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68節(jié)
“嗯哪?!?/br> 姚祖父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地打量了一兩遍,姚春暖泰然自若,戚應善卻莫名有點小緊張。 看到這一幕,姚祖父罷罷手,對戚應善說道,“你先去忙吧,不用在跟前應答了。” “是。”戚應善應下之后,不自覺地看了姚春暖一眼,才轉(zhuǎn)身去忙了。 姚祖父狐疑地看著明顯裝扮過,更明艷動人的孫女,“阿暖,你——”后面的話,他遲疑著要不要說。 “祖父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話,一下子就忘了。誒,人老了,記性不好?!?/br> “哦?!币Υ号读艘宦曋螅韧曜詈笠豢诓?,就站起來了,“行了,這邊沒事的話,那我就回幕府了?!?/br> 第87章 姚春暖臨走前忍不住最后看一眼小白楊,嗯,寬肩蜂腰大長腿,高高瘦瘦,好!咳,好像還有翹臀?聽說男生屁股翹的話,那方面,嗯…… 想到這個,她感到自己臉蛋一熱,然后趕緊收回視線,一腳跨出大門。 正在整理貨架的戚應善感覺到有一道存在感很強的視線落在身上,可等他轉(zhuǎn)身看去的時候,只看中姚春暖中國紅的裙擺的一角了。難道是?他心中微動。 就在這時,姚祖父喊他了,他連忙斂起眼中的波動。 兌換樓下值的時間很準,戚應善剛到家,就被他娘塞進了一條三斤重的魚,還活蹦亂跳的,顯然是看到他回來了剛從水缸里起出來的。 只聽他娘交待,“這條魚給姚主薄送去?!?/br> 好家伙,這條魚是前兩天他兩位哥哥下河摸的。一共弄了四五尾,這尾是最大的,放在水缸里養(yǎng)了兩天,剛吐完泥,正是能吃的時候。他三哥嗜魚,估計正惦記著呢,他娘就讓他拿去送人了,他三哥知道,送的人他還不敢反對,怕是要欲哭無淚。 戚大娘催促,“拿去啊,你這孩子,得了姚主薄贈的藥也不吱一聲,要不是朱大夫,為娘我都還被蒙在骨里呢,咱家沒點表示,人家還當我們不懂禮呢?!?/br> 戚應善想了想,接過魚,同時說道,“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br> 姚春暖家來,走進大門的時候,側(cè)邊沖來兩個小牛犢子,應急反應讓她下意識地后退。 “小心!”一聲有點耳熟的男音急促地響起。 緊接著,姚春暖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先被人一拉,然后腰肢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一扎,將她旋轉(zhuǎn)著帶離了原地。而她整個都順著他的力道撲進了男人的懷里。因為力道太大,姚春暖釵環(huán)落地,發(fā)出珠玉落地清脆的叮叮聲,頭發(fā)也自然散落。又因為某人的胸膛太硬,姚春暖撲進去的時候磕到了鼻子,那痛意刺激得她不由自主地沁出了淚意。 戚應善確定她站穩(wěn)之后便放下她,蹲下身去幫她撿掉落的釵環(huán),再看向她時,才發(fā)現(xiàn)她鼻尖紅紅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水霧,“抱歉,剛才一時情急……” “沒關(guān)系,你也是好意。”姚春暖吸了吸鼻子說道。 “四叔,魚!” 剛才情況緊急,他下意識就將手里的魚給扔了,這會他五歲的侄子吃力地拖著那條魚過來。那魚離水有點久了,睜著兩只死魚眼,半死不活的。 戚應善接過之后將魚給姚春暖遞了過去,“給你。” “這魚?”給她的? “我娘知道了你贈藥的事,一定要我將魚送來。”戚應善苦笑著說道。 “那你先拿著,等我一下。”她可沒忘罪魁禍首。 剛才兩個孩子差點撞到她時,被阿夏化解了。此刻被阿夏拎在手里,還在相互埋怨打著嘴仗。 “啊,撞到人了?” “差點撞到,沒有真正撞到?!?/br> “都怪你,叫你不要跑那么快,非要!” “虎子,榆兒,是你們?”這倆孩子是她侄兒侄女。 “姑姑——”兩人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姚春暖,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差點撞到的人是他們姑姑。 “把他們放下來吧?!币Υ号瘜Π⑾恼f。 “你們下次記得別跑那么快了知道嗎?這樣容易撞到別人,自己也會受傷的。”姚春暖交待完,也不欲多作責備,孩子就沒有不頑皮的,特別是到了兩侄子侄女這個年紀,正是貓厭狗嫌的時候。 “知道了?!眱珊⒆庸怨缘貞馈R?,沒被罵,小姑姑最好了。 “你們是來找你們太爺爺?shù)??”剛才兩人吵嘴時,她聽了一兩句,恰好聽到這點。 如今她祖父帶著祖母就住在她家里,所以他們才會橫沖直撞地跑進她家大門。 來伊春之后,姚祖父帶著姚祖母三家輪流住,并不固定住在姚大伯家了。姚春暖略想一想,便明白她祖父這么做的深意。他是在表態(tài),同時也是安她那些屬下的心,她在姚家乃自成一家,與姚大伯姚父并非附屬關(guān)系。 她思緒散發(fā)的時候,兩小的回她道,“是啊。聽娘說,明天是花朝節(jié),城里有廟會,我們想讓太爺爺帶我們出去玩兒。” 到了伊春后,她祖父偶爾上街會帶上他們,這不,一聽到花朝節(jié)廟會,兩小家伙就惦記上了。 “姑姑,不然你帶我們出去玩吧?帶上小晞meimei。”姚榆兒抱著她姑姑的腿,仰著好看的小臉蛋說道。 花朝節(jié),廟會啊,姚春暖眼波一轉(zhuǎn),笑道,“去,都去!”誰還不是個小姑娘了? “四叔,我也好想去看廟會哦?!币坏乐赡鄣耐袅w慕地說道。 姚春暖朝戚應善看過去,正巧,他也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著,沒說話。 戚應善心中一動,試探著提出,“明天一起去看廟會?我?guī)衔业闹蹲印!?/br> 姚春暖眨了眨眼睛,笑著答應,“好呀?!?/br> 送完魚之后,戚應善拉著小侄兒擒著笑意往回走,認識他的人,看到他行走與常人無異,都向他道喜。 身后,他們都在感嘆他好運,第一次斷腿時,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還有第二次治好的機會。 唯有他知道,他確實幸運,他的幸運不僅僅是遇到了朱大夫這位妙手仁心的軍醫(yī),還有贈藥與他的姚主薄。 ****** 花朝節(jié)很熱鬧,軍屯里進城的人不少。 姚母不愛湊這個熱鬧,姚大嫂姚二嫂倒是想去,但花朝節(jié),也是姚父的家具店生意最好的時候,她倆估計都得去鋪子支應才能應付今天的旺場。 最后,由姚春暖帶著兩個侄子侄女出門,阿夏肯定也帶上的。另外還帶了一些侍衛(wèi)。沒辦法,她怕死,玩歸玩,安全問題不容忽視。 小姚晞留在家,她才兩三個月大,她也不放心帶出去。 一聽小姚晞不出門,羅素衣也趕緊表示自己要留下。自打小姚晞出生,羅素衣就一心撲在這孩子身上了,比她這當娘的還上心。 姚春暖帶著一行人,率先來到約定的悅來茶樓。決定來城里玩之后,她日前就讓人到悅來酒樓訂下一間茶室。 她發(fā)現(xiàn)這間茶室的視野不錯,是臨街的,雖不是悅來最好的茶室,也是第一檔的了。要知道像它這種有名氣的茶樓,又恰適花朝節(jié),像她這間茶室早就沒了,她昨天才讓人來訂,還能訂到,想來是她的名號起了作用,讓悅來茶樓放出了這么一間茶室給她。 他們剛進來,悅來茶樓的點心茶水就上來了,少東家還專門來了一趟,和姚春暖寒暄了幾句。 在等戚應善的空檔,姚春暖沒想到自己還目睹了一場好戲,這出戲恰好就在他們這間茶室下方,他們這處成為了觀賞最佳的地方。 “阿月,當心!”一年輕英俊的男子將大腹便便的刑星月護在身后,就上前與人理論,“誒,你這人怎么走路的,看都不看的嗎?撞到了她,我看你怎么賠?!” 那挑擔子的漢子也不是軟杮子,“你有病吧?明明是她自己突然轉(zhuǎn)身橫插過來,我沒怪她讓我灑了水都算我寬宏大量!” “我不管,反正撞到她就是你不對!快給她道歉!”年輕男子一副執(zhí)意要給刑星月討回公道的樣子。 “蔣明,你別這樣?!毙绦窃吕死囊滦洌肋@事是自己不對,但看到他這么維護她,還是感到很窩心的。 刑星月的勸說下,蔣明像是聽進去了,“哼,既然她不計較,那我這次就放過你,你走吧?!?/br> “有??!”那男的啐了一口,走了。 姚春暖在樓上,玩味地看著這一幕,人才啊人才,這才多久,這人就在刑星月身邊站穩(wěn)了腳跟了。 “要上樓嗎?樓上的包間會安靜舒適一點。” 姚春暖聽到蔣明這樣問,她心里說,別上樓啊,上樓她就沒戲可看了。 果然,刑星月遲疑地搖了搖頭。 然后蔣明扶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再把吃的都端到她抬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我說過的,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說,我買好給你送去就是了,外面太危險了?!?/br> “在家里太悶了?!毙绦窃聬灺曊f道,說完,又好久沒聽見蔣明的回答,“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在想,有什么法子能讓你呆在家里也不覺得悶??上沂莻€男的,不好上你家去陪你,不然你會被人說閑話的。女人家名聲要緊?!?/br> 刑星月聽到這話一愣,女人家的名聲么? “你那相公,不是我說,他怎么忍心留你一個人在家。你那么辛苦地為他孕育子嗣,難道他就不能陪你幾個月,等你生產(chǎn)后再出去工作嗎?工作就那么重要嗎?比妻子孩子還重要?若是我,定舍不得離開半步?!笔Y明狀似發(fā)著牢sao地抱怨道。 男子這番憐惜十足的話語,真的說到了刑星月的心坎里了,心里一直壓著的委屈情緒瞬間上涌。 林景州的工作,讓他每天忙忙碌碌,一天下來,累得跟條狗似的,回來后,刑星月還總粘著他,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安撫她了?;氐郊乙膊粣壅f話。 刑星月呢,她本就是一個很嬌氣且很關(guān)注自身感受的人,一開始還挺體諒他工作辛苦的。久了,她也覺得委屈苦悶,覺得他不關(guān)心她了。 刑星月吸了吸鼻子,兇他,“不許你說他!” “好好好,我不說,真不知道那家伙前世燒了什么香,才能娶到你這么好的媳婦。”蔣明嘀嘀咕咕。 刑星月抿了抿嘴,掩飾眼中的歡悅和笑意。 姚春暖在上面看得嘆為觀止。 年輕男子滿眼的真誠,看不到半點虛偽,大梁欠你一座小金人,姚春暖心說。 “在看什么?” 好聽的男聲從身后響起,姚春暖轉(zhuǎn)身,原來是戚應善到了。 姚春暖笑著將他引回室內(nèi),“沒什么,喝茶嗎?這里的茶挺清香宜人的。” “是嗎?那倒要好好品嘗一下。”戚應善說道。 姚春暖伸出纖纖素手,給他倒了一杯,“我國盛產(chǎn)茶業(yè),茶的文化源遠流長,不拘男女,皆有愛茶者呢。”比如剛才樓下那位,就是資深人士,茶顏悅色一流的。 剛才戚應善的第一句話,驚動了下面的兩人。 蔣明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姚春暖轉(zhuǎn)身的側(cè)臉,愣了一下。而刑星月身體笨重,等她轉(zhuǎn)身抬頭去看的時候,窗邊已經(jīng)沒人了。 “那女聲好耳熟,你有看到樓上的是什么人嗎?” 將明搖頭,“只看到一個背影?!?/br> “剛才咱們的話——”都被聽去了。意識到這點,刑星月的臉色很難看。 “沒事沒事,也不是認識的人,就算認識,咱們也沒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不用擔心?!笔Y明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