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慫恿上司造反了 第156節(jié)
新皇不語,這樣的情況,一則,是對方在消耗戰(zhàn)果,另外則是…… “刑長風那邊呢?”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才略帶艱難地回道,“正在和南蠻大軍打生打死,一副勢不罷休的樣子,聽說他們還抓了大量的南蠻俘虜,攆南蠻族跟攆豬狗似的亂躥?!?/br> 新皇點了點頭,伊春勢力向來是這樣的,對外族毫不留情,是他們的風格了。 “皇弟啊,咱們大梁怕是要完了?!毙禄蕠@息著說道,聲音里滿是蕭索。 戰(zhàn)爭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國力!對于目前被刑長風汝陰王等人占領(lǐng)的地盤,他們朝廷已經(jīng)無力去收復了。而在治理地方上,伊春有姚春暖這個能人,他們朝廷遠遠不如。長久下去,對方羽翼豐滿,兵強馬壯之時,能不朝他們出手?要知道,他們先前提議劃州而治讓給對方半壁江山,對方都沒同意呢。 攝政王沉默良久,才艱澀地問道,“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些問題嗎?” “咳咳,有——” “皇兄,快說!” “那就是,你能把刑長風還有姚春暖同時殺了,那么伊春就真的是群龍無首了。興許,我們還能有機會?!?/br> 新皇也是在刑長風失蹤后才意識到姚春暖在幽州凝聚力的,姚春暖深得民心,深受老百姓愛戴,也深得伊春軍團士卒們的認可。光弄死刑長風一個是沒用的,他們先前想差了。 當然,只是弄死姚春暖也不行,應該說更不行,這樣會激起幽州全民全軍的憤怒,再由刑長風這么一帶領(lǐng),他們大梁王朝怕是要提前完蛋了。 攝政王一聽這話就泄氣,殺姚春暖?何其難也。 他們難道沒有派人去暗殺過她嗎?有派殺手去過,但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身邊有個叫阿夏的rou盾女侍衛(wèi)不說,還有暗衛(wèi)。而且她出門從來都是自帶重重保護的,從不去危險之地,讓他們的人想下手都難,一出手又很容易暴露。 刑長風雖然沒有姚春暖那么夸張,但是身邊也通常帶著兩到四個身手很好的護衛(wèi),另外就是,他本人的身手也很好,刺殺他的難度也很高。 “如果你不能兩個都弄死,只弄死一個的話,朝廷或許就要面臨滅頂之災?!?/br> 瞧他皇兄說的,刑死一個都難,何況是兩個?很顯然,這條路行不通。 “皇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新皇疲倦地闔上雙眼,“讓朕想想吧?!?/br> “那皇兄你慢慢想,想到了就派人通知我?!闭f著,攝政王還體貼地給他掖了掖被子。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在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他突然間就悟了,不再執(zhí)著于怎么讓大梁王朝屹立不倒,因為從古至今,就沒有千年的王朝。 長江后浪推前浪,總有后來者,對先前的王朝取而代之。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土地。前朝如此,他們大梁如此,便是刑長風真得了天下,他所新建的王朝也是如此,將來也會被后來人所取代。 但是最終,新皇還是掙扎著起床,提筆,給攝政王留下了一封錦囊信。 交州 自打大將軍重現(xiàn)之后,特別是他還斬殺了南蠻首領(lǐng)阿各里,在交州的伊春軍團頓時就士氣大震。大將軍就率領(lǐng)在交州的二十多萬將士,殺向了南蠻。 “快快快,一個個給我干活麻利點!” “等收拾好交州,我們還要北上呢。姚大人領(lǐng)著十萬兄弟在冀州等我們了,我們怎好意思讓他們等太久?” 在隊頭們這些話的刺激下,一個個都憋足了勁地干活。 “來兩個兄弟,這里有幾個躲著的南蠻兵!” “都給我綁結(jié)實咯!” 南蠻失了首領(lǐng),變得群龍無首。在士氣如虹的伊春軍團的獵殺下,一個個被攆得跟雞和狗似的。 被抓到的南蠻族人,都被綁著,甚至有那等兇猛的被卸掉關(guān)節(jié),然后送上船,跟畜生一樣的待遇,運回幽州開荒。嗯,或許不是運回幽州,而是運到冀州、并州、涼州等地,這些都是他們伊春軍團新打下來的地盤呢,不過俘虜運到哪里,一切就等姚大人的指示。 其實交州也需要苦力,但是南蠻人對這里太熟悉了,容易逃跑,防備起來太累,倒不如運回北方,管理起來方便一點。 不少南蠻兵逃躥回了南方的山林中。沒辦法,這些伊春軍士太兇殘了。不跑的話,就等著被抓去做苦力吧!被這些人抓到的北狄俘虜過的是什么日子,他們縱然遠在南方,也有所耳聞。那就是壓榨啊,不將他們骨子里的油水壓榨干凈,連死都是一種奢侈!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抓一下蟲。有人說王朗的死太輕率了,主要是他也是一個配角而已,女主對他沒有感情,沒必要著墨太多。而且他已經(jīng)把自已的路給走死了,回不去京城,只能遠遁離開大梁境內(nèi),可是他想把女兒偷出來,這就得罪了女主,那就只能讓他死了。沒有絕對的實力,又不如女主聰明。不想寫反轉(zhuǎn),只能安排他去死了。 第208章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交州的戰(zhàn)況,伊春勢力和朝廷必有一戰(zhàn),契機就在交州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這樣的明悟,是自刑長風再次現(xiàn)身后,姚春暖當即就讓大軍在冀州并州修整,并且還從幽州抽調(diào)來大量的人手,開始對兩州開展戰(zhàn)后的重建和治理工作。 君臣間的默契,刑長風是最早領(lǐng)會到姚春暖的意思,猜測到她的打算的。 攝政王和汝陰王他們分別在各自勢力的智囊參謀的提醒下想到的,而新皇,不需要大臣提醒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只待交州一定,刑長風揮兵北上,姚春暖這邊和涼州的霍家軍也會動起來的。屆時,三軍包圍司隸,兵臨京城,與朝廷一戰(zhàn)定乾坤。 朝廷也不提遷都一事了,姚春暖帶著十萬將士駐守冀州,霍家軍占據(jù)了涼州,刑長風在南邊的交州,汝陰王在東邊,他們還能遷到哪里去? 這時,報訊的大臣匆匆而來,“皇上,攝政王,好消息?。∫链旱囊Υ号托熘菽俏淮蚱饋砹?。” “姚春暖和汝陰王?不可能!” “皇兄,沒什么不可能的。姚春暖這女人睚眥必報,前面汝陰王竊據(jù)了冀州兩郡,她不報復回來才怪?!?/br> “姚春暖決不是那等沒有大局觀的人,她一定還有什么目的?!毙禄嗜匀粓猿帧?/br> 攝政王不在乎地說道,“不管她什么目的,應該都是針對汝陰王的,就讓那老賊自個兒頭疼去!” 新皇疲憊地闔上雙眼,他皇弟這話話糙理不糙,他也確實沒有精力去管別人的事了。 冀州的十萬幽州大軍對鹿渭郡和咸萊郡的攻打并不激烈,張弛有度,有時候司馬賢覺得,對方更像是將這場戰(zhàn)役用作磨礪新兵之用。這樣的打法,越發(fā)肯定了他先前對于她攻打鹿渭郡和咸萊郡乃聲東擊西的猜測。 而他們的人,果然在他們徐州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伊春騎兵在他們的備用糧倉出沒的蹤跡。 把守備用糧倉的重兵,在與伊春騎兵進行了兩三場激烈交戰(zhàn),并且己方不斷有增援的情況下,才將這支騎兵給打退了的。 徐州的將士們在打掃戰(zhàn)場時,不免說起這場戰(zhàn)事來。 “幸虧咱們軍師早就料到對方會將主意打到我們的糧倉上,然后我們早有防備,這才讓對方無功而返?!?/br> “若我們沒有絲毫防備,肯定會被這些伊春騎兵得手的?!?/br> “軍師英明。” 有個小兵弱弱地道,“其實對方也很厲害啊,咱們這個糧倉很隱秘的,是備用糧倉,對方也能一摸一個準。” “你以為啊,伊春城的二把手,叫姚春暖的,曉得吧?這個女人可厲害著咧,據(jù)說這次計劃也是出自她之手?!?/br> “去去,姚春暖這個人,誰不知道啊?!?/br> 剛才說話的那個小兵弱弱地舉手,“我不知道,楊哥,能說說么?” 一時間還真有不少新兵蛋子好奇地湊了過來。 汝陰王對于麾下的軍隊管控很嚴格,對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雖然姚春暖名聲大,但她的事跡或者有關(guān)伊春有關(guān)幽州方面的信息,都被汝陰王有意地屏蔽掉了。但有些事吧,越是阻止,別人就越是好奇。 這姓楊的兵頭子顯然就不是個被屏蔽的人,“那我就和你們說一點有關(guān)她的事跡吧。據(jù)說當初她剛到刑大將軍麾下幕府時,還名不見經(jīng)傳呢,人直接干了一票大的。當時朱大帥知道不?還沒歸附的時候,手上拽著兩三座秘庫,除了心腹的心腹,那是誰也不知道呀。但人姚春暖就是通過收集到的資料和信息,愣是推測出他其中一座秘庫的具體地址,然后刑大將軍就帶著他的親兵,假扮山賊,去把那秘庫給劫了。所以人家算咱們這個備用糧倉是一算一個準。” 眾士卒聽了直抽氣。 …… 木野帶著一整隊的騎兵精英穿梭在返程的路上,這條路在出征前就已經(jīng)被確定好了的。 底下的騎兵精英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他們這么多人出來干活,沒想到無功而返。 木野趁著喝水吃干糧的間隙,安慰底下的小子,“別想那么多,咱們走這么一遭,只要平安回去,咱們的任務完成了。” 眾戰(zhàn)士不解,可是,他們一袋糧食都沒搶到啊。 木野沒有多作解釋,“姚大人就是如此安排的,都休息好了是吧?那我們走,回去冀州!” 岐山的某處山坳,空氣中飄蕩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一場有心算無心的激戰(zhàn)之后,何慶只留下幾人打掃戰(zhàn)場,說是打掃戰(zhàn)場,其實是查看在場的徐州兵有沒有活的,有漏網(wǎng)之魚就直接補刀。 其余人馬則去當搬運工,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何慶沒想到,這里果然有一個小型的金礦,目前已經(jīng)被開采得七七八八了,所有的黃金礦都被提煉成了黃金,然后收納在一個庫房里。 戰(zhàn)士們看到一箱箱閃閃發(fā)亮的黃金,無一不兩眼放光,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這次干的小活竟然是來搬黃金!這樣的小活,他們喜歡! 在情緒刺激下,這些個戰(zhàn)士一個個像是吃了大力丸,干活麻利極了。 很快,何慶這一隊人馬在韓大哥和韓晉安他們這支商隊的幫助下,順利地將庫房里的黃金都裝車了。 “走吧!”裝好車之后,所有人都沒有耽擱就趕緊上路了。 而何慶沖副隊使了一個眼色,副隊點頭,領(lǐng)著兩人留下了,就隱蔽在大門處。 車隊漸漸走遠了,這時,果然從里面沖出來一個人。副隊長手起刀落,對方就尸首分離,這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后,他們?nèi)擞值攘撕靡粫?,確定里面再也沒有人出來后,就相視一眼,決定走了,他們還要追上大部隊呢。這一處礦所會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有汝陰王的人來巡邏一遍的。他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得在對方的巡邏兵發(fā)現(xiàn)之前,將這批黃金送上他們的船。 “快快,還有幾公里了?!彼腥粟s路都趕得汗流浹背。只要再往前走幾公里,就能看見來接應他們的船只了。 “等等,后面有動靜!”其中一個斥侯感覺不對。 何慶示意下,整個隊伍停了下來,而那個斥侯則是立即整個人都扒在地上,將耳朵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沒一會,斥侯就證實他們身后確實有追兵。 這情況并不意外,兩個時辰,時間終究還是太短了,加上他們先前解決留守在歧山山坳的重兵也花了一點時間。 何慶一咬牙,“徐聰,你護著這批黃金離開,我?guī)е话氲男值芰粝聛頂嗪?!?/br> 這批黃金大概有兩萬斤左右,只要他們能將這批黃金帶回去,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韓大哥和韓晉安也果決,與何慶道了一句保重之后,就帶著人迅速前行。 冀州,軍團大營主帳內(nèi) 報訊小兵匆匆來稟報,“姚大人,何慶他們回來了?!?/br> “真的?”姚春暖激動地站了起來,“怎么樣?” 汝陰王有金礦這一點,是姚春暖根據(jù)收集到的資料推斷出來的,再綜合先前在商隊隨行的地質(zhì)方面的專家的判斷,才出手的。 來人露出笑容,“圓滿完成任務?!?/br> “太好了!”先前她其實挺擔心的。他們深入敵人腹地,縱然有她的計謀,牽制住了汝陰王等人的注意力,又讓木野帶騎馬去對方的備用糧倉晃了一圈做為煙霧彈,但歧山汝陰王一定是派了重兵把手的,他們想帶回這些黃金是很不容易的。萬幸一切順利。 姚春暖親自去見何慶等人,兩萬斤的黃金,用木箱子或者用麻袋裝著,堆在一起。 姚春暖只看了一眼,便對何慶等出任務歸來的將士們大加贊賞,“你們這次的活干得很出色!很令人滿意!” 戰(zhàn)士們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桿,疲憊的臉上滿是激動。 然后姚春暖對一旁的軍需官說道,“參與這次任務的人員辛苦了,每人獎十金,另外,給他們記錄甲級功勛!”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雙眼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