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79節(jié)
蔣明點(diǎn)頭,“是費(fèi)了點(diǎn)功夫,但聽說這燕窩對女人好,對孩子也好,一想到這個,就什么都值了。你不用管這些,你喜歡吃就只管吃就行?!?/br> 這話聽得刑星月心里涌出一陣甜蜜。 趁著她泡發(fā)燕窩的空檔,蔣明揉了揉臉,不自覺露出苦惱發(fā)愁的神色。 恰好就被刑星月年歲了,她當(dāng)下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蔣明苦澀地道,“阿月,家里人要給我說媒了,為這事我和家人大吵了一架。”說著,他將臉埋在雙手里。 刑星月呆住了。 蔣明抬起頭來,苦惱地道,“阿月,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不想娶別人,我就想娶你。” “阿明哥,可是我已經(jīng)嫁過人了,還懷了孩子?!?/br> 蔣明聞言,眼睛一亮,有戲。 他急忙抓住刑星月的手,“阿月,你知道我不介意的,我只恨我們相遇太晚。而且你怎么算嫁人呢,三媒六聘,林景州都沒給你。這分明是無媒茍合。如果是我,我怎么會舍得讓你這么委屈?如果我是他,你娘家那邊不答應(yīng)的話,那我寧愿心痛死,獨(dú)自一人承受分離之苦,也不愿意你這樣委屈求全?!?/br> “你說得對,我們相遇太晚了,如果我沒有懷孕就好了?!毙绦窃聬澣坏卣f道。 “我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是你生的。但是你得答應(yīng),以后也得為我生孩子?!笔Y明帶點(diǎn)醋意地說。 刑星月面對蔣明這樣深情的男人,實在是為難極了。 “阿明哥,我畢竟跟過了林景州,你爹娘會不會介意啊?”刑星月惴惴不安地說道。 “傻瓜,那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年少無知,有什么錯呢?以后,咱們單獨(dú)一個院子,除了請安之后,平日也不怎么見面的。而且你放心,我也會護(hù)著你的?!?/br> “阿月,你就答應(yīng)我吧,嫁給我,只要你點(diǎn)頭,我就回去和我爹娘說,然后再請他們?nèi)ズ湍愕镎f,爭取讓他們同意。實在不行,我就去給他們跪下??丛谖夷敲凑\心的份上,他們肯定會同意的?!?/br> 刑星月很意動。 蔣明將她抱著,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刑星月假意地掙扎一下,蔣明卻抱緊了她,“阿月,別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事你別告訴林景州,雖然我覺得他不是你的良配,但我也擔(dān)心你父母不同意。如果我努力過后,他們都不同意,咱們就罷了,你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你別告訴林景州,至少這樣的話,你還有林景州這條退路?!?/br> 聽到這里,刑星月很感動,他真的是方方面面都在為她打算。這是林景州從來沒有給過她的。 “阿月,我這么做行不行?你只要點(diǎn)個頭,表個態(tài)就可以。我倆之間的一百步,我可以為了你走完九十九步,你只要踏出一步,一步就行,我就有勇氣走完所有的路。” 刑星月終于扛不住了,她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蔣明大喜,“太好了,阿月,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終于,你終于愿意點(diǎn)頭了。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找我爹娘說。我以后肯定會對你好的,但凡我有十文錢,你一定能花八文,我只要兩文來吃飯喝水就行了。”他有些語無倫次。 “阿明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傻瓜,我愛你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有時我都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給你摘下來,可惜我沒本事?!?/br> 未免夜長夢多,蔣明回去后,就立即開始辦事了。 他家人沒什么可說的,他選的這條路,他爹和他哥都知道。他哥當(dāng)兵了,是個小頭目。他走了這步,自己不貪心有分寸的話,不僅能保自己一世榮華富貴,對他哥也是有幫助的。至少刑家不倒,他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生活,反正他是沒什么本事的,除了一張嘴還過得去,所以事業(yè)什么的,他是不想了。 家里這邊搞定了之后,蔣明先去見吳總管,由他領(lǐng)著去見了大將軍,當(dāng)時,他整個人都是緊張的。搞定刑星月不算什么,得到大將軍的認(rèn)可,他的所做所為才算有意義。 大將軍見了他,顯然他也是知道那個美男計的人。 他等了一會,大將軍將他打量了一遍之后,說道,“這事我同意了,以后好好過吧,自己也要開心?!?/br> 蔣明聽明白了大將軍的話,這是說即使他和刑星月成親了,也不要太委屈自己的意思,親哥啊。 蔣明離開之后,刑星月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既忐忑又羞澀又興奮。她等來等去,等來了自己親娘。 “阿月,你和蔣明的事是真的?”刑母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這個。 “嗯。”刑星月羞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刑母看著大著肚子卻一臉羞澀的女兒,一時無言。這算什么事啊。她閉上眼,告訴自己,這是親生的親生的。 “罷了,你和他的事,家里同意了。你哥看他比較順眼,說他比林景州好?!?/br> “真的?。俊?/br> “真的?!?/br> “那就好那就好?!彼麄冞@樁事,竟然得了家人的認(rèn)同,說實話,真的是出乎刑星月的意料。難道林景州真的那么差? “我來接你,先家去住兩天。后面我們做主你和林景生斷了?!?/br> 刑星月大喜,這是要給她做主的意思嗎?太好了。還有,這是她和林景州私奔后,家里第一次讓她回去小住。她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原來還是很介意的。突然間,她心里的天平又向蔣明偏了一點(diǎn)。 “嗯,你哥同意的,但是,你只能以我干女兒的身份回去?!毙棠竸袼?,“你也要體量一下你哥,他現(xiàn)在是軍屯的掌權(quán)者,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的話不能不算數(shù)。” 刑星月有點(diǎn)失落,她的身份由嫡親的四小姐,變成了她爹娘的干女兒哥哥的干meimei。算了,這身份總比她哥口中那早已死了的meimei強(qiáng)。 等到林景州下值,刑星月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我娘接我回家照顧兩天?!?/br> 林景州先是吃驚,然后就是高興,他以為刑家終于軟化了。 “那行,你回去住兩天也好?!绷志爸菹肓讼胗值狼傅?,“娘子,實在對不住,這段時間我太忙了,忽略了你。所幸這段日子我的忙碌沒有白費(fèi),等過一段日子,我調(diào)職之后,就有更多時間來陪你陪咱們的孩子了?!?/br> 刑星月?lián)u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是的,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 刑星月有些不對勁,但林景州也只是以為她久未回娘家一時產(chǎn)生的激動而已。 ****** 大力木材行的東家于林生被姚記家具店的東家連下了三回帖子,終于同意見面了。 這日下午,姚春暖陪著她爹和大哥來到伊春城的悅來茶樓,準(zhǔn)備見一見大力木材行的東家。她爹沒事是不愿意麻煩她的,但這事吧,已經(jīng)不僅僅是姚記家具鋪的事了。 本來姚父是見不著大力木材行的東家的,他一直打交道的也只是木材行的一位中年管事而已。但因為太守之女雷倩的介入,后又有姚家三下請?zhí)?,大力木材行的東家于林生就不得不出面了。沒辦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姚春暖父女三人到了好一會,于東林才姍姍來遲。 “于東家真是難請啊。”姚春暖喝著茶,第一句就諷意十足。 “路上耽擱了,姚主薄,姚東家勿怪。”于東林坐下道。 “于東家先是寧愿賠上違約金也不愿意與我們姚記交易,接著,又三催四請地不來,是不打算做我們姚記的生意了?”從他敢遲到,姚春暖就知道他沒將他們放在眼里,當(dāng)下說出的話,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去。 姚父:女兒也太直接了。 姚大哥:meimei太強(qiáng)勢了。 于東林勉強(qiáng)地笑笑,“姚主薄,我也沒辦法啊。有生意誰不想做呢,可我端的飯碗得看太守府的臉色行事,我總不能不顧自己的飯碗吧?你們神仙打架,我是被禍及的池魚啊?!?/br> “哦,這樣嗎?你不敢得罪太守府的某個人,你就覺得伊春軍屯覺得我姚家好得罪?”要是雷太守放話,他這么干也就罷了,一個阿貓阿狗放話,他也不打折扣地聽了,分明是沒將他們放在眼里。 于林生感覺后背汗都要出來了,這女人也太強(qiáng)勢了, 這時,他們茶室的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少婦裝扮的女子。 逆著光,姚春暖眼睛微瞇地看向來者。 來人輕慢地道,“姚氏,是我吩咐他不賣木材給你們姚家的,你何必為難于東家呢?有什么事大可以沖著我來。” 夠囂張。姚春暖玩味一笑,“你是雷倩?你爹你丈夫在我面前都不敢這么放話。” 想到前兩日徹夜未眠的丈夫和老爹,雷倩冷冷一哼。 “你弄這么一手,包括今天來見我,他們知道嗎?” 雷倩心一堵,她怎么這么問?篤定她是偷偷行事的? “你不必拿他們來壓我,他們就是手段太光明了,才拿你沒辦法。但你那些女人的手段,我一清二楚。瞧瞧這下,光我一人,不就讓你灰頭土臉了嗎?當(dāng)然,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果你誠心道歉,我也不是不能高抬貴手。” 姚春暖笑了笑,你真的一清二楚才好呢。 “那行吧,咱們就走著瞧吧,三日后見分曉。”說完這句,姚春暖就站了起來,姚父姚大哥也緊跟著她。至于后面道歉什么的,別想。 她本意是沒打算如何為難于林生,只是想請他將答應(yīng)交易的木材留個三天。三天之內(nèi),她爹想要的那批貴重木材不要運(yùn)走也不要賣給別人,三天之后,便見分曉。但他既然將雷倩都請了出來,那她便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于林生眸光一閃,三天,難道還會有什么反轉(zhuǎn)不成? 而雷倩,則被姚春暖的囂張給氣著了。 姚春暖出門的時候,很巧地遇上了王朗。 王朗看到她們也很吃驚,“姚春暖?雷倩?你們怎么在這?”再看于林生和姚父等人,他隱約明白了什么。 姚春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越過他就往外走。 王朗心一緊,“姚春暖,不管你想做什么,給我打?。 ?/br> 姚春暖頓住腳步,側(cè)身,“你妻子剛才可是很囂張地放話,讓我有什么直接沖著她來的呢,你不會膽子比她還小吧?” “你別亂來,我們這邊可以對你讓人劫走的雷太守的一半私庫的事既往不咎?!?/br> “王大人,你這話好沒道理。抓jian拿雙,抓賊拿贓。我不信你們沒有派人監(jiān)視我們軍屯,我們軍屯這些日子可沒有派兵出去干小活!” 是的,他沒證據(jù)。 對,就是這樣,一臉的無力感,太棒了。姚春暖又欣賞了兩秒,才道,“行啦,你也別那么緊張,多向你那位新婚妻子學(xué)學(xué),大膽點(diǎn)?!闭f完之后,姚春暖就轉(zhuǎn)身提著裙擺下樓了。 姚春暖一行人走后,于長林也找機(jī)會溜了。 王朗和雷倩結(jié)伴回家,雷倩有點(diǎn)忐忑。 一回到,王朗忍著怒火問,“我不是讓你不要管這件事嗎?你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卻背地里給我來了這么一出?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嗎?” 她根本不了解姚春暖是個多么恐怖的女人,他們多次交手,連他都在她里吃了不少虧,雷倩以為自己能拿捏得了她? 雷倩委屈,她不是在替他出氣嗎?她手段高不高明沒關(guān)系,管用就行,現(xiàn)在她不就將姚家拿捏得死死的嗎? 看她這樣,王朗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難道要他給她普及姚春暖的豐功偉績嗎?他直接甩袖而去。 王朗回王家后,約束好家人,讓他們最近最好安分守己,讓他們別出什么幺蛾子,否則會釀成事故。便是做好了準(zhǔn)備,王朗還是覺得心底隱隱不安。 第102章 這天,林景州默默地收拾著手中的資料。他整理的動作很慢,如果仔細(xì)看,可以看出他的雙眼似乎在失神。 他在默默地背誦其中一部分重要資料。很少人知道,其實他的記憶力很好,雖然沒有達(dá)到姚春暖過目不忘的程度,但相比普通人來說,卻好太多。 就在這時,紀(jì)澤帶著四位穿著制服的軍士出現(xiàn),其中兩位守在門口,他領(lǐng)著兩位走了進(jìn)來。 “林景州,你偷盜軍事機(jī)密,現(xiàn)在上頭下令將你緝拿。” 聽到這話,林景州心一緊,嘴上卻道,“紀(jì)小將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是大將軍的妹夫,說直白點(diǎn),這軍屯都是我大舅哥的,我也是得利者,怎么可能做出那種吃里扒外的事呢?” “你不用狡辯,給我?guī)ё?!”后面那?紀(jì)澤是對兩位軍士說的。 林景州掙扎,“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們大將軍的妹夫!我要見你們大將軍?!蓖瑫r,在驚首前,林景州隱秘地打了一個手勢,就有一個外圍的小廝不著痕跡地退下,朝刑府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