若華是一樣的,這才沒有讓整個皇宮變得烏煙瘴氣的。 “參見鳳后,王君?!蹦翔砸贿^來,自是嚇到了不少人,那鬧得正兇的君人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后趕緊行禮參拜。 黎然讓人搬了椅子過來,又扶著人坐下,待到氣勢擺得足足的,南瑾言才開口,“聽說有人鬧起來了?我過來看看,太女,這都是怎么回事?” 南瑾言不問旁人,先問太女,表明了是來給太女撐腰的,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偏偏那位君人沒有這個眼色,見南瑾言先問太女,便嚷嚷開了,“千歲這樣可就有些包庇之嫌了吧?如今暈倒的是臣侍的兒子,又是因為太女殿下才墜入湖中,臣侍只不過是想給小兒討一個說法,怎得太女殿下把千歲都給請出來了?豈不是讓臣侍兒子白白受傷?” 啪——啪——啪—— 不得不說鳳都后院之中的男人最會顛倒是非,說到精彩時,南瑾言都忍不住鼓了鼓掌,一時間就只聽得見他的聲音,待到都靜下來了,南瑾言才笑著開口,“這位君人說話好生奇怪,這里是皇宮,是太女生活居住的地方,自然也算得上是太女的地盤,只是君人說令郎落水是太女之過,這話我就不肯認同了,照君人的意思,只要有人在皇宮范圍內(nèi)受傷,都要賴到太女的頭上了?” 葉嵐在一邊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南瑾言當然向著自家人了,這里是皇宮,即便事情鬧大了又能如何?事情如何還不是由著一張嘴去說的? 南瑾言說著輕咳了一聲,“再有,這位君人,我好似從未見過你,你是哪家的家眷?” 聽到南瑾言這么問,那君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千、千歲這么問用意何在?難不成因為臣侍的身份低微就要昧心處理嗎?” 一旁有知道這人底細的年輕夫郎呸了一聲,“不過是個小侍上位,對著前頭的大少爺就敢這般作踐,也不怕遭了報應!” 他推公子的動作雖然隱晦,可在出事之時那公子的驚呼不似作假,再加上對面的太女幾人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有人看清了這人的動作的。 “哦?”南瑾言挑眉,“看來這思想還有什么內(nèi)情了?”他看向一旁說話的年輕夫郎,“既然你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說出來聽聽?!?/br> 那年輕夫郎驟然被鳳后點名,一臉驚喜,再加上素日來便與這人不對付,趕緊開口,“回千歲,這人姓錢,原本只是禮部一小吏的兒子,被打扮了送去給自己的上司做小侍,就是禮部尚書,尚書大人是有正夫的,只是正夫的肚子不爭氣,只生了個兒子,便是這位大公子了?!?/br> “結果錢氏進門沒多久正夫郎就暴斃了,恰巧錢氏有孕,尚書大人便將他提為平夫,生下女兒之后才扶正,可憐這大少爺,才沒了生父,母親又被那等心里藏jian的挑唆著疏遠了,在府中孤苦無依,平日里更是受盡了委屈,想來方才他向太女殿下請安也只是被繼父逼迫,否則回府之后便要難過了?!?/br> 南瑾言聽著,突然來了興趣,“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不過我倒是好奇,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院之中,大公子到底有沒有受委屈,只怕只有后院的人才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