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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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缽街的消息閉塞,外界發(fā)生的事情往往要過了好久才能傳到這邊來。所以傀儡師也是直到前幾天才知道上江州涉不僅沒什么事情,反而還要準(zhǔn)備開一場聲勢浩大的簽售會。 聽到消息之后的幾天,傀儡師想著法子地要和咒術(shù)界那邊的人聯(lián)系,想要再合作一次,結(jié)果咒術(shù)界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按捺不住,干脆就抓了一只咒靈去襲擊,想把上江州涉的簽售會攪亂。 可是又失敗了。 一個十年沒戰(zhàn)斗過的人,居然能在特級咒靈眼皮底下跑了,真是好運氣。 這個剛愎自用的男人壓根不覺得是上江州涉自己的能力,只認(rèn)為是后來又出現(xiàn)收拾殘局的那個一級咒術(shù)師動的手。 傀儡師隨手召出了兩根由咒力凝結(jié)的絲線,腳下就被他殘暴地分成了好幾塊。他陰鷙的視線往邊上一瞥,后面試圖過來搶奪住所的幾個人就生出了退縮之意。 有一個腿腳不好的人跑慢了,傀儡師的絲線就宛如毒蛇的蛇信子,直接穿透了那人的心臟。 那個小鬼傀儡師恨得牙癢癢。 不行,這樣的生活他一刻也待下去了! 他要把那個小鬼給殺了,只有那個小鬼死了,他才能脫離這種東躲西藏,暗無天日的日子! 吱呀。 有落在地上的樹枝被踩折的聲音。 傀儡師回過頭來,他眼里還帶著未盡的殺意,眼角都是紅的。在看到來人的模樣之后,男人的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那張臉在他的記憶里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遍,即使是在夢里他都忘不掉。 是你啊,小子。傀儡師笑容帶著肅殺之氣,我沒去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是不是好日子過到頭了,特地跑來我這里送死了? 上江州涉冷著一張臉,在來的這一路上他設(shè)想過很多種自己見到傀儡師之后的表現(xiàn),可能會氣憤到極點,可能會歇斯底里。然而真等他見到人了,心里卻是格外的平靜。 就連傀儡師故意說出的那些來激怒他的話,都沒辦法激起一絲的漣漪。 傀儡師是一個四十多歲,模樣周正的中年人。要是乍一眼就這么看的話,誰也不會認(rèn)為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shù)的人。 上江州涉實際上也就只和傀儡師碰過兩次面而已。 第一次他是因為任務(wù),那次他差點要了傀儡師的命。也是因為這一次的關(guān)系,傀儡師從此就記恨上了他,后來就發(fā)生了祖母的那件事。他因為仇恨窮追不舍,這才有了第二次的見面。 上江州涉是想過直接把人殺了的,可是也就是在抓到傀儡師的那一天,咒術(shù)界高層的命令就下來了。高層要他把傀儡師帶回去親自執(zhí)行,說是要殺雞儆猴,給所有在外作亂的詛咒師一個警告。 他天真地相信了。 現(xiàn)在想來,只怕那個時候高層早就已經(jīng)和傀儡師達成了協(xié)議。不然的話,單單一個傀儡師又怎么會對他祖母的事情知道得那么詳細,還能找到祖母入住的醫(yī)院。 嘖嘖嘖??軒熞娝徽f話,還以為是他怕了,頓時氣焰就囂張了,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普通人的生活腐蝕得恐怕都已經(jīng)不知道咒力要怎么運用了吧? 青年皮膚白皙,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有一種易折的脆弱感。對于嗜殺成性的人來說,這是一個絕對會讓他們興奮的目標(biāo)。 看傀儡師現(xiàn)在的樣子就都明白了,他眼里的殺意擋都擋不住了。 看在你這么主動過來找死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好看點的死法。哦,對了,和你那個老氣橫秋的祖母是一樣的死法怎么樣?先把你的心臟掏出來,然后再卸去你的四肢,砍去頭顱 你這么孝順,當(dāng)初追了我一個多月就為了那么一個老家伙,應(yīng)該會很喜歡的吧? 上江州涉的眼眸一點一點的,被陰霾掩蓋了。 話都說完了?他低低笑出了聲,不然我再給你幾分鐘的時間吧,畢竟以后你就再也說不出東西來了。 傀儡師的臉色驟然陰沉:你口氣倒是不小!一個十年沒戰(zhàn)斗過的人,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和過去的你相提并論嗎?! 我說你十年前看到我的時候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地縫里去,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硬氣了呢。上江州涉嗤笑一聲,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是以為我打不贏你了。 你那個淺薄的腦子里大可以不用想那么多。我確實是十年來沒怎么動過手,但對付你這種小魚小蝦的 倒也不用我費多大的功夫。 狂妄的小鬼!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對我跪下求饒!傀儡師的雙手結(jié)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隨后天邊就好像突然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罩住了一樣。有數(shù)也數(shù)不盡的白色絲線劃過天邊,形成了一個鳥籠。 那些絲線看起來柔軟無比,實際上卻剛硬得像是銅鐵,插.進地面的時候,發(fā)出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地面被扎出一個個小小的洞口,有碎石到處崩落。 領(lǐng)域展開。傀儡師的聲音仿佛從天邊而來,「金絲雀」。 當(dāng)年我的領(lǐng)域還不成熟,被你這個黃毛小子直接用蠻力打破了。然而現(xiàn)在我們兩個的位置可調(diào)換了,我這十年來一直精心打磨我的領(lǐng)域,而你卻放任自己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是嗎?上江州涉瞇了瞇眼睛,術(shù)式「裁決」,Ⅲ型。 一柄如月華的銀色長弓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他再撥動弓弦,覆著繁雜花紋的光箭就輕輕搭在了上面。 上江州涉松開手,那支箭就帶著破竹之勢沖向了傀儡師的面門。十年前的那場噩夢席卷重來,傀儡師一看到那支光箭,過去的陰影就又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重播。 當(dāng)年他就是因為上江州涉的這一招才兩次都瀕臨死境。他面色慘白地召來所有抵御的絲線形成一張蠶蛹似的盾牌,擋在自己的面前。 傀儡師在心里安慰自己,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在今天重演。 他就不信這個小鬼十年后還能一箭穿破他的領(lǐng)域!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讓傀儡師推測對了,那支射出去的箭翎看上去氣勢強大,實際上卻是中看不中用,還沒有飛到傀儡師的跟前附著在上面的咒力就已經(jīng)消減了一大半。 等到抵達傀儡師那里的時候,竟然就只是不痛不癢地在他的盾牌上面發(fā)出了叮咚的一響,然后消散。 傀儡師先是怔愣了一瞬,隨后張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嗎?! 十年前那個囂張的小子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笑死人了?。?! 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放棄吧,就憑現(xiàn)在的你是絕對不會再次打破我的領(lǐng)域出來的!現(xiàn)在向我求饒的話,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和你祖母一樣的死法,再過一會兒的話,我可就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了! 原來如此。上江州涉面色不改,確實是和十年前相比強了一點。 他用的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力道,那個時候他的全力一擊,不過只是現(xiàn)在他力量的九牛一毛罷了。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又再次扯開了弓箭,這次由咒力凝聚的箭翎氣勢上不比之前的那一支,安安靜靜的樣子卻莫名看起來恐怖得多。 咒術(shù)師多年不用術(shù)式確實會生疏,可同樣的,如果多年也沒有用過咒力的話你就沒有想過結(jié)果嗎? 他在傀儡師陡然變得驚恐的眼神中扯開了嘴角:這十年里,被悠閑的生活蒙蔽了雙眼,真正變得一無是處的人到底是誰? 箭翎射了出去。 它平靜地劃過地面,平靜地撕扯由絲線圈成的蠶蛹,平靜地穿過傀儡師的心臟,平靜地捅穿了傀儡師的領(lǐng)域,最后消失得沒有一絲痕跡,不起一點波瀾。 每個人體內(nèi)能擁有的咒力量是與生俱來,它無法從后天修煉得來,也沒有辦法變多。但可以積攢。 十年的咒力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字。 現(xiàn)在的上江州涉宛若帶著一個隨時都會溢出來的池子,即使技巧確實不如十年前的自己,卻依舊不容小覷。 領(lǐng)域像是破碎的玻璃,由被箭翎射穿出去的那一點為中心,裂痕慢慢向外延展,然后一塊塊地向下掉落。陽光照了進來,藍色的天空露出了一個小角。 上江州涉走到傀儡師的尸體面前,在仔細端詳過之后,驀地咋了一聲舌。 不出他所料,果然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傀儡師之所以會被稱作傀儡師,主要原因就是他那個特殊的術(shù)式,能cao縱任何的事物。這個男人在外多年,結(jié)下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他雖然剛愎自用,卻也有著小心謹(jǐn)慎的一面。 傀儡師其中一個最為出名的招數(shù),就是可以用他的傀儡線瞬間調(diào)換自己和標(biāo)記上的人或物的位置。上江州涉十年前追殺他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吃了同樣的虧。 望著眼前的一塊木頭,他突然笑了。 同樣的當(dāng),十年后他怎么會再上一次。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是和他一起來缺始終沒有露過面的太宰治。青年的聲音有些懶散,等到人了。和你想的一樣,他果然是想跑路。 麻煩你了,太宰。上江州涉立刻轉(zhuǎn)身,我現(xiàn)在就去你那里。 * 上江州涉到的時候,太宰治正坐在一邊的大石頭上和中島敦說話。為了確保計劃的萬無一失,太宰還把在偵探社里寫報告的敦給叫來了,畢竟他只是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柔弱美男子(全部劃掉?。?。 傀儡師被中島敦壓倒在路上,看到上江州涉來了,白發(fā)少年讓開了一個位置??軒熥ゾo了機會就想跑,然后下一秒就又被上江州涉摁了回去。 他一腳踏在中年男人的臉上,金眸垂下來的時候仿佛是在看垃圾一樣,行了,現(xiàn)在可以和我好好聊聊了吧? 第40章 第四十章 上江州涉一腳踏在傀儡師的臉上, 中年男人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的臉被他踩得五官都集中到了一起??軒燂@然是還沒搞明白這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無往不利的招式在今天竟然被人直接看穿了。 是,上江州涉確實是認(rèn)識他多年, 十分清楚他用作逃脫的手段。 可是剛剛那個地方能夠逃跑的方向那么多,這幫年紀(jì)輕輕的小鬼頭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還能提前守株待兔的?! 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就是一個在腦力上的人形bug, 真正運轉(zhuǎn)起來的腦速就連機器人也跟不上。 行了。上江州涉不想和仇人多說廢話, 眼角帶著些許的厭煩, 現(xiàn)在可以好好和我聊聊了嗎, 傀儡師? 聊?中年男人裝傻,我和你之間能有什么好聊的?被你抓到了算我倒霉,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傀儡師掙扎了兩下,愣是沒從上江州涉的鞋下掙脫開。 這個看上去瘦弱的青年, 力氣格外的大。 當(dāng)然是告訴我十年前的事情。上江州涉今天特地穿了一雙潔白的運動板鞋,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無法逃脫的事實著實愉悅到了他,一雙狹長的金色雙眸愜意地瞇了起來。 比方說, 是誰為你提供我奶奶住院的情報?又是誰和你達成協(xié)議,讓你能夠金蟬脫殼, 多享受了十年悠閑的人間生活? 傀儡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為震驚,他甚至連話都有點說不完整了,你你你怎么會 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上江州涉嗤笑, 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早在剛剛我找上門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是不是傻? 你!傀儡師憤怒地想要起身,下一秒他就被上江州涉抬起來的右腳再次踢了回去。 黑發(fā)青年加大了力道,這次改把鞋踩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面, 給我老實一點。 傀儡師看著還站在上江州涉旁邊虎視眈眈的兩個人, 想到剛剛自己被那邊那個能變成老虎的白發(fā)少年死死按在地上不能反抗的場面, 他就覺得屈辱極了。 良久,中年男人像是放棄了一般,認(rèn)命地躺在地上,我都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把我放了,以后都不能再對我出手。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上江州涉彎下腰,手掌輕輕拍了拍傀儡師已經(jīng)青腫的側(cè)臉,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別說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就算我現(xiàn)在直接把你殺了,你以為我就找不到站你在身后的人了嗎?不過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傀儡師終于怕了:你、你不能就這么殺了我! 我還掌握著真正指使我殺你祖母那些人的情報!你殺了我,沒有我的情報在,咒術(shù)界那么多的人,你自己要找到什么時候! 那就不勞您的費心了。上江州涉手中由咒力凝結(jié)的箭翎若隱若現(xiàn),找不到的話,我就把高層那群沒腦子的人全都殺光了,你看怎么樣? 上江州涉眼里的神色接近于冷酷無情,他是真的這么想的。 傀儡師無比驚恐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 我說我說我說?。?! 傀儡師眼睜睜地看著那支閃著利光的箭翎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眼里的恐懼幾乎快要流露出來,求生的本能大過了腦子能思考的速度。他忍不住地將自己所有知道的東西講了出來,以求得短暫的生存。 是五條!他閉著眼睛喊出了最關(guān)鍵的。 即將逼近喉嚨的箭翎停了下來,上江州涉錯愕地問道,你說什么?! 傀儡師見他的動作停下來了,以為是自己有救了,連忙把自己能知道的情報全都和上江州涉講了出來,就是五條!雖然不知道那邊的人到底在五條家是什么身份,但有一次我和他們聯(lián)絡(luò)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過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就是五條! 上江州涉抿起嘴唇:你確定?不會是你聽錯了嗎? 這個姓氏我怎么會聽錯!傀儡師咬牙切齒,甚至還有點恨恨的樣子,五條悟給我們詛咒師的生存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這個姓氏我哪怕是到地底里,化成灰了!我都不可能聽錯! 是嗎?我知道了。上江州涉揚起手。 那支懸在半空中的箭翎就在傀儡師還未消去的驚恐眼神中落了下去,傀儡師拼命地掙扎,不!你不能殺了我!