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38節(jié)
“好?!彼彩沁@個意思呢。 刑星月如愿地住下來了,沒有被送回去。因為快過年了,加上她懷著孕,大夫看了,說確實不適合長途奔波。大將軍就松了口,允許她過完年再送回去。 和姚春暖預(yù)料的那樣,刑星月的到來,還是影響到她了。這位四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經(jīng)常在她出現(xiàn)的地方出沒。而她遠(yuǎn)遠(yuǎn)見了這位四小姐,都是躲著走的。幕府的成員也給她幫忙打掩護(hù)。 看著再次被忽悠走的刑星月,姚春暖拱手謝同僚。雖不知她找自己干什么,但多半離不開她那破事,她是真心不想摻和啊。 此時正好是他們吃午飯的時間,姚春暖吐槽道,“你說咱們幕府好歹也十來號人了,她怎么不找你們,偏偏就盯上我了呢?”于宸來的時候把幕府剩下的人員也一并帶來了,現(xiàn)在幕府成員十來號了。 幕府的成員提起她,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大概是覺得你一女的比較好說話吧?” 其他人也附和,“嗯,應(yīng)該是覺得你比較容易心軟,加上同樣是孕婦,更有可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著想?!?/br> “最重要的一點當(dāng)然是人家覺得你在大將軍和吳總管跟前挺得臉的,比咱得臉比咱說得上話?!?/br> 姚春暖苦著臉,饒了她吧,這份偏愛她承受不來。 其他人都笑了。 傍晚的時候,姚春暖如常地下值,在進(jìn)家門前被叫住了,“姚jiejie,等等——” 姚春看著側(cè)過頭,看到刑星月就站在隔壁的院子里,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姚春暖無奈地道,“好巧。”對于她的自來熟,姚春暖直接忽略,不就是個稱呼嗎? “姚jiejie,你能和說我說說話嗎?” “你想說什么?” 刑星月想說的可多了。她逮著了人,開始絮絮叨叨她與她的情郎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甜甜的戀愛之后,她鼓起勇氣反抗家人先前給她訂的那門親事,然后被棒打鴛鴦,最后和情郎一起私奔到北境找哥哥的故事。 說完可歌要泣的凄美愛情之后,刑星月哀求她,“姚jiejie,聽說我哥很聽得進(jìn)你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們求求情?” 姚春暖在心里不斷吐槽,你自己的親哥說不通,讓我一個外人去給你求情,你是怎么想的? 刑星月還在盯著她看,姚春暖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我覺得這事,你們倆一起去和大將軍說比較合適呢?!彼f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隔壁掩著的大門,對于這位閉門不出萬事讓女人頂在前頭的男人都無語了。 刑星月皺了皺眉,委屈地道,“我說過了,可我大哥根本不聽?!?/br> 親,我剛才說的是你們,不是你哦。小meimei,你現(xiàn)在都還沒弄懂你親哥為什么生氣吧。他生氣不在于你反抗家里安排的親事,而在于你哥看不上那男的,覺得自家你眼光不行,還不聽勸。 “姚jiejie,你就幫幫我們吧?!?/br> “我很抱歉,最近肚子里的孩子大了,精力不濟(jì),實在沒力氣再去做別的事了。四小姐也懷孕了,應(yīng)該能理解的吧?” 刑星月連忙道,“只是說說話,不費(fèi)精力的。” 姚春暖呵呵,曹多無口,和上司說話不費(fèi)精力?干涉上司的家務(wù)事不得小心謹(jǐn)慎?算了,她和她說什么呢,兩人分屬不同頻道,完全說不通好嗎? “姚jiejie,我是真的喜歡景州,而且我們還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你能理解嗎?” 抱歉,她不能理解戀愛腦。 “你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你應(yīng)該能理解的吧?”說這話的時候,刑星月的目光落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 這是你逼我的,姚春暖深呼吸,然后繃緊小臉,平鋪直述地道,“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沒錯,但我和孩子他爹和離并斷絕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我住在南區(qū),他和他的家人十幾口子擠在北區(qū),你覺得我能不能理解?” 刑星月受驚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這——” 最后姚春暖笑瞇瞇地道,“你的忙我?guī)筒簧?,天黑路滑,你回去吧,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哦,別一個不小心把你和你情郎的寶貝結(jié)晶給摔沒了?!?/br> 但她的笑落在刑星月眼里,可怕極了,她噔噔噔地后退,看姚春暖仿佛在看一個魔鬼。 姚春暖瀟灑地進(jìn)屋了,還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兒,她心想,這回刑星月應(yīng)該不會再去堵她了吧? 快過年了,加上軍屯開始招兵了,軍屯的氛圍很熱烈歡快。既然征召新兵,那就得安排住處,現(xiàn)在軍屯里的房屋就不夠了,勢必要擴(kuò)建,這事由由于宸和姚春暖共同負(fù)責(zé),分工合作。 姚春暖負(fù)責(zé)整個新兵住處的設(shè)計,當(dāng)然會有相關(guān)的人員輔助她。 姚春暖覺得這活挺適合她的,她有后世的見聞,種花國號稱基建狂魔不是白叫的。建筑嘛,一般是所見即所得。因為見得多了,連姚春暖一個非建筑專業(yè)的,也能說個一二三來,當(dāng)然這一二三是外行的一二三。如今要修個新兵營,她又有相關(guān)人員輔助,自然不在話下。反正她提的建議,能行的就采用,行不通的就棄用,她不搞一言堂,這讓輔助她的老師傅松了口氣。 老師傅松了口氣之余,將她提的意見中可行的整理出來。喲呵,姚主薄提的建議好像也不是瞎折騰嘛。這么整出來,還怪能看的,比伊春大營那邊的兵營也不差,而且還省了點人力和財力。 綜合了幾個老家伙的意見,大家伙一拍板,得,就這么修了! 人力的統(tǒng)籌,就交給于宸負(fù)責(zé)。 擴(kuò)建需要的人手是夠的,現(xiàn)在整個軍屯的屯民都處于貓冬狀態(tài),就犯人勞役那邊會適當(dāng)?shù)匕才乓恍┗钣嫞热鐠哐┦裁吹?,不讓他們閑下來。勞動強(qiáng)度也是一年中最輕省的了?,F(xiàn)在用到他們干活,也是采取輪三休一的制度,并不一味的壓榨他們。 軍屯興土木,屯民和勞役們干得熱火朝天。士兵和軍官們則外出招兵,早上出去,晚上總能帶回來一群新兵蛋子。 軍屯呈現(xiàn)一派欣欣向榮之像,屯民們除了偶爾會遇到經(jīng)常愁眉不展的刑星月這一點點不和諧之外,一切都是美好向上的。 這天,一小隊精兵扛著大旗從大將軍府門口走過,他們準(zhǔn)備到伊春城門口,替換在那征兵的同伴。就在大將軍府門口,他們遇到了同樣出門的刑星月。他們連忙止步,讓她過了他們才走。 刑星月眉頭緊鎖地往前走著,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樣,根本沒注意到別的。 走著走著,年輕的士兵憋不住了,“你們說她為什么一直愁眉苦臉的啊,幾乎每一次見,都是這樣,沒一次是有笑臉的?!焙喼被逇狻?/br> “不知道啊,她的日子應(yīng)該好過吧,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樣啊?!贝髮④姷膍eimei,有什么愁的呢? 其中一個士兵慢吞吞地道,“她發(fā)愁的事,應(yīng)該和她一起來的男人有關(guān)吧?!?/br> 此話一出,大家臉上神情都古古怪怪。 刑星月那事,吳總管想替她遮掩一二來著,偏她總是去軍屬區(qū)找那男的,真是瞞都瞞不住。 看他們越說越過,小隊長連忙喝道,“快走快走,議論什么哪,大將軍的meimei能是咱們議論的?”好歹給他們大將軍留點面子。 他的兵聞言,撇了撇嘴,嘀咕道,“她?簡直給大將軍丟臉?!?/br> “可不是嗎?天天喪著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將軍多虧待她一樣。我要有這樣的meimei,我準(zhǔn)能氣死?!?/br> “就是,姚主薄都比她還要像我們大將軍的meimei?!币χ鞅‘?dāng)meimei,掙臉啊。 小隊長看他們一個個桀驁不馴,直接上腳,“你們還說?皮癢了是不是?!” 小兵們一個個捂著屁股跑開了,個別還回頭氣他,“沒踹到?jīng)]踹到!”別以為他們不知道,隊長嘴上罵著他們,內(nèi)心指不定多贊同他們的話呢。 “小兔崽子!” 第49章 伊春城,城門外 通向城門口的官道兩旁,一左一右各設(shè)了一處招兵處。它們像打擂臺一樣,雙方各拼了幾張桌子,桌子后端坐著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士兵身后各插一桿大旗,一桿大旗飄著伊春大營幾個大字,另一桿則飄著伊春軍屯。 道上還沒人來,這兩處招兵處就先斗上了。 伊春大營那邊,一黑臉軍官沖他們喊道,“蒙毅,你要不要臉,你們軍屯有征兵資格嗎?就來和我們搶人?” 蒙毅大咧咧地道,“番號不是你們元帥在弄嗎?再說了,我們軍屯也是需要招人的啊?!?/br> “行,你們招人就招人,去別處不行嗎?非要將攤子擺在我們伊春大營的對面?” “你們對面風(fēng)水好唄?!?/br> 說話間,蒙毅身邊的小兵連忙提醒他,“將軍,快看,來人了。” 叮!他搖了一下旁邊的鐘,大喊道,“招兵啦招兵啦伊春軍屯招兵啦……快過來看啊,史無前列的優(yōu)待啊,只要人一進(jìn)大門,就給發(fā)三個月的口糧,說到做到,童叟無欺啦!” 來人是一群人,衣衫襤褸的,說是流民也沒人不信。他們聽到吆喝聲,抬頭一看,他們到了伊春城啦,城門外還設(shè)置了招兵處,等等,怎么有兩處招兵處? 他們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嗯,他們身后的大旗也不一樣,最后一個字不同。好像真的是兩個招兵處,他們迷惑了,躊躇了。 軍屯這邊的一個大兵最先跑上前去和看中的大個子說話,“大兄弟,過來我們伊春軍屯看看嗎?只要應(yīng)征上,就給安排住處,就給發(fā)三個月的糧食,要銀子也可以,給二兩銀子安家費(fèi)?!?/br> 伊春軍屯這邊的條件一放出來,就將這一大波人給吸引住了。他們走上前,圍著軍屯的桌子七嘴八舌地問開了。 “真的一應(yīng)征上就給發(fā)三個月的糧食?” “真的!” “那兵大哥,你看我行不行,能不能應(yīng)征上?” “你這身板還行,就是太瘦了,不過沒關(guān)系,進(jìn)去之后養(yǎng)養(yǎng)就壯了,來,過來摁手指吧。摁了就讓人帶走領(lǐng)糧食?!?/br> “嗷,好咧?!?/br> “我不要銀子,我要糧食,要過冬的物資,可以嗎?” “可以。” “我爹娘生病了,需要看大夫?!?/br> “安排!” 伊春大營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手手腳麻利地將這一群流民中最好的幾個苗子給挑走了。 黑臉軍官反應(yīng)過來后,一邊跳腳一邊強(qiáng)調(diào),“你們別被他們騙了,他們那只是一個軍屯招兵,我們才是正規(guī)軍營!” 剛才還高興自己應(yīng)征上的幾個流民眼睛刷地看向蒙毅他們,“他們說你們騙人?” 蒙毅開始訓(xùn)人了,“騙你們個大頭鬼哦,是沒給糧食沒給銀子還是沒安排大夫給你們家人看?。糠凑銈兌际莵懋?dāng)兵的,在哪當(dāng)兵不是當(dāng)?軍屯兵和軍營兵有區(qū)別嗎?” 一個個被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好像也是啊。 “帶走!” 隨著蒙顏一聲令下,這些人一個個都乖乖地被帶走了。 伊春大營幾位負(fù)責(zé)招兵的軍士們干瞪眼。接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每每有不錯的兵苗子出現(xiàn)的時候,伊春軍屯那邊的人就會跑上去搶人。 幾次之后,他們?nèi)滩蛔】棺h,“不是,伊春軍屯的,你們這樣不行啊,看見好的就沖,害我們都招不到人了!” “對啊,你們軍屯那邊怎么回事,凈和我們搶人?再這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 “你們招屯兵,那么挑剔做什么?能拿得動鋤頭,鐵鏟種地就行了唄。瞧那邊,不用你們發(fā)三個月的糧食,一個月,他們都愿意跟你們走?!?/br> 伊春軍屯這邊招兵的往他們指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后撇嘴,矮矮挫挫的,他們要來干嘛? 伊春大營那邊的人抗議了,但對于軍屯這邊的招兵隊來說,該搶人的時候還是沒留手。 伊春大營的招兵隊是真的生氣了,也跟著上前搶人,但因為伊春軍屯那邊給出的招兵條件太好了,基本是一出手一個準(zhǔn),除非是不給他們?nèi)局傅臋C(jī)會,他們大營才能招到兵。 這樣一個上午過去,他們大營招到的兵竟然比軍屯少三分之一,就很氣人。 中午輪換的時候,伊春大營那邊來了個白面小將,蒙毅見之,眼睛一亮。 白面小將看到伊春軍屯也來了人招兵時,眼皮就是一跳。等負(fù)責(zé)招兵的小隊長哭喪著臉回稟了上午的招兵情況時,他心里暗叫,他就知道軍屯的人一出現(xiàn)準(zhǔn)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