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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大魚了,忘了吧! 那湖里最大的魚也沒有超過五斤的。 感受到自家系統(tǒng)情緒的傅子斬輕笑了一聲,“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出來的時候咋沒見你猶豫” 不三不四卡頓了一下,“我這不是……怕你出事連帶著我被格式化嘛!” 傅子斬視線望著遠方?jīng)]在說話,倒是想起了一些初到局里的記憶,初來乍到的他無心任務(wù),一直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tài),所以也沒想著去提升自己。 直到那一次傻乎乎的系統(tǒng)為了救他,自己卻被拍了個粉碎,碎到研發(fā)人員都讓他干脆再換一個。 “到車上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先穿我的!” 陷在回憶里的人被一旁周老師的聲音拉了回來。 車上,傅子斬最后還是沒有穿周老師的衣服,因為車里有一件別的外套,可以暫時換上。 車上的熱氣空調(diào)開得很足,著急忙慌趕來的周老師去收拾起了剛才扔在岸邊的東西。 車里,換衣服的傅子斬雙手抓住了加絨衛(wèi)衣的下擺,衣服領(lǐng)口穿過腦袋的時候,驀地響起了一大一小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被衣服擋住的視線重新恢復(fù)后,他就看到座位下面,出現(xiàn)了…… 一大一小兩條抽搐的魚。 傅子斬:“……” 衣服都沒穿的人就這么愣住了兩秒。 圍觀了全程的不三不四:“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很大,把怔愣的人都震回神了。 傅子斬沒理會看熱鬧的系統(tǒng),伸手撿起了其中一條小魚,可能是離開水太長時間,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估計離斷氣也就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收拾東西回來的周老師手里拎著沒有水沒有魚的空桶,看到傅子斬手里的魚,他頓了一下,“你還釣到了?” 傅子斬語氣淡然,“某種程度應(yīng)該算是吧” 自己鉆他衣服口袋里的,那應(yīng)該也算吧,這么來看的話他其實也是解鎖了釣魚技能的。 周老師上前了兩步,“你先把衣服換上,當(dāng)心凍感冒了”,那語氣像極了家里怕孩子冷著的老母親。 說完才又看了看傅子斬手里的魚,“有點小了,還是個小魚苗” 傅子斬把座位底下的那條也撿了起來,一起放到了桶里,“是還小,放生吧” 但愿它們離開了水這么久還能活下去,怎么著也是他第一次自己釣上來的魚,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真心實意為魚兒祈禱了一番的傅子斬穿上了車內(nèi)那件不知道是誰的外套,羽絨服一裹瞬間又熱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周老師開車很快,那硬核程度也就僅次于剛才在湖里游的兩圈。 車內(nèi)很安靜,開著車的周老師沒來由得說了一聲抱歉,副駕駛上的傅子斬側(cè)目,眼神疑惑。 然后他就聽到了幾句解釋,周老師說有一次他一個人跑去游野泳,那個水溫度正好合適,游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結(jié)果一上岸…… 衣服沒了。 不知道誰把他的衣服當(dāng)垃圾撿走了,那個地方車也開不進去,走了好久回到車上后,凍發(fā)燒了。 病好以后被自家老婆子罰睡了一個月的書房。 今天也是想過把癮,想出來釣魚是真的,但是更想游兩圈也是真的。 周老師臉上還掛著抱歉的神情,好似都是因為他才發(fā)生了剛才的事情一樣。 傅子斬腦袋靠在座椅上,把對方的歉意還了回去,這本來就只是個意外。 沒有誰能預(yù)估到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回到酒店的傅子斬又被周老師當(dāng)自家孩子一樣叮囑要趕緊泡個熱水澡,泡完出來又收到了對方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姜茶。 可即使是泡了熱水澡喝了姜茶,有些人到晚上的時候還是發(fā)燒了,也不知道是身體受寒引起的,還是精神震蕩使得寒氣攻了心。 總而言之就是,大半年都沒生過病的人他病倒了。 床上的傅子斬睡得有點迷迷糊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這身體就不對勁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頭柜上摸出手機,瞇著眼的人這才看清了時間,他一覺從下午睡到了晚上十點半。 手指在通訊錄里翻了翻按下了通話鍵,手機那頭的人秒接,“傅哥有何吩咐?” 傅子斬啞著聲音,“去買點退燒藥送我房間吧” 電話那頭的小齊關(guān)心的話沒說出口,通話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掛了電話的傅子斬在床上像一具能呼吸的尸體,一動不動。 過了好幾秒,機械的聲響起,“為什么不吃點丹藥呢?” 儲物空間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很多,丹藥也不少,這個沒有靈氣的小世界,自然是不能亂吃的,但是那種主打洗髓功效的還是可以吃一點的,一定程度上可以排出這些普通的病毒和寒氣。 起碼比退燒藥效果快得多。 床上的尸體,不是,是傅子斬緊閉的雙眼掙開了,眸底深處閃過懊悔,顯然有些病迷糊了的人已經(jīng)忘記了。 放在床邊一側(cè)的手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瓷瓶子,這種丹藥在修真界是最普通也有最雞肋的,普通到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扔進去了一瓶。 躺著的傅子斬坐了起來,一顆圓滾滾的丹藥出現(xiàn)在了他掌心,指尖微微用力,丹藥被一分為二。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不能多吃,洗髓除雜不是說說而已的,吃多了的效果大概就是滿臉麻子的人會突然變得滿臉膠原蛋白,白里透著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